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奚兮请示后进来,手里拿着一卷文书:“启禀司主,巽司主修书一封。”
“嗯。”殿雪尘接过文书细细阅读,上面的内容正是那日鬼谷镇大战的细节。
“果然,这澍就是弥珞生。”烬渊哼了一声。
“幼冥身上的阴气没这么容易取出,此事还需和素子枯进一步商量。”殿雪尘淡淡地说着便着手写了一封信交给奚兮,“明日送去巽司罢。”
“遵命。”奚兮接过后便告退了。
殿雪尘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烬渊,说道:“你去沐浴罢,夜深了。”
“清安还在生气?”烬渊微笑着飘到殿雪尘身边温柔地言道。
“没有。”
烬渊轻叹一声,琥珀眼眸如漩涡吸纳尘世的烦扰,他道:“我和诺棋在房里三日,只是在下棋,他棋艺确实精湛令我佩服。”
“他说不愿留在怡楼,让我救他,故我在十日后把他带走。”烬渊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旁的软榻上疲惫地坐下。
“在仙域,他也只是陪我下棋。”烬渊揉了揉脑袋继续道,“他其实一直身患奇疾,寒凉之躯,不过几年便魂飞魄散。”
“后来便是素儿,他是庶子,无人理会,当日我误闯他房,他病得很厉害,我便用坎司心法救了他。”烬渊耐心地将这些陈年旧事一点一点地解释清楚,“他每日就在元府门口等我,此事闹到沸沸扬扬,不可收拾,我一时冲动便把他带走,把他安排在落宫,让他想回家便随时回去。”
“与姬缨子当真只是朋友之谊,后来是砚笑言送我一只小妖,叫......”
“杯黎。”殿雪尘淡淡地唤了一声打断了烬渊的话语,他走到烬渊身边坐下,看着烬渊疲倦的样子,心里不免心疼。
烬渊抬起殿雪尘的面庞浅吻着:“对不起,我不知道清安如此介意,我该早些解释的。”
“不管是诺棋还是素儿,皆是在我之前,我也没有理由去介意他们。”殿雪尘的心情有些苦涩,不得不承认在自己之前,烬渊有过很多感情,不管是爱还是怜惜亦或是义气,而自己从一开始便只有烬渊一人,最先动情的人,已经注定了输局。
“清安想错了。”烬渊摇了摇头,他抬手将殿雪尘搂到自己怀里,他的声音低柔带着与生俱来的安宁,“清安可知我是何时爱上你的?”
殿雪尘神色有些羞赧,他摇了摇头,抬眸看向烬渊那炙热柔情的目光,对方的爱永远都是如火一般猛烈而经久不熄,让他无处可逃,也不愿逃。
“大概四百岁之时我知道我爱上自己的亲哥哥,总想着五百岁成年后成为一名男子,而不是男孩。”烬渊自嘲一笑带着明显的酸涩与哀愁,他继续道,“五百岁成年了,我竟然胆小地不敢跟哥哥说我爱你。”
“那时清安总是一个人在练功或是主司殿,其实一年我也见不到清安多少次。”烬渊耸了耸肩,掩去那几分心酸苦闷。
“杯黎......”
“听我说完。”烬渊轻声言道,“直到我五百八十岁那年,那日在语央殿的浴池,我们洞房花烛。之后我以为你不过是想找个人排遣寂寥,但你是我的这是事实,故我一直把你视为我唯一的妻子。”
“好在,如今你完完全全是我的。”烬渊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言道。
殿雪尘轻笑出声,他提手搂着烬渊的脖子,温柔地解释道:“或许在很早很早之前我便不知不觉爱上自己的亲弟弟,爱上一个小男孩。”
“嗯?”烬渊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问道。
“我早已说过那日没有拒绝,不是因为双修,是因为甘愿。”殿雪尘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烬渊,“你真以为我殿雪尘是如此随便吗?会随便找个人行云`雨之事?”
烬渊摇摇头,他抱着殿雪尘惬意地往后一躺:“怎会,即便是随便也只能在我怀里随便。”
殿雪尘趴在烬渊胸膛上,有些尴尬地轻声问道:“杯黎......我想知道你初试云`雨是和谁?”
“为何如此好奇?”烬渊意味深长地问道,“娘子是不满意为夫的技术吗?”
“说。”殿雪尘不轻不重地一掌打到烬渊肩上,不服气地言道。
“傻美人,当真不知道?”
“是素儿吗?”殿雪尘不自然地问道。
“看来为夫在房`事方面还真是天赋极高,自学成才。”烬渊低低地笑起来,神秘兮兮地说道,“清安美人难道感觉不出那日在浴池,本公子也是初次?”
“嗯?”殿雪尘愣愣地望着烬渊,脸上有些不可思议,那日对方不说很娴熟,但也不像是初次。
“本公子混迹风月场所,虽不沾雨露,但也不是白混的。”烬渊好笑地捏起殿雪尘的下巴,“洞房初`夜可不能弄疼我的安安。”
“放肆。”殿雪尘脸上一红,羞赧地轻嗔道。
“如今看来,那时确实没有弄疼哥哥罢。”烬渊坏笑地言道。
“胡说,很疼。”殿雪尘眼神闪烁,冷傲倔强地反驳道。
“哦?真的?是有多疼?”烬渊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殿雪尘,“我记得那次还没进去,哥哥就紧张得掉眼泪了。”
“刚进去一点点,哥哥便任性地让我出去,但那里又紧咬着不放,还叫得很大声。”烬渊淡笑着,脸不红气不喘地将二人之间的床帏□□拿出来讨论。
“闭嘴。”殿雪尘脸颊红透,直接伸手捂着烬渊的嘴唇。
烬渊吻了吻殿雪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