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拆了这座青楼。”轻轻巧巧的一句话令得魏公子当即是呆若木鸡,再也没想到肖毅明明看见大队人马前来已然不放过自己,竟更是变本加厉!而闻讯赶来的魏郡守以及运城守将酒青也都是一愣,传言之中听说过这位定边肖郎肖公子的霸道,如今观之传言尤不及也!倒是围观的百姓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肖郎肖郎,看不见他战阵之威此时已是非凡。
他们可以发愣,定边军向来令行禁止,赵大壮等一帮士卒可不会犹豫,闻听肖毅之言五六十人便一拥而上,当然军令之中不能扰民,所以冲入楼中是首先赶人,大有后世扫黄打非之威,亦有不少穿衣提裤之人出门,其实方才已经有很多出来看热闹了,现在就走的更为彻底!原本还有人想发上两句火,可见了定边军一个个凶神恶煞又有谁敢再置言辞。
见定边军真的动手了,魏郡守不由向酒将军投去了求助的目光,而后者也只有报以苦笑,他只是运城的守城副将,守将于凤今日率领士卒轮训去了,那原是边军八军校尉,和肖毅的关系自不必说。为了眼前之事得罪肖郎酒青可不愿干这傻事,再言那魏公子在运城本来就颇有民怨,这段时日可是狠狠地发了一笔,你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收拾吧。
见自己父亲到了身前魏公子急忙一脸委屈的迎了上去,却不料魏郡守却是飞起一脚就踢在他的股上,前者一时不防便被踢了个跟头,目光中充满了委屈和不可置信,但见父亲的眼神又是不敢多言。当即捂着被踢之处起身躲在了父亲身后,今日之事靠自己是解决不了了。
“青州临州郡守魏宁魏子安见过肖将军,今日之事吾已得知,都是魏某教子无方,回去之后当好好教训,还请将军息怒。”魏宁此时出言一派刚直不阿,似乎对儿子的行为深恶痛绝,且对肖毅更是十分的客气。
“原来是魏郡守之子,肖某初来乍到原本该去与郡守一见,只不过令郎之行实在太过,不但欺我定边军兄弟还辱我军威,这才……”见这魏宁态度如此之好肖毅不由有些奇怪,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已然如此他亦不能太过,当然这里在说着话那边拆店的行动可没有停下。
“混账,你这孽子,谁人不知定边肖郎之威,异族蛾賊皆闻之丧胆,岂能容你辱之,还不给肖将军,给肖叔父道歉。”没等肖毅说完魏郡守已然是义愤填膺,又是一脚踢在魏公子身上喝道。
这句话说完魏公子和肖毅同时瞪大了眼,前者心道给肖将军赔礼也就算了,他什么时候又成了我的叔父呢?后者则更是迷糊,我哪来的这种侄子?不过看魏宁的样子亦不似虚言,这种关系也不是乱攀的。
数息之后魏公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首先反应过来,到了肖毅面前一躬到地口中言道:“小侄混账,不识叔父虎威,这里给叔父及兄弟们道歉。”
“魏郡守这……”听魏公子自称小侄那一声叔父叫的又是极为自然肖毅更是奇怪了,不由就看向了魏宁,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家有这个亲戚。
“将军,玉安兄乃是在下义兄,是以这个孽子合该称将军为叔父。”魏宁急忙解释道,提起那个玉安兄语气亦显得十分尊敬,而魏公子一开始还对定边军的拆屋之举很是心急,如今却是并无一丝焦急之状。
“玉安兄,义弟?原来如此,不过姐夫为人向来公正刚直魏兄当不会不知,今日之事就是他所见亦要出手管教的。”肖毅一愣终于知道那魏公子管自己叫叔父,且魏郡守对他如此忌惮的原因了。运城乃是青州地界,郡守的顶头上司便是青州刺史,此人姓文名珏字玉安,此时坐镇济南。
文珏为官清廉人亦极为刚正,但肖元却对肖毅说过他只能克己却不善克下,肖公向来极少评价朝廷官员,就算说也多是对方的优点,之所以如此评论文珏恰是因为二者关系极近!其妻正是肖毅的二姐肖迎悌,肖元便是他的岳父,是以肖毅才以姐夫称之,如今这魏郡守自称乃是文珏的义弟,肖毅便要以兄称之,魏公子按辈分称呼他为叔父亦是顺理成章。
“恒之说得极是,今日还要多谢恒之对这孽子加以管教,拆,拆得好,拆了这青楼也让他日后不要再不务正业。”见肖毅改了称呼魏宁亦是一喜,义兄文珏很是惧内,亲近之人无所不知,而文夫人在出嫁之前和大姐一样待肖毅是如珠似宝!可说其后的顽劣和家人的宠爱是分不开干系的。自己若是得罪了肖郎,怕是这郡守之位都要坐不稳,况且在此时就单凭“定边肖郎”这四个字也不是他能对抗的,而搭上肖家他的地位就更为稳固!与之相比爱子虽说被修理的惨了些,青楼也被拆了却也算不得什么了。
“子安兄所言极是,日后再不可如此胡作非为,之前若是有对不起运城百姓之处还得补偿!否则这兵荒马乱之时真正遇见蛮不讲理之辈你可要吃大苦。”就在三人说话之时定边士卒的手脚极快竟将青楼的最上一层已然拆了,而魏氏父子如此肖毅却也无法怪罪了,当然他也不会就此作罢,还是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将魏公子又再训了一顿!
“听,听见叔父之言了吗?今日就给我回去好好读书,再有如此之举打断你的狗腿!”听了肖毅之言饶是魏宁城府极深脸部也有一个明显的抽动,而张辽麯义张合简雍等人是人人面色古怪,蛮不讲理之辈?怕是很难再找出一个能与眼前的肖大公子相比了。
“是,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