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也曾想过会不会把自己送人,出乎意料的,李烨祖根本看不上他。
“醒了吗?”休翰学笑着他,看着挂着上方的薛睿,薛睿四肢都被掉在天花板上,这里是顶层,挑高的顶部比其他楼层更高,这也是专属于施nuè_ài好者的房间。
这才是这个地方的六层、七层不能轻易进入的原因,不是属于这一国的人,如果能被其他人信任,到底这里都是显贵。
薛睿睁开了眼,惊恐地看着衣冠楚楚的休翰学,在自己悬空身体的正下方,是一只足以容纳一个人的木桶。这间屋子非常高,这样吊着他,大约离应该是炎中阁的最高的地方,也是最安静之处,这屋子四处都像是被鲜血染红了,浅红的、深红的、红黑色的,那都是成年累月一次次叠加上去的,这里不知道已经莫名其妙死了多少人了。
那鲜血的浓重的让人恶心的程度,
休翰学却最喜欢每次抓来的人这样的神情,那会让他更加兴奋。曾经他也是这样的人,李烨祖用尽办法折磨他,那个男人完全没有人性,把他们都但一只只畜生玩弄,所以他喜欢强壮又勾人的男人,那会让他感觉像是在折磨李烨祖一样。
他没给这个男人嘴里塞布条,但男人却很乖。
听惯了惊恐尖叫,休翰学发现自己现在喜欢这样乖巧的。
“别害怕,待会就解脱了。”休翰学这么说的时候,薛睿抖得越发厉害了。
他呵呵笑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拿起一旁陈旧桌子里的一些工具。各种各样的都有,每一样都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存在。
在上方的薛睿自然是能看到的,每看一样就心惊肉跳,主子,就算你羡慕我的天生之才,也不能真的把我放在这里不管啊,看这架势不等你过来,我就没命来见你了。
薛睿发现四肢上缠着的绳索是特质的,无法轻易挣脱,又不能逃开,武功越是好的人,越是无力。
就是他有再好的脑子,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解救自己。
这会儿,休翰学已经完全进入兴奋状态了,全身都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他在看到飞镖的时候眼睛微微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他想到了那个让扉卿去调查的来源的敌人射中李遇的那一只毒镖。
想到李遇躲避飞镖时的动作,流畅又漂亮,不愧是主公亲手教导出来的。
他转头对挂在那儿的薛睿道:“刚才我就觉得飞镖很有意思,今天我们来玩玩这个怎么样!”
薛睿眼睁睁看着休翰学走过来,然后拿着飞镖射到他的身体上,也许是有意的,也许是无意的,有的擦身而过,有点却是刺入他的血肉中,闷哼出声,好痛啊,这个变态!这种变态也难怪他家主子刚回到晋国,就要第一时间杀了,为民除害,干净利落不留痕,干得好!
他穿着薄纱的衣服,只要被刺中定然是血流如注,目前他就是个人肉靶子。
渐渐的,刺中的越来越多,薛睿因为失血过多,眼前阵阵发黑,公子,你再不来,你就再也看不到薛睿了。
本公子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宰相家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是后来告老还乡,他也是衣食无忧,现在还没娶上老婆,就要英年早逝吗?
薛睿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尽可能保持住清醒,不断用脑子里的想象来转移注意力。
他流下的鲜血滴在下方的木桶中,他终于知道这个木桶用来干嘛的,从资料上显示这个休翰学是个爱喝男人血的,别看文质彬彬的,内里却是个黑的。
在薛睿伤口越来越多的时候,休翰学也越来越兴奋,看着那鲜血从雪白的肌肤上滑落,滴入木桶中。
在他正准备淌入木桶中喝这热乎乎的新鲜血液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还没转头就感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抵住自己的脖子,“谁,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对方是个力道很强悍的人,只是个文弱书生的休翰学根本不是对手。
还没说完,脖子上就感觉到一道刺痛。
一个人濒临死亡就是那么眨眼间,似乎特别容易,休翰学身后的人似乎根本没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脑中不断回放着自己从小七步成诗,是远近闻名的才子,遇到李烨祖被抢了回去,受尽了羞辱,然后看到了雄才大略的李皇,他发现自己有了为之奋斗的目标,但还有比他更适合也更聪明的人选,那就是沈骁,有沈家兄弟在,他的头上就好像一直有一座大山,他不甘心,很憋屈,明明他并没有比沈骁差,凭什么沈骁就能得到一切资源。
终于,沈骁死了,其他人都在憎恨着七杀,只有他很庆幸,沈骁终于死了,终于死了!他的机会来了,总算没多久后就被派给了扉卿。
这五年,若是没有他,扉卿只会越来越落寞。
他以为李皇已经看到了他的价值,再也不会派人过来了,没想到不但派人来,甚至还是这些年最宠幸的李遇,一个比他年轻,比他受宠,被赐了国姓,甚至听说比沈骁还厉害,最令人可恨的就是李烨祖根本没碰他,凭什么,大家都是男人,李遇是什么东西,他才来了五年,就什么好处都有了。
陛下,您瞎了眼啊!
休翰学不甘心,他当然不甘心这样死。
他一定要看到对方的模样,傅辰在他的脖子下面割了一道,却没有趁胜追击,在休翰学转过头看到自己的时候,他也抬眼看过去。
休翰学万万没想到,转头后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