男生笑了笑,把手中的餐盘放在他的对吗,道:“这四周只有你一个人,你说呢?”
林清和:“……”
既然这四周座位这么多,那你为什么要坐我面前?
他不是刻薄的人,这样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低下头去继续吃饭。
还真是惜字如金啊,男生想,只和他说一句话就不说了吗?
男生在他面前坐下,笑着说道:“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想起我叫什么吧?”
林清和抬起眼来,诚实的嗯了一声。
“确实没想到。”
男生忍住要扶额的冲动,自我介绍道:“那我就再自我介绍一次,我们是一个班的,而且我们两个还在一起上外国文学的选修课。我叫纪斯年。”
林清和:“哦。”
他这么一说林清和倒是想起来了,怪不得觉得这么熟悉呢。
纪斯年:“……”
纪斯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每次在食堂看到你都是坐这个位置,打饭窗口也是固定的,连菜品基本上都没变过,还真是钟爱这里啊。”
他既然都已经挑起了话头,林清和也不好意思一直沉默:“这里安静。”
纪斯年点头唔了一声,“这倒是。”这里位于食堂东南角边上,基本上算得上是一个死角。除非没有座位了,否则这里很少有学生光顾。
林清和无意中扫了一眼纪斯年的餐盘,发现他盘子里有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菜色,红色的好像是西红柿,绿色的好像是香菜,那那种褐色的又是什么?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纪斯年忍不住笑了,“这是食堂今天才出的新菜色——西红柿香菜月饼,你要不要尝尝?”
在吃这方面林清和没什么讲究,也没什么特殊的喜好,寡淡得很。看到他这乱七八糟的配色就没什么胃口。“谢谢,不过还是算了。”
纪斯年则不同,他一向热衷于新鲜事物,什么都想去尝试一下。特别是关于学校的新菜色,他总是不厌其烦。已经跟食堂大妈混了个熟脸,不管新菜色还是旧菜色,食堂大妈在他面前总是不会掂勺的。
纪斯年夹起一块月饼放进嘴里,咀嚼吞下后,慢慢评价道:“豆沙馅儿的,感觉还不错。真的不要尝尝吗?”
林清和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不用了。”
纪斯年:“哎,其实偶尔尝尝这类菜色也不错的,虽然十之八九味道不怎么样。不过这一次的菜色嘛,我觉得阿姨们还是满有良心的,知道中秋节快到了,提前给我们月饼吃。味道虽然怪,但是还是蛮好吃的。”
林清和表示不大理解他的口味,对他来说,分开吃可能都能接受,但是一起吃的话,那还是算了。
林清和很快就吃完了,但又不好意思马上走,只得数着米粒儿慢慢的浪费时间。
纪斯年看出他的无聊来了,忍不住在心里偷笑,面上却什么也不显的道:“啊,你吃完啦?那你先走吧,我估计还得一会儿呢。”
林清和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站起来道:“那好,我先走了。”
纪斯年叫住他:“周一下午的选修课你能帮我占一下座位吗?”
林清和不疑有他,点头道:“好。”
纪斯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叹气:“还真是可爱啊。”
边叹气边夹了一口西红柿香菜月饼放进嘴里,还未嚼碎就猛地吐了出来:“呸呸呸,卧槽简直太难吃了!”
若不是纪斯年提醒,林清和都快忘了明天就是中秋节了。
这大概算是他第一次在外过中秋了。
记得以前每次中秋,家里都很热闹。小孩子的世界特别单纯,觉得只要有爸爸在,有哥哥们在,有好吃的好玩的就觉得幸福极了。这类节日是林清和最喜欢的了,不仅因为唐槐序在家,更是因为他会给他做好看的花灯。唐槐序手巧得让人惊叹,他们兄弟三人的花灯从来没有相同过,莲花灯是最常见的,还有稻草灯,鱼鳞灯,各种鸟兽花树灯。美轮美奂,精致小巧得令人叹为观止。
遇上唐槐序不在家的时候,唐知琰和徐少凡没办法去,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跑到唐槐序身边去的。记得有一年中秋,唐槐序在香港没能回来,他硬是扭着要去找爸爸。家里佣人没办法,只好让人把他送过去。
唐槐序接到他的时候正是中秋节当天的晚上,大街上热闹得很,正在举行树中秋活动。树亦作竖,即将灯彩高竖起来之意。小孩子们在家长协助下用竹纸扎成兔仔灯、杨桃灯或正方形的灯,横挂在短竿中,再竖起于高杆上,高技起来,彩光闪耀,为中秋再添一景。孩子们多互相比赛,看谁竖得高,竖得多,灯彩最精巧。另外还有放天灯的,用纸扎成大形的灯,灯下燃烛,热气上腾,使灯飞扬在空中,引人欢笑追逐。
他们没在家,没材料自己做灯,也就只好去买了。
唐槐序牵着他,看他看到这个也想买,看到那个也想买,忍不住笑他:“万一拿不到了怎么办?”
他一手抓着一个金龙鱼的花灯,另外一只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奶声奶气道:“爸爸拿。”
唐槐序把他抱起来:“但是爸爸要抱你啊,没办法拿怎么办?是要爸爸抱还是要爸爸拿?”
这个问题可把他为难坏了,既想要爸爸抱又想要爸爸帮忙拿,纠结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