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看自己身旁睡着的这个女人,他别的都没想,脑子里,满脑子的都是怎么跟苏浅浅解释。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第一件想到的事情不是别的,而是怎么跟苏浅浅解释。
任秋忆也不管身旁的女人是什么人,直接坐了起来。
而他身旁的女人也被他的动作给弄醒了。
“世子哥哥,你醒啦?”女人也坐了起来,拉过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子。
“你?”任秋忆心烦意乱地看了女人一眼,也就这一眼,他自己都惊呆了。
这女人不应该是在军营里当军妓吗?怎么爬到自己床上来了?
“世子哥哥昨天晚上……”焦妍妍一副娇羞的模样,这样的表情,还有肩头露出来的那些星星点点的吻痕。对于过来的任秋忆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滚!”心烦意乱的任秋忆,又怎么可能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看也没看女人一眼,掀开被子走下了床。
只是在掀开被子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床上那一点点血迹。
这个他也懂,他自己的第一次,很刻骨铭心的第一次。他看到了床单上有些血渍,后来他知道了,这件处子之血。
只有女人第一次才会有这个血,现在,他心更乱了。
按理说,被发配到军营里当军妓的女子,不应该是处子之身才对。而且,依他对军妓的了解,一个女人如果说沦为军妓,恐怕找就没命了。
而这个女人,不仅好好地活在自己面前,还居然还有处子之血。
虽然这些问题,他需要去想。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怎么面对苏浅浅。
心烦意乱的任秋忆,看也没看焦妍妍一眼,起身穿上衣服,正打算离开。
焦妍妍见人就这样要走了,又怎么会愿意呢!
想也不想,甚至于不顾自己是否穿了衣服。直接跑过去,一把抱住任秋忆的腰。
“世子哥哥,你别走。咱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名,但也算是有夫妻之实的人了。你难道真的忍心不管我吗?我现在这副样子,你要我以后怎么生活?”焦妍妍满脸的委屈。死死的抱着任秋忆,就是不让他离开。
她知道,他又要去找苏浅浅那个贱人了。
一想到苏浅浅,她就恨。她的家,就是被这个女的给弄夸的,虽然表面上不是,但她知道,就是她弄夸的。
想来,整个天启,有这本事扳倒她爹的,而且还那么轻而易举扳倒她爹的,恐怕也就只有苏浅浅了。
她知道很多事情,比如说,巫山被毁,还有天阴教被灭,这些都是苏浅浅做的。
别以为做得密不透风就没人知道了,这些事情,也都是丞相府被扳倒后,她才知道的。
一想到自己家破人亡,而害自己家破人亡的那个贱人居然还好好的活着,而且还跟自己喜欢的男子,那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就觉得好不甘心。
她发誓,一定要苏浅浅众叛亲离,一定要让苏浅浅尝到家破人亡的滋味。
她所体会到的,一定要加倍奉还给苏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