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戏志才给自己举荐之人名为郭嘉,肖毅是满心欢喜,当即便要入书房商量细节,可就在此时却有一灰衣男子疾步走了进来,将一封书信交到了辰龙手中,随后便即离去。对堂中诸人视而不见,而张辽等人面上亦无不虞之色,看他装扮便是“天耳”之士,作为肖毅建立的情报机构,“天耳”由来便是自成一统,除了肖毅和戏志才就只对自己的上级负责。
接过书信辰龙也不犹豫,立刻追上肖毅与戏志才将书信递上,恒之展开一观其上内容亦极为简单,“天子设西园,意欲诏君回。”
肖毅见字眉头微微一皱将之递给戏志才,二人脚步不停便入书房而去。在恒之的记忆之中,西园军乃是天子近卫,以前便曾有过,后因党争而废除,再后又由灵帝重开,设立西园八校尉。蹇硕,曹操,袁绍等人尽在其中,亦是三方势力云集,如今天子要诏自己莫非便为八尉之一?
这封信件来自黄琬,交由洛阳天耳传递,其速度肯定是要胜过圣旨,按时间算怕是两三天之后朝廷的旨意就要到来了。
到了书房戏志才便要先议此事,但在肖毅心中回京的确有些麻烦,可还比不上鬼才这等贤良,因此二人还是先为求贤之举。二人皆是手书一封,肖毅在信中是备述仰慕之意,将姿态放的极低,再由戏志才加以润色,绝不可失了礼数,而有关礼物之事便更不用劳心,以如今恒之的财力和势力只要不是摘星揽月什么拿不出来?郭嘉能来他是在所不惜。
一切安排妥当肖毅尤嫌不足,便派人持他手书去调赵令,虽说一介县令也算不得什么高位但不要忘了这是他的外甥,足以表示恒之的诚意。只要煤矿开采之事经过一年的努力已然上了正规有了稳定的产出,赵定离开月余时间并无大碍,对待郭嘉此事肖毅的谨慎丝毫不下于指挥作战。
“君侯,天子重设西园似乎有收权之意,怕亦有压制内臣外戚之心,此举当可喜之,君侯刚被天子加为护乌桓校尉,便是此去亦不会动君侯之位,却为何会有烦忧之处?”待得前事落定,戏志才方才问道,在他看来以肖毅之名在京中定有立足之地,若能助天子除内臣外戚之祸亦是好事。
“志才之言吾亦知之,只是此时内臣外戚夺权虽是愈演愈烈但双方却渐趋平衡,而今西园一设,就必成两派争夺之所,那些内臣哪怕为祸再甚但手无兵权终究难成大器,这西园若是落入他等之手便是祸乱之源!由此可见西园设立必会导致京中波谲云诡,我大汉是乱象已现了。”肖毅闻言沉吟片刻之后方才言道,他总不能对戏志才言及自己知道日后历史的进程,但也不能心口开河,这一番言语也显示他对戏志才是完全的信任了。
戏志才闻言亦是沉思起来,平素他和肖毅亦有对京中之事有过交流,但从未像今日这般说的如此深入,细细一想眼下的东都的确是是非之地,君侯坐收边疆倒是可避风雨,不过圣旨既来怕是肖毅亦无法拒绝。
“君侯高见,但圣旨一下君侯定要入京,到时必要以善保自身为上,事若可为当竭力为之,若是不可为忠亦为君侯思及脱身之计。”半晌之后戏志才方才出言,如今他对肖毅也是忠心耿耿,自要为之详细筹谋才是。
“哦,却不知军师有何妙计快快说来!”肖毅闻言心中欢喜,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其实入洛阳也不是坏事,此时东都固然山雨欲来却也是群英荟萃,说不得他就能招揽贤才为己之用。只是便缺名正言顺的脱身之法,总不能逃出京城吧,对他无敌的形象也是一种极大的打击。至于想方设法阻止十常侍作乱及之后的董卓进京也非他心中所愿,且不说自己能不能做的到,过早打破历史车轮的前进就霸业而言并不划算。
“君侯,只需如此这般便随时就能脱身。”戏志才一笑小声言道。
“好,军师果然妙计,既有此谋毅便能放手一为了。”肖毅一听戏志才之言不由心中大喜,如此为之他便能心无挂碍,此时出言便有一股雄壮之气,东都洛阳风云际会之时也不能缺了我肖恒之一席之地。
“以忠之见,君侯此次前往东都亦定有所得。”戏志才笑道,正如肖毅逐渐对他了解加深一样他对冠军侯也是所知颇深,肖毅宽宏大度善待贤才,自身又是难得的军政双优之人,能以之为主不枉自己一身所学。
“呵呵,那毅就承志才吉言了,待旨意一到我起行之后雁门之事就要以志才为主,今年至关重要,志才还要放手而为才是。”肖毅颔首道,戏志才的治政才能虽稍在简雍之下但大局观却是极强,自己不在他便是最好的坐镇人选,雁门乃根基所在绝不能轻忽。由此亦可见手下还是缺乏各方面的人才,假如郭嘉能够前来洛阳再有所得那便是两全其美了。
“忠微末之身,若非将军早已暴尸荒野,君侯待我如此信重,便是报之与死亦在所不惜。”闻听肖毅此言,戏志才却是起身很是正式的行了一礼这才正色言道,雁门如此重地倾注将军无数心血,如此便毫不犹豫的交到自己手上,这份信任沉重如山,志才如此也是心中之言不吐不快。
“哎,志才何出此言,能得先生相助才是毅之福也,你我相知便行,以后万万不要如此,还有一事毅需交代,先生还要善保自身,万万不可操劳过度,在毅眼中,先生之能足胜千军!”肖毅见状急忙出言道,主从二人这番交心皆是欢畅,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