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秦峥第一次听到丰三爆粗口,看来这一次他真的气得不轻。
木子辰更是傻了,一个女人突然在他面前撕下了脸皮,变成了一个依旧很像女人的男人,还未待他再多看两眼,一只鞋子就直接朝他脑门飞了过来。
丰三脱鞋子的速度十分利索,丢出去一只,立马就蹬下来另一只,然后拿起就当作了武器,噼里啪啦对着木子辰就一顿狂抽。
一边抽,他一边嘴里还在念叨着,“让你诅咒我,让你说我死了,让你说我被冰球穿心,你个睁眼瞎,少爷我被困在无人镇你不来救我,还和着这酒囊饭袋一起来陷害我,你真是要死了你,真是要死了你!”
围观的家丁也愣住了,一开始丰思瑞表明身份的时候,他们还不敢置信,但是待到丰三开始丢鞋子然后用鞋底狂抽的时候,他们终于可以确认,这确实是他们的三少爷无误。
丰博茂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但并没有太多吃惊,似乎丰三未死,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内。
“三、三少爷。”木子辰用两只手护着自己的脑袋,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他现在已经是满身满脸的鞋底印,脸上被抽到的部分已经青肿了起来。
“三、三弟。”丰思尧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赶忙上前抓住了丰思瑞的手,一脸激动道,“你、你竟然没死,真是太好了,我被这个混蛋骗了之后,简直食不下咽,夜不安眠,来,我也帮你打这个混蛋。”
说着,丰思尧就抢过一边家丁手里的剑,作势就要朝着木子辰刺过去。
他的速度快,丰三的速度更快,一手隔开了丰思尧的手怒道,“怎么,你个草包还懂得杀人灭口?”
“三弟,你这么说哥哥可就伤心了,为兄的只是想帮你教训这个祸害。”
说着,又是一剑劈来。
不过就像是丰三嘴里说的,他这个大哥就是个绣花枕头,无论是商场还是战场,都半点本事没有,有丰三在,他又如何能伤的了木子辰?
此时木子辰也反应了过来,知道丰思尧想杀他,心里一凉,急道,“大、大少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对你忠心耿耿,若非是你……”
秦峥他们自始至终都在一边看着,只觉这真是一场好戏。
“够了!”
这时,丰博茂厉声大喝道,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都静了,丰家兄弟也不说话了,木子辰抱着脑袋缩在一边。
“你们闹够了没有!是在给客人看笑话么!”
“父亲大人我……”丰思尧上前一步,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却被丰博茂打断了。
“闭嘴!”丰博茂转而道,“来人,把大少爷带去柴房思过,三日不得进半粒米,不得给半口水。”
然后又吩咐道,“把这木子辰先关押起,另外,把牢里三位给我请出来。”
最后他才对丰思瑞说道,“怎么,瑞儿,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丰思瑞得意地看着满脸郁闷的丰思尧被带了下去,立马屁颠屁颠地跑道丰博茂的身边,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纸。
那两张纸被叠得很好,上面还沾染了些许血迹,听林希羽说,即使受伤躺在病榻上,这两张纸他也随身带着。
这当然就是丰三和林希羽签的那五十五里地了,一张五十里,一张五里。
丰三把这两张纸递给丰博茂,用有些兴奋地口吻说道,“老头子,你看。”
丰博茂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意,一看到那两张纸上写的东西,手一颤,差点没把纸落在地上。
他难掩激动的情绪,从手到脸上的肉都在轻颤,于是他颤着声对秦峥几人道,“丰某不知是贵客临门,有所怠慢,请,快请!”
至于被秦峥炸开的那面墙,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丰家根本不差那么点钱,根本没放在心上。
秦峥他们一踏入丰家主屋,就被奉为了坐上宾,他们也好好感受了一下,土豪的奢华。
不愧是穷得只剩下钱的丰家,在外面还看不出什么,走到内部,你才知道什么叫黄金遍地。
小桥流水,九曲十八回,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雕栏玉砌,红瓦金砖,就连他们脚下的地砖里,都混上了不少金粉,阳光往这儿一照,遍地都是金灿灿的。
可以说,就在这里扣下块碎砖,都能去当铺换点零花钱花花。
“师傅!”就在这时候,走廊尽头传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然后一个极为高大的巨人就冲了过来,走近一看,原来是罗小强把可可顶在了肩上,一路风驰电掣地狂奔而至。
秦峥笑着看着两人跑来,然后可可从小强的肩头一跃而下,直接扑进了秦峥的怀里,可可把脑袋埋在秦峥的怀里拱啊拱的,就像一只拱着泥地的小猪。
秦峥抹了抹可可的脑袋,觉得她好像几日不见又长高了些,“没事吧。”
“嗯,我没事。”可可抬起头,眼睛有点红红的,看来这些天来确实是委屈她了,“对了师傅,你快去看看小风哥哥吧,他不太好。”
可可的话让秦峥脸色微变,于是快走几步走过廊角,果不其然看到了被抬在担架上的沈风,此时他正歪着脑袋,似乎陷入了昏迷。
抬着沈风的两个家丁似乎也很尴尬,把沈风放下后就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秦峥仔细察看了下沈风的伤势,幸好,大多都是些皮外伤,五脏六腑有些许的震荡伤,脑部受到过撞击,这是导致他昏迷的原因。
他连丢数个恢复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