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符修学堂上课?
赵无眠显然没想到小迷所谓的看看,居然是上学的意思!
这可不是件小事情!
学堂是个人多嘴杂是非多的地方,她的身份怎么掩饰?
虽然以他的能力,给她安排一个无懈可击的身份只是举手之劳,只要她愿意接受。
“你……”
他没有直接拒绝,这种事让她自己知难而退更好:“符修学堂的招生是有要求的,学员必须是修炼者,这是基本条件,谁都不能破例。”
言则,你想上符修学堂还不够条件,现在说这些为时太早,还是等自己觉醒血脉后再来讨论此事的可行性吧。
“我不需要正式入学籍,旁听生的资格,对世子而言不是小事一桩?”
小迷丝毫不理会赵无眠的话中未尽之意,她既然打算要去学堂,开口之前自然是大致了解过相关情况。
赵无眠说得没错,修者学堂,不论武修符修,不管规模大小,学员必须是觉醒后的修炼者,因为学校的课程就是针对修者设定的,普通人不具备学习能力。
但修者学堂对于普通人的吸引力是极大的,特别是对于十五岁之前未曾觉醒的孩子,心生往向在所难免。
这世上总不乏特权者,血脉的觉醒又非人力所能控制,虽然谁也不能保证观摩与刺激会有用,但总能有所促进,所以几乎每一所修者学堂都有旁听生的名额,旁听生无一例外的都是不满十五岁未觉醒的普通孩子。
“你确定?”
这不是能不能办到的问题。
一个旁听生的名额他自然拿得到,甚至京城所有符修学堂任他选择。
随着接触的增多,赵无眠发现自己对白小迷并不是自以为的那么了解,依照她以前的性子,断断不可能提出去学堂的,难道是秀姨的建议?
这两人,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为了觉醒什么都想试。
“用什么身份去?”
他的语气有些淡然,不冷不热。
财不外露,他当然不想被人知晓白小迷在自己手上。但这不等于他的软肋,能够任由她拿捏——相较他的麻烦而言,白小迷自己的麻烦才更大吧?
换了一个人,未必如自己这般好说话,任由她提条件。
“正要请教世子呢,”
虽然赵无眠的语气并无变化,甚至还含着一丝笑意,敏感的小迷还是能从中品出隐约的微小不悦。
她暗笑,能理解,想必赵无眠原先以为她会象在祁府那样宅在僻静的院落里,类似自我囚禁吧?
那样才好,齐国公府没麻烦,她自己也不会被人发现,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那是原主会做的事情,不是她白小迷的风格。
“姓氏名字我不想擅改,至于出身来历,没有必要对所有人交代,我是去旁听学习的,又不是参加聚会。齐国公府位高权重,世子父子结交四海,故交旧友的,应该有很多,有家中小辈想到京城开眼界长见识的,不足为奇吧?”
小迷笑吟吟地看着赵无眠:“天下的白姓又不止安香白氏一家,世子手眼通天,这点小事应该不难吧?”
“不难。”
赵无眠当然不会受她调侃语气中的激将影响,“身份来历可以含糊其辞,人呢?”
“什么?”
小迷微怔,手掌下意识地抚上脸庞:“你是说我……这张脸?”
她这张脸确实太过引人瞩目,错,是丑到惨绝人寰,容易引发噩梦。
也对哦,长成这样不是她的错,长成这样还跑出去吓人就是她的不对了。
“我可以戴面具……哦,还可以用改颜符,我在书上有看到过,不是很难寻的符。”
符录大全中介绍的关于换颜改容的符有好几种,都是三阶以上,价格对于赵无眠而言,应该不算什么。
“不是说不做藏头藏尾的鼠辈吗?”
赵无眠心中有顾虑,并不情愿她在外抛头露面,尤其是去符修学堂,地方敏感,更是十分地不乐意。
“我这不是为大众着想嘛,丑成这样出门吓人是不好,但也不能因为怕吓着别人,我就判自己做牢牺牲出行的自由吧?”
小迷不以为意,调皮地继续笑眯眯地自我解嘲:“我都不要自己的脸了,如此大公无私,心怀大爱的牺牲精神,怎么能是藏头藏尾的鼠辈呢?”
赵无眠无语,眼前这个毫不在意拿自己的丑脸说事的女孩儿,还是以往那个不敢见人,眼中除了祁三谁都不搭理的白家小姐吗?
“如此,我是没理由不成全白小姐的牺牲精神了?”
算了,她想去就去,强行阻拦没意思,到时她自己就知难而退了。
“谢谢世子。”
小迷才不会去分辨赵无眠到底是真话还是反话,接着话意顺着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就来,颇有些傲娇地给他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心中暗喜他的知情识趣。
她事先预料赵无眠会阻拦,还以为要颇费些口舌与周折,没想到赵无眠居然只是隐晦地流露些许阻拦之意,并没有强烈反对。
去符修学堂不是小迷的心血来潮,而是与秀姨经过反复商量深思熟虑的决定。
她的情况很不对劲,秀姨对此完全无解。
小迷能够绘符的事实毋庸置疑,本来是大好事,但是,问题来了,小迷不能用符!
她只能制出符,却不能使用!
符的使用极为简单,只需注入些许灵力,引爆即可。
用白小迷的理解就是如同用香烛点燃爆竹同理,没有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