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不错,经常帮你那一群美人们梳发罢。”
“不是。”
“嗯?”
“就你一个。”
“我也是你那群美人之一?”
“不是。”
“我不是之一,还是我不是美人?”南帝江邪笑调侃起来。
祉鸠眼神微变,一动不动地望着南帝江不发一言,良久他移开目光轻咳一声,突然掌心起风往南帝江腰间那剔透的玉佩袭去。
南帝江眼疾手快,直接抓住祉鸠的手腕,低笑着言道:“每次都如此,就不能换个把戏?”
“谁让你不把这残梦之怨送给我。”
“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唯独这玉佩不行。”
“你难道也在乎这些?”
“我更在乎你别与我争那松鼠桂鱼。”南帝江邪气地挑了挑眉,话音落便凌空而飞,如同惊鸿斩风般傲烈而不羁。
“幼稚。”祉鸠摇了摇头,但却不由自主地飘起跟上南帝江的步伐。
“哟,追上来了。”南帝江看了看身旁的祉鸠,赞赏地言道。
“废话。”祉鸠毫不留情地一拍南帝江的脑袋,唇边带着几分动人的笑意,只是一瞬之间,那动人的笑容却凝固,渐渐变得狰狞,鲜红的血液从唇角滴落。
南帝江眼睁睁地看着前一刻还与自己欢闹的祉鸠在自己面前血流成河地倒下,一名满脸阴狠的男子得意地望着自己,掌心还残留在灵力的流动。
“弟弟,你拥有的实在是太多了。”那男子露出一抹残忍暴戾的笑容,掌心一道黑色的灵力直接打到地上奄奄一息的祉鸠身上。
“栖凤榆!!!”
黄昏的最后一丝暖意消失在天的尽头,漆黑笼罩着整个世间,南帝江暴怒地大吼一声,眼前晕眩一片,整个世间从漆黑变为一片血红,如同祉鸠身上的鲜血......
他恨了一辈子的人,唤作栖凤榆,他的哥哥。
次日。
清风细雨的清晨带来几分凉意,夏雨淅淅沥沥地洒落,夹杂着夏花的残落,风吹窗启,残花顺着风雨自窗台飘入,撞见闺房里的暖色融融。
浅蓝的帷幔自上而落,美人俯卧,浅眠浅息,他缓缓撑开双眸,几分睡眼惺忪的慵懒妩媚,悠悠打了个呵欠,依旧舒服地躺在烬渊怀里。
“杯黎。”殿雪尘抚着烬渊的面庞低声唤着。
烬渊沉睡着毫无醒来的痕迹,不知梦到何好事,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容,本就抱着殿雪尘的双臂收紧了些许。
殿雪尘淡淡地笑起来,纤白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烬渊的眉心,划过那高挺的鼻梁,饶有兴趣地描绘着对方那精致英俊的五官。
“惜儿......”
烬渊突然笑着梦呓起来,而殿雪尘愣了愣,没想到杯黎梦中还会出现画惜,他突然很好奇杯黎的梦到底是何样的。
“惜儿!!!”
烬渊突然的一声惊恐万分的嘶吼让殿雪尘回过神来,看到烬渊眉头紧蹙,神情痛苦慌张,额头还冒出些冷汗,他紧张地抚着烬渊的面庞轻声唤道:“杯黎醒醒,别睡。”
“惜儿......”烬渊痛苦地动弹起来像是经历着无法估量的悲哀,豆大的汗珠浸湿鬓发。
“我在,杯黎睁开眼看看我。”殿雪尘皱起眉心为烬渊擦着那细细密密的汗水,不停唤着,只想着让对方醒来脱离梦魇的控制。
不一会儿烬渊平静下来,沉沉地睡去,殿雪尘也松了一口气,移开对方紧抱着自己双臂坐起来,拿过丝帕细心地为烬渊擦干额上的冷汗。
“栖凤榆!!!”
突然的一声暴怒的吼叫,烬渊猛地睁开眼睛,清浅的眸子还残留着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怒火与仇恨,他目光有些呆愣地看着床顶似乎还游离在那梦境之中。
“杯黎。”殿雪尘唤了一声安抚着对方噩梦后的波澜心情。
烬渊慌张失措地喃喃着不知何话语,呆滞的目光落到殿雪尘身上忽然伸手将对方搂紧,像是一个迷失在森林里的小孩。
“我在,惜儿也在。”殿雪尘抚着烬渊的面庞,轻声说着便主动吻着对方的双唇,将舌送到对方口中安抚着对方的心绪,尽力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烬渊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殿雪尘,鼻间充斥着对方身上好闻的体香,就如同梦中惜儿的香味,嘴唇柔软一片宛若品尝到沁心的美味,心底的爱意一拥而上,翻身将殿雪尘压滴主,渴望而柔情地缠吮着对方的嘴唇。
殿雪尘眼前一片朦胧,心底深处总有一份深情与自己对杯黎的爱重叠,脑海中闪过那一世遗留在他记忆里的画面,他知道那是画惜的爱,他是清安,也是画惜。
“清安,我控制不住......”烬渊内疚心疼地抱着殿雪尘,方才一下子控制不住要累坏他的清安了。
“是帝江,还是尚晞。”殿雪尘微微一笑,舒服地搂着烬渊的脖子。
烬渊愣了愣,绽放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有些话,不言而喻,清安懂杯黎,就像画惜懂帝江,竫衫懂尚晞。
“还好吗?”烬渊心疼地抚着殿雪尘的后背,暗暗地运气为对方调息,扫去疲惫。
“没事。”殿雪尘轻笑道,在任何时候杯黎对自己都是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他惬意地趴在烬渊胸膛上,两手交叠垫着自己下巴轻描淡写地问道:“杯黎,你梦到画惜了?”
烬渊捏了捏殿雪尘的脸蛋,忍不住用力地亲了一口对方粉唇,笑道:“安安吃醋啦?”
“我还能自己吃自己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