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夫妻义务,可真可笑,可真该死。
他慕情诺有一天也会因为这样一个理由和一个女人搅在一起,真是,长了见识!
就算是帮自己的老婆,天经地义的给她钱花,还不能明明白白的说是喜欢她,非要说是——尽义务!
跟他做完最亲密的事,明明是寻常夫妻最为平常的事,却被理直气壮地要钱,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慕情诺依旧平静,幽幽的望她一眼,靠近她的耳边,微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靠的极近,字字分明,他说:“第一次不明不白的给了我,开心吗?不想想,他要是知道了,表情一定会很丰富。”
李桐昔犹如全身被一桶冰水浇下,浑身冰凉透骨,她当然知道的,这个他,是谁。
她把第一次给了别人,是为了钱。也没有什么区别,她把自己嫁给了别人,也是为了钱,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原本在一起的都各自分飞,他们也许真的有不一样的人生。
她这样,是以绝后患,若是以后再纠缠不清,可以清晰的告诉自己,不要再妄想,这样的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她觉得她的眼睛模糊一片,雾气迷蒙,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她紧咬下唇,不让眼泪掉下。
“明明是为钱,却要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是否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又有谁,比你还自欺欺人,坦荡不过你?”
李桐昔仿佛被人狠狠揪住心脏,一下一下的鞭笞着她的尊严,置她与死地。忍不住大口喘着气,难受的想要死去。
他说的没错啊,那样有涵养的人都不住地骂她,一个脏字都没有,却分明说她贱!
真伤人。
陪睡还找什么理由,果真是自欺欺人,还尚未知。
她低垂着眼睑,轻声说:“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只要钱。”
“只要钱?”他轻声说,一副冷傲的姿态,慢慢勾起唇角,“我是要给的,谁让我,上了别人的套?”
“那我的妻子觉得,自己尽的第一次义务,值多少钱?”
慕情诺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语气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如利锥将李桐昔戳的遍体鳞伤,这么一被他说破,她觉得铺天盖地的屈辱的朝她袭来,有着狂风暴雨之势。
她定定的看着他,却反而平静下来:“50万,可不可以?”
“50万?”他淡漠不含温度的眼眸中,流光翻转,倒是十分赞同的点点头,觉得十分合理,“挺划算的,毕竟是第一次,不过...除了动作生涩,身体僵硬,激情不够以外。”
慕情诺说的慢条斯理,甚至没有语调起伏变化,极是平稳。
李桐昔闻言猛地抬头看向他,死死地盯住,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难受,有些委屈,有些生气。
她哪里这样被人说过,她知道,慕情诺是真的生了气,不然这么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说出这些?一定是气到了极点。
她这么算计他,是她不好。
闹到最后,还是她咎由自取。
他这样说她,有没有解一些气?
慕情诺见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不冷不热地说:“怎么,不用睡觉了?打算坐到天亮,还是等着迫不及待的想拿到钱?”
李桐昔身子一颤,抱紧身上的浴巾,就要站起来。可身上酸痛,提不起来力气。努力起身,控制不住平衡,晃了两下就要摔倒。
还好即使被人扶住,然后一个清冷的眼神掠过她,直接打横抱起,放她到床上,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门砰的关住的声音,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的呼吸声。良久,慕情诺都没有回来,李桐昔吊起来的紧张的心放下来一些,翻了身子,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慕情诺毫无困意,出了卧室门之后就去了书房,可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不进去半个字。
他从来都淡定平静,而现在竟然也有些烦躁了。他皱皱眉,将文件扔到一边,逼着自己不去想李桐昔那个女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外面的天气蒙蒙亮,,雨也停了,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花草树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六点半,他跟平常一样,按照习惯下楼用餐。
陈妈见到他恭敬地跟他打招呼,他应了一声,说:“今天昔小姐可能起得晚一些,等她醒了,问她吃什么,再准备吧。”
“先生,今天昔小姐和平常一样晨起跑步,现在在花园里,早餐已经问过她了。”
慕情诺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他看着桌上仅一盒的荷兰有机牛奶,是他平时喝的,看似不经意的问道:“今天怎么没有昔小姐的?”
陈妈一愣,先生平时是不会关心这些小事的,而今天...她略带歉意的答道:“是我的疏忽,以为还有平时昔小姐喝的牛奶就没有买,可今天发现变质了,来不及准备,所以...”
“不知道昔小姐平时只喝意大利原装进口有机脱脂牛奶?”
慕先生今天竟然因为一盒牛奶来跟她纠结半天,陈妈冷汗都下来了,“知道,只是今天没来得及,昔小姐也同意......”
慕情诺没心思听这些,看了一下腕上的表,下了最后通牒:“你还有五分钟。”
这时,李桐昔已经晨跑后擦着汗走到门口了,陈妈都快急哭了,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他们目前别墅的距离,离大门口是最远的,开车去买都不一定赶得上,可慕先生说是五分钟就是五分钟,说让买什么就得在规定的时间买回来。
他最讨厌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