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凌坐在首位上,举起自家酒庄出产的葡萄酒,感慨道:“今年过年总算多一个人了。”
他的笑容很放松,却又带了几分怅然,随后提起精神来对严海安举了举杯。
孙言喝了酒,玩味道:“有本事你也带个人来啊,刚好凑一桌。”
“你以为我像你?”孙凌从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优秀且洁身自好,现在还没爹没娘,简直是梦中才会出现的金龟婿,只要稍稍漏出点意思,排队的大家闺秀能绕满二环,“我忙得要死,哪有时间谈对象。”
两兄弟互相揶揄,严海安在一边听着,接到了来自老家的电话。
是严海建打来拜年的,大家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聊了几句,电话轮着换了好几趟,最后又回到了严海建的手上。
他似乎是走到了比较僻静的地方,背景里的人声都离得远了。
“弟。”
他叫了一声,仿佛不知道如何往下说,就沉默了,只传来无可奈何的呼吸声。
严海安道:“哥,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