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领军到达冀州,与帅帐之中和朱中郎及众将一番商议之后决定先打黄巾渠帅杨定镇守的平原,一旦定计恒之向来用兵如火,只是休整一日便点起人马杀奔平原而去。到了城下肖毅带上典韦朱宝和十三队士卒就到了城下,西园军和禁军骑兵则在城外一里之处布阵,此时人人面上亦是一派兴奋之色,毕竟这是他们跟着肖将军打的第一场战役!
去,还是得去,肖毅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谁叫咱这平原战略位置突出了,这要是避而不见肖郎立刻攻城该怎么办?想到这里杨定立刻带领众将登上城楼,往城下一望汉军是阵容雄壮,盔明甲亮精神抖擞,城下一将素袍银甲威风凛凛,胯下那匹白马连一根杂毛也没有,帐中那口紫金双刃斧闪动着九幽一般的寒芒,这个打扮黄巾军太熟悉不过了。
“冠军侯,一别数年,将军当真是风采依旧!”杨定大声喊道。
“杨渠帅,我这到了都半天了你才出来叙话,如此可不是待客之道。”肖毅抬头一笑言道,攻城并不是他的首选,平原城的城防比较坚固,强攻将会伤亡巨大,黑山张燕再如何作乱其实和肖毅的关系也不大,没必要将实力消耗与此,如果能用省力的办法恒之是一定会去尽力尝试的。
身后的西园与禁军士卒闻听将军之言那表情都是有些古怪起来,冠军侯就是这般打仗的嘛?怎么和敌军渠帅还是有说有笑了?
“厄……方才还在沐浴,闻听将军前来立刻就来相见了。”杨定闻言一愣,心道你都大军压境了还要老子如何以礼相迎?可让他将心中所想当着肖毅的面说出终究是缺了胆量,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急忙言道。
杨定话一出口听得汉军士卒又是一番感触,这般之言怕也只有冠军侯才问得出来,也唯有他能让敌将如此回答了,似乎多么不合情理之事只要在肖毅口中说出便是天经地义,这种感觉很是令人费解。
“哈哈哈哈哈,看来杨帅还有几分诚意,既如此,这个接着……”说话间肖毅自腰间取出一个锦囊包在石弹之上便扔上城去,两丈多高的城楼他只是一抖腕,可却让杨定及众将一缩头,他们是见过石弹厉害的。
“杨帅好好看看,一个时辰之后毅便在城楼之下设宴一会故人,放心,我这里只有三人,亦绝不会有伤杨帅,汝还可多带护卫,若是杨帅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肖某那也就别怪我不念故人之情!”肖毅又再言道,说完也不等杨定答复便是拨转马头回归本阵,率领士卒安营扎寨去了。
“君侯,这城下设宴是否太过,城中毕竟还有两万黄巾,听朱帅说起他们的战力比之我军也丝毫不差。”刚才听见肖毅之言所有的汉军士卒都有些发傻,怎么好好的还喝上酒了?将军这是什么打法?冯芳赵融不会也不敢多说,那禁军骑兵统领杨明却是忍不住上前言道。
当年肖毅被灵帝封为扬武校尉曾经率军驻扎洛阳西郊,和一众禁军将领都是相识,虽然不是一个派系但恒之的人缘向来很好,至少表面上的交情还是不错的。且此人在内臣一系的将领之中亦算能用兵的,否则也不会担当骑兵都尉之职。方才的一番所为要换了别人杨明就该觉得荒谬了,只是肖毅为之却是理所应当,他此时出言也是担心主帅安全。
“无妨,耀之放心,不是还有杨定陪着我嘛?他不来我也不会去,你看看这平原城,若真要强攻这里的兄弟们必会伤亡惨重,设若还有良法可以破敌,毅绝不愿兄弟们有不必要的伤亡。”肖毅看着杨明友善的一笑言道,随即亦是为他解释了一番,此人的为人还是值得一交的。
“将军之言是也,不过将军身为主帅系三军之望还要确保安全才是,如蒙将军不弃,杨某愿陪将军前往。”杨明闻言颔首道,肖毅所言绝不是故作姿态,他待士卒一向极善全军皆知,这边稍稍犹豫之后又是接道。
“耀之果然好胆气,不过你总领骑军亦是要职,毅和公义的身手耀之是知道的,真有意外人少反而灵活,耀之心意毅当记之。”肖毅很清楚杨明犹豫的原因,是恐怕此言他会误会,当下一拍对方肩膀欣然道。
“说起胆气可不敢与将军相比,那明便亲领骑军在三百步外相侯。”杨明也是笑道,冠军侯的武艺那是没的说,典韦之勇则不在其下。
“还是五百步了,太近我怕杨定不敢下来。”肖毅沉吟一下言道。
“诺,将军,那杨定会下来吗?”杨明此时还有点疑问。
“毅有八成把握,那杨定在见信之后会下城与我一谈。”
城楼上见肖毅退兵,杨定也率众将回到了堂中,坐与主座之上便开始细看那封被扔上城头的书信。他在那里看信不言不语,一众战将却是心痒难熬,肖郎给大帅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大帅又会不会到城下与对方一会呢?虽说肖毅向来言出如山,可却亦有兵不厌诈之言。
半晌之后杨定看完信件将那绢帛重新装入锦囊放进怀中,又开始沉思起来,众将此时更是心急,但看大帅的样子却又不便出言相问。
对于肖毅的诚意杨定还是相信的,虽然他自己都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严格说起来这是一封劝降信,但语气并不高高在上,肖毅是站在他的角度为他分析了日后的结局,亦是十分中肯。
当年大贤良师举事,黄巾一时有百万之众,可如今却是烟消云散,杨定麾下固然战力不差可还能坚持多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