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殿雪尘美眸微瞪着烬渊,大胆地反驳起来。
“真的不是,浅儿的是樟木簪,我当初要送你的是沉香。”烬渊认真地言道。
“回禀司主,此簪是小狐家传之物,并非公子所赐。”潇暮雨取下发间的木簪,递到殿雪尘面前,生怕对方误会。
“司主大人当真醉的不省人事了,浅儿别当真。”烬渊哈哈大笑起来言道,看向殿雪尘的目光更为柔和含情。
殿雪尘对上烬渊那柔情似水的目光,愣了愣似乎意识到何,一言不发地埋头到烬渊怀里。
“本公子早已打算疼爱清安生生世世了,怎么会厌倦。”烬渊宠爱地言道。
殿雪尘抬头迷茫地望着烬渊,好像已有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如春日一般的温暖,为何要离开.......脑海中一片模糊,他已经记不得当初为何会忍心让对方离开自己。
“傻美人。”烬渊温柔地笑出声来,收紧手臂稳稳地抱着怀里不安的殿雪尘,尽力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傻.......爱会变傻.......”殿雪尘扯了扯嘴角,轻声言道。
“是,爱会变傻,傻到即便被推开也死皮赖脸地跟着,傻到即便是上一世的债,也甘心帮还。”烬渊苦笑着摇摇头轻叹道,举头望着被烟雾遮掩着的天际,明朗的清月消失无踪,不知预示着何样的结局。
“好累......”
“睡会儿,醒了便不累了。”烬渊语气低缓,慢悠悠地安抚着殿雪尘那不安的心。
“我怕......你不见了......”殿雪尘倔强地撑着疲惫的眼眸望着烬渊。
“不会,安安醒了就能看到我。”烬渊耐心地安慰道,他带着殿雪尘离开喧闹的街道,翩然落到一处安静的亭内坐下。
“莫要食言.......”殿雪尘轻柔地落下一语便安心在烬渊怀里沉沉地睡去。
三万五千年前的爱化作一场枯朽的纠葛,穿过交错的轮回,付出两世的命只求一世的相守,谁会记得一盏灯芯曾许诺过:六道毁,用吾浮生仙劫,与君共度再生缘。
“杯黎欠清安一命一劫,怎敢再食言?”烬渊深情地吻着殿雪尘的眉心,提掌幻化出那精美的紫竹箫置于唇边,低转蜿蜒的箫声划破了暗夜的寂寥,如滴水浸入清池的柔然,仙音一曲奏出一段千转百回,铭记心间的刻骨之爱。
曾有一时,以心换心,许下不离不弃,生生世世。
曾有一时,天劫而降,承诺不悔不换,定不负君。
第50章 集齐百鬼
鬼谷镇一条黄泉路走到底,便有一条河名唤忘川,河水血皇,而河上有一桥跃名曰奈何,鬼魂历经十殿阎罗后,必经之地便是此,饮下忘川河水。
奈何奈何,实乃无可奈何,整座桥若沉重的叹息,如一块石头渐渐压在幼冥身上。不轻不重,不冷不热,说不上不愉快,却着实诡异。
“幼冥。”
听见有人叫自己,幼冥便回头,只觉烬渊抱着一名浑身包裹在漆黑斗篷内的男子,潇暮雨平静地跟在烬渊身后,之后便是一脸严肃的陌芍华和虞戈。
幼冥点点头,问道:“收集得怎么样了?”
“三十九,浅儿把绿光给他。”烬渊眼神示意潇暮雨,而后看向身后居然抱着沈毓淙的素子枯,异常惊愕:“你们......这是怎么了?”
“毓淙半路不知为何中了蛊,眼下灵力全无。”素子枯将沈毓淙的衣衫拢了拢,语气也严肃不少,“无烈也走散了。”
“扩灵术不能破蛊?”烬渊问道。
“不行。”
烬渊皱眉道:“那也是奇怪,本公子从未听说能使灵力耗尽的蛊。”
“本司也未曾。”素子枯也摇摇头。
“我......”沈毓淙欲言又止。
“毓淙,怎么了?”素子枯见他神色不对,便问道。
“我思索着,之前那木刻画有些蹊跷,但也着实想不通。”沈毓淙示意幼冥将木刻画给他。
“木刻画?”烬渊不解地看着他们。
“方才我们在这儿寻找百鬼,路过一个卖木刻画的小摊,毓淙瞧上了这幅木刻画打算买去,恰遇见魔族主君澍。”素子枯解释道。
“于是澍便主动要将此木刻画买来赠与我。”沈毓淙接着道。
“可有看见他面容?”烬渊问道。
“没有。”素子枯摇摇头。
“那这木刻画有何不同寻常?”
“你们看。”沈毓淙将木刻画拿在手里,只见那画上中央是镶着玛瑙的明镜,用抛光将那玛瑙削的浑圆逼真,他小心翼翼地按在玛瑙上,出乎意料的一使劲,那小小的半球破碎,一股檀色的气体幽幽地飘了出来。
“霉变之气。”平日也玩木刻的幼冥见到这气体立即道。
“嗯,霉变之气也不是何毒物,想来这是鬼族地盘,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奇怪。”沈毓淙无奈地说道,“可能是我想多了罢。”
“那应该是在别的地方中的蛊。”烬渊说道。
“不。”素子枯忽然意识到了何,他低头嗅了嗅沈毓淙的手腕,立即紧蹙眉头:“果然是龄符子!”
“龄符子?不可能,我近来没有出过隰宫,除了无烈和司中人,来过隰宫便只有子枯和幼冥公子,况且.....”沈毓淙讶异,这龄符子是几乎绝种了的植物,本是颗粒状物的叶瓣,将其研磨后万一遇到了霉变之气,则会产生致毒之蛊,而这蛊恰好便能让仙族暂时灵力空乏。
“这木刻画是澍送你的。”素子枯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