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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寅道:“要说也是说你是本世子的男宠。本世子纵横疆场,阳气炽烈;王大人到底是文人……”
王亨没恶心到他,却被他的话弄得一阵恶寒,忍不住又道:“皇上才颁发圣旨令你们留京,本官又奉命追查海盗案幕后主使,世子这时候拦截本官,就不怕别人误会?”
赵寅瞅他道:“你不是会查吗?你查清了别人就不误会了。你若查不清,奸人才有可乘之机。”
不等王亨说话,一安进来回禀道:“誉王世子派人来找大爷,请大人去青阳街。——说请大人去做主呢。”
王亨和赵寅对视一眼,同时起身道:“走。”
王亨眼珠一转,拉过一安,飞快地脱了官服,和他换衣裳,一面示意赵寅也换上侍卫的衣甲,一面又对一安和姚褀吩咐道:“让来人等着,能等多久等多久。你们继续留在这吃,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今儿本官请客。”
一安欢喜,笑眯眯地答应了。
姚褀忙道:“属下跟大人去。”
他不放心王亨独自出去。
赵寅也飞快换了衣裳,道:“不用了,有本世子跟着,谁敢动你家大人?”又吩咐李寒在暗中跟着保护。
姚褀心想,我就不放心你,但这话可不敢说出来,便看着王亨,等王亨示下。
王亨挥挥手道:“就按世子说的。”
姚褀眼神一闪,道:“是。”
那两人便从后楼梯下去了。
下楼也不走大门,赵寅带王亨翻越如意楼的后墙跳了出去。落地后,赵寅在前,王亨在后,穿大街过小巷,往外城最热闹的街坊而去。
走了一阵,来到一条巷子,王亨见前后无人,前面又不知通向哪里,忙问道:“你带我去哪?别是想把本官带到隐蔽处给杀了吧?你今天是有预谋的吧。”
赵寅头也不回道:“要杀你早在溟州就杀了。”顿了下又道:“那时候,本世子真想过要你死。也不用亲自动手杀你,只要不救你,任你自生自灭,便一了百了。”
王亨道:“那为何你又救了我呢?”
赵寅道:“看你可怜。你得了侏儒症,好容易治好了,都还没正经成亲呢,死了岂不可惜。”
王亨道:“本官当时也想杀你。”
又问:“你信本官能杀了你吗?”
赵寅道:“本世子信!”
又问:“你为何又没杀呢?”
王亨道:“看你可怜。你小时候差点被人毒死,好容易被救了,又在疆场九死一生立下这些战功,死了岂不可惜。”他把赵寅的话换了个方式还了回去。
赵寅便沉默了,不再和他斗口。
王亨却不甘沉默,又问道:“你今天到底为什么阻拦本官?”他可不信他只是好心。
赵寅随意道:“想拦就拦了。”
王亨很不满意他一直这么从容不迫,加上想试探他,遂道:“苏姑娘约本官明日去李大学士府上相会。佳人有约,世子说,本官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赵寅顿时停步,霍然回头。
王亨还以为他会震惊难受呢,谁知他双目骤亮,定定地看着他道:“她既约你,你怎好不去。”
王亨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问:“世子觉得本官该去?”
赵寅道:“该去!”
王亨道:“去和苏姑娘风花雪月?”
赵寅眼神这才变了,冷冷道:“苏姑娘性情率真,从不做那私相授受的事。她约大人定有重要事,大人别想差了。当日,她也曾在王府拦住梁状元,和梁状元相谈甚欢。梁状元对苏姑娘也很敬重,更敬重大人这个恩师,若知道大人对苏姑娘起这龌龊心思,恐怕会对大人失望。”
说完转身过去,大步前行。
王亨心惊不已——赵寅提梁心铭什么意思?
王亨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乱。怎么说呢,就像惊弓之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产生怀疑,并警惕戒备。有警惕心是好事,可是弄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那就不是好事了,那会影响他对人对事的正确判断。
他眼神锐利地盯着赵寅矫健的背影,心想,就算没别的意思,赵世子对苏姑娘有情是不会错的了,之所以对苏莫琳约见他不吃醋,应该是猜到苏莫琳的用意。
他跟上去,冷笑道:“世子真有信心。怎就认定苏姑娘约本官不是为了私情,而是关心世子的处境?”
赵寅不再理会他,只顾走。
出了巷子,站住,四下打量。
很快他做出决定,向左拐,横穿大街,然后又进入一条巷子。这条巷子要宽些,有挑担子的小贩在卖吃的。
王亨心中一动,发现一重要情况:赵寅对京城蛛网般的大街小巷似乎特别熟悉,带他行走的线路看似杂乱无章,等穿过某条主街时,才发现早已远离了皇城;过了皇城,就是内城;穿过内城,逐渐向外城进发。
京城有多大?
赵寅常年在北疆,对京城街巷如此熟悉,必定是去北疆以前混熟的,且对地形非常敏锐,才能记住。就这点来说,乃是将帅不可或缺的天赋和优势。
两人出了内城,过了东华门,赵寅终于在一茶楼前停住脚步,王亨抬头一看,匾额上书“茗香居”三个大字。
进去后,小二热情地引入二楼,大堂中央正有人说书,两人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王亨目光一扫,将各色喝茶听书一一过滤、筛选,确定没有异常,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