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铭道:“肯定沾了!就因为这样,天下太平才更重要,轻易就改朝换代,那是倒行逆施!”
那女子脱口道:“不会改朝换代……”说到这陡然止住,眼中有惶然之色,意识到自己失言。
梁心铭眼神一凝。
她盯着那女子看了半晌,才冷冷道:“你告诉本官这些,说是感激报答,不如说是试探。很好,你既好奇本官是男是女,那就亲自体验一下——本官要收了你!”
那女子满脸不可思议,“收了我?”
她认为梁心铭就是女子,怎么收?
梁心铭对旁吩咐道:“铺被子!”
卿陌和丁丁、绿风和流年兴奋不已,巴不得地忙起来。
梁心铭起身,走到那女子面前,用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凝视着她,眼中浮现邪魅的笑容,柔声道:“这可是姑娘自找的!本官一定让你亲眼见识,本官是男是女,以解你心头之惑。放心,本官会很温柔的。”说完吩咐绿风,“把她洗干净了带来。”
绿风道:“是!”
那女子对着梁心铭摄人心魄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止不住一阵战栗,急道:“不!”
梁心铭挑眉看着她。
绿风也停住了脚步。
那女子急急道:“我信大人。”
梁心铭继续看着她。
那女子艰难道:“我……我再说一件事……”
梁心铭这才抬了抬下巴,道:“说吧。”不说点真材实料,看她怎么收拾她!
那女子道:“龙禁卫里有我们的人。”
梁心铭道:“这个不劳你说!”
女子愕然看着她。
梁心铭冷笑道:“你当钦差大人是浪得虚名吗?你主子到处拉拢腐蚀官场中人,龙禁卫里面怎么可能没有内应。恩师早就布下了诱饵,只要奸细敢跳出来,管教他死无葬身之地!这个不算,再招!”她步步紧逼。
女子被她逼得很紧张,可是她浑身虚软,所有的急切和紧张都只能通过眼神表现出来,说话依然微弱。
“蔡永是我们安插在徽州官场的棋子。”
“这个也不劳你说!”
“牛将军一家,死的并不冤。他为主子建这洞府,然后将所有工匠和运财宝的人都杀了灭口。”
“这个也不劳你说!”
“……”
梁心铭看着闭目的女子,问道:“怎么不说了?”
女子睁开眼睛道:“能说的都说了。若大人再逼,小女子也只能任凭大人处置。并非小女子想要试探大人,的确是孟清泉怀疑大人,才授予我主子这几个锦囊妙计,希望主子能救她。主子想拉拢王大人,才针对梁县令。小女子刚才是真心感激,才告诉大人这事的。”
梁心铭见她的确害怕被自己“玷污”,冷笑道:“姑且放过你!别摆出这副屈辱的模样。你当本官想碰你?本官与妻子相亲相爱,岂是你等可以猜度的?”
又喝命卿陌:“将她倒吊起来!”
还指望她优待俘虏?
做梦吧,没羞辱就算开恩了。
卿陌道:“是。”
当场将女子倒吊在石壁上。
梁心铭走过去,凑在女子耳边道:“这笔账先记着。本官相信,有一天姑娘会告诉本官真相的。”
温热的气息喷在女子耳畔,激起她一层鸡皮疙瘩,看着梁心铭的目光很忌惮。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之前连被带去解毒都不怕,也抗住了,现在究竟在怕什么?
大概是逃脱被凌辱的下场,所以格外珍惜,不敢和梁心铭较劲。不管梁心铭是男是女,她都不想触怒她。她看出,梁心铭并不像外表那么温文尔雅、君子如玉,绝对有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梁心铭嘱咐卿陌等人精心看管女子,既要防止她逃走,更要防止她自杀,还不能饿死她,总之要精心守护。
卿陌等人应了,顺便审问折磨窦广。
梁心铭去石厅找王亨。
王亨破解不开石门机关,有些烦,见她去了,心情才好些。他现在看见石门上的圆形图案就头疼,索性和梁心铭走远些,到另一边地铺上坐下说话。
他问梁心铭审讯情况。
梁心铭告诉了他。
“也不敢逼太紧了。”她叹气。
“慢慢来。审讯最要有耐心,还要掌握对方的心理。你不逼她是对的,刚才她吐露这些,就是看在你之前放了她一马的份上,若你将她逼上了绝路,她便要玉石俱焚了。”王亨循循善诱,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她。
“学生谢恩师教诲。”梁心铭道。
很正经的一句话,语气也很尊敬,毫无调笑的意味,可是王亨听后,看她的眼神却灼热发烫。
梁心铭受不了,瞅他一眼。
这一瞅,更加火上浇油。
王亨觉得自己很受煎熬。
和她同处一室,是对他极大的考验。他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觉得自己完全经受不住考验。
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去看她,努力平复心中躁动,然后站起来,道:“咱们去找另一个出口。”
梁心铭忙道:“学生正有此意。”
这门洞的机关一时半会儿破解不开,耗在这里,脑子都僵了,倒不如换一件别的事做做,回头再来。
当下王亨领着梁心铭,继续探寻这洞府的未知领域。找些事忙是对的,他面对梁心铭不再心猿意马、想七想八,况且和她一同在古洞内寻幽探密,也乐趣无穷。
两人精神都很振奋,这一晚都忘了睡,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