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众人听了肖毅这十六个字之后亦是一时无言以对,相比以前那些大汉文臣的宽容肖毅算得上是极为强硬的,敢指着对面一帮人骂畜生在谈判场合也是古来未有!可你不得不说他是讲理的,同样的情形自己也受不了啊?片刻之后还是蹋顿单于首先出言,再这样下去就不用谈了。
“那若依肖郎,此事又该如何曲处?”蹋顿此言亦是在以退为进。
“如何处置?”肖毅闻言先看卢植再看刘勇等众将见他们都是一副鼓励的表情这才继而言道:“既是相谈就该各抒己见,但绝不能不合道理,既然单于如此说,那毅就直言一番,倘若言中有任何不实或是无理之处贵方也可随时反驳,道理越辩越清,图葛头领,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哦,本头领用的是刀,大砍刀。”图葛虎一直在心中念叨着了,如今见肖毅问他急忙言道,这句话说出之后便觉一阵神清气爽。
“对,刀,图葛头领的刀法不俗,但与文远相比还有一段差距,若是此次你我两族能够和睦倒是可以多加切磋。”肖毅笑道,图葛虎闻言点头倒也没有不服,边军三虎勇武过人,那日冲阵张文远亦是杀敌无数。
“单于之所以和我军在此处相谈第一肯定是因此次大战伤亡极大,且再打下去亦无半点胜算……”肖毅又是转向蹋顿直言道,见他嘴角一动便抢在之前:“对我军而言,隆冬将至战线过长眼下亦无一举歼敌之法,如此两难进取不如以和为贵,此处想必单于也是心知肚明,不知然否?”
“肖郎所言不无道理。”蹋顿闻言正色答道,对方之言虽是开门见山不加掩饰,可说的亦是双方,并无偏颇之处,他也无法指责些什么。
“单于不愧一族首领知兵之人,但此次两军交战乃是你方挑衅在先,我方这才反击,数万将士的鲜血不能白流,单于定要给个说法方可。”肖毅又再言道,此时才是真正踏入谈判的关键。
“说法?没有,汉军若是如此我族不惜一战!”蹋顿闻言强硬的道,这从来只有他们和大汉要钱要物,哪里能接受肖毅这般言辞?
蹋顿此言一出帐内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其实卢植心中倒也无让对方赔偿的念头,只要蹋顿允诺不再兴兵,这并非是卢中郎之失,天朝上国当的久了是不屑与异族计较这些。比如说那和亲之事肖毅看来绝不能忍,但他人却未必,此亦是时代的差异,但此刻卢植是必须支持肖毅的。
“哈哈哈哈哈,好气魄,好威风,不过单于你的威风气魄对肖某,对几位将军,对中郎,对我边军数万儿郎却是无用?打?我大汉能怕你?单于不要当真以为我边军无法支撑,大汉幅员辽阔富有四海,支持数万边军只是小事一桩,但我军可以支撑,单于却未必撑得下去。”见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自己,肖毅仰天一阵大笑,随即却是面如寒冰辞似利剑!
“肖郎你也不需虚言恫吓,你们亦无一口吃掉我军的把握。”蹋顿亦是沉下脸来言道。
“虚言恫吓?单于这汉语相当流利,不过却是用错了辞,肖某之言绝非虚言,此处数万乌桓骑兵对单于而言已然是全族之力,可数万边军与我大汉不过十一,一口吃掉你?用不了如此麻烦,中郎只需留下数万骑军不断袭扰便可,乌桓能打我边军亦不惧,隆冬一到我军的确不好过?可单于和各位头领只会比我等更难过,如此相持亦最多是两败具伤。”肖毅说道此处眼光烁烁的在蹋顿与一众乌桓头领面上扫过。
图葛虎赤忽儿檀必温等人看见肖毅的眼光不由微微点头,盖因其也是句句在理,而蹋顿此时却还不愿服软,继续冷道:“两败俱伤又能如何?”
“呵呵,单于此语是明知故问,如何?你乌桓骑士少得一个便是一个,我大汉却不过太仓飘一木,单于不要忘了僵持下去大汉并无内忧外患,可肖某保证有两个人一定乐于见到此情发生。”肖毅此言一出不但乌桓一方心存疑惑,便是刘将军等人也有好奇,现在他们纯粹是观众心理了。
“两人?何言两人?”蹋顿问道。
“乎酌泉,于夫罗!”肖毅一笑好整以暇的说出了两个人名。
这一下众人惶然大悟,卢植是心中暗赞原来肖毅早就留了这一手,而蹋顿,赤忽儿等人闻之便是一凛,面色具各沉重起来,却原来那乎酌泉乃是北匈奴单于,于夫罗则是南匈奴之首,匈奴乌桓之间亦并非和睦。
见对方不再回应若有所思肖毅又再言道:“乌桓全军精锐在此与我军对峙,日久必有极大损耗,一旦主力不保于夫罗乎酌泉岂是坐视之辈,倘若挥军来攻却不知单于以何拒之?肖某知道赤忽部相邻南匈奴,图葛部则与北匈奴接壤,战端一起首当其冲,二位头领又该如何以对?肖某之前言语不过示例,可在匈奴为之却是好不容情。”
这一番话说的蹋顿等人更是面色沉重,乌桓强盛之时当然不惧匈奴,可肖毅所说的情况一旦发生后果就极为严重了,片刻之后赤忽儿图葛虎都是目视蹋顿有企求之色。看的刘勇等人心中畅快,恒之这是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但却是句句在理让人无法辩驳。
稍待片刻肖毅见此场景便知趁热打铁的时候到了:“单于勇则勇矣,可身为一族之首全族安危系与一身凡事还要三思而行,否则恐有灭族之祸,到时就是思云珠姑娘这般佳人也不能保。肖某不愿见赤忽头领图葛头领这般豪杰丧与匈奴之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