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雪尘瞟了一眼那红衣男子,眼底闪过几分杀意,他的指尖凝聚着明亮的蓝色光芒封住对方的剑气,另一手酝酿着强大的灵力流似乎要将眼前的红衣男子一招毙命。
“清安别!”
烬渊神色慌张地大吼一声,顺势打出结界将殿雪尘与潇七隔绝,与此同时飞身到殿雪尘身边将其牢牢地抱在怀里:“顾着身子,别用法术。”
“是因为担心我,还是因为担心他。”殿雪尘似笑非笑地看着烬渊问道。
“自然是担心你,安安在想什么呢?”烬渊莫名其妙地看着殿雪尘。
“若我杀了他,你会如何。”殿雪尘云淡风轻地问道,眼底却冰冷如雪。
“为何要杀他?”烬渊疑惑地问道。
潇七也落地,他抚了抚衣袂,正儿八经地拱手作揖行礼道:“潇府潇七,参见坎司主。”
“免礼。”殿雪尘冷冰冰地扫了一眼潇七言道。
“原来坎司主便是清安。”潇七将目光放到烬渊身上,意味深长地言道,“渊,他是你哥哥罢。”
殿雪尘闻言不觉紧握着双拳,别扭地推开烬渊远离了几步。
烬渊强硬地将殿雪尘拉回自己怀里牢牢抱着,走到潇七面前言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知道清安到底是何样的男子,输也要输个明白。”潇七轻笑一声回道。
“司主。”一名暗紫色衣着的俊雅男子落到殿雪尘面前行礼。
“亦师,免礼。”殿雪尘推开烬渊虚扶着陌芍华起身。
“多谢司主。”陌芍华微微一笑似乎开朗了许多。
“亦师,你不是在仙域保护幼冥吗?”烬渊奇怪地问道。
“有张字条给你,掞燬的。”陌芍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烬渊,将一张字条递出来。
烬渊接过看了一眼,将字条递给殿雪尘而后对潇七道:“你回去罢。”
“我顺道去与冉谷叙一叙,过两日再离开。”潇七摇摇头言道。
“冉谷?去落祁阁?”烬渊有些惊讶地言道。
“怎么?渊你舍不得了?”潇七轻笑一声言道。
“龙蛇混杂之地,你自己小心点。”烬渊神色无异,淡淡地说道,“我出去一趟。”
“亦师你也回仙域罢,密切注意幼冥。”殿雪尘看向陌芍华。
“遵命。”陌芍华作揖说罢便消失了身影。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告退。”潇七看向殿雪尘,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便转身飞离。
“清安,我们也走罢,掞燬应该到了。”烬渊长吁一气,走到殿雪尘身边要执起对方的手。
“嗯。”殿雪尘冷冰冰地应了一声,避开烬渊的手。
烬渊凝着眉心有些怒意,他二话不说便干脆地将殿雪尘拦腰抱起,不容反抗地紧紧抱着:“听话。”
殿雪尘心中一沉,莫名地不再挣扎乱动,他抬眸凝视着烬渊良久依旧不发一言,僵硬地别过头去,心乱如麻,无法平静。
【仙域·同音塔】
暗绯色的靴履迈过高高的门槛,高大的黑影笼罩着地面上腐烂的枝叶,细微的动静也让枯枝烂叶松动,“吱呀”一声从百尺高塔坠落无底深渊,这是一个被遗忘了千年的塔,建在悬崖峭壁之上,一面靠山一面临渊。
漆黑的塔内燃起一排幽兰色的烛光,漆黑中的面庞清晰可见,棱角分明,刚毅而略带几分沧桑,掞燬者。
掞燬望着那早已在塔内的殿雪尘和烬渊,带着些不解与试探,昨日发现自己妻儿身上的阴气竟然消散,询问之下也了解了情况,今日到坎司却得知烬渊在圣寰,故让陌芍华传信,他动了动嘴唇言道:“你们,都知道了什么。”
“你觉得我们知道了什么。”殿雪尘面无表情,冷寒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插掞燬的胸膛。
掞燬顿了顿,他苦笑起来道:“也是,无论如何,眉儿和杺儿的事有劳烬渊你了。”
“既然如此,你该送本公子一点儿礼物才对。”烬渊不紧不慢地言道。
“若是能把事情都说出来,本司早就禀明阳极了。”掞燬摇摇头,疲惫地靠在一旁。
殿雪尘眼神疑惑,他微微启动灵力检查着掞燬的灵脉,良久他收气调息,淡淡道:“应该被殁零下了符咒。”
“那我试试。”烬渊将殿雪尘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施法召唤出六把太古剑,六种灵力如同漩涡一般旋转交缠,飞跃而起像是夺目的玄天之舞,神秘莫测的太古力量融合着将掞燬包围起来,冲击涌入掞燬的眉心。
“啊——”
掞燬抱着脑袋一声嘶吼,跌跌撞撞地倒地上剧烈地喘息,烬渊见状便立即朝掞燬打出一缕真气为其调息,以防对方真气混乱走火入魔。
休息了一会儿,掞燬抚着墙壁站摇摇欲坠地起来,虚弱言道:“那日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道阴森恐怖之气闯入艮司,打在怀有身孕的眉儿身上,故眉儿和杺儿都被注入了邪灵阴气,之后殁零就找上门,用她们的命要挟我,我没了办法......这些阴气奇怪得很,连仙气也无法净化。”
“如今你与你妻儿都已无事,接下来有何打算?”殿雪尘看了一眼掞燬,问道。
“你们要本司做何?”掞燬苦笑道。
“做你该做之事,赎罪。”
入夜。
“瑞璘你个混蛋!”
期丘的一声怒喝,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