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霍森伯爵吗?”箬莎停下来看着亚历山大,然后很认真的摇摇头“如果你问我是不是愿意嫁给个足可以当我叔叔的人,我会告诉你我不愿意。”
亚历山大动动嘴唇,他倒是没想到那位伯爵的岁数会这么大,虽然这实在没什么稀奇,可他能感觉得出来箬莎显然对这个很反感。
也许是心情忽然不好起来,箬莎显然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她转过身沿着台阶向走廊尽头走去,在哪里有一道通往城堡上层顶楼的小门。
站在小门前,箬莎转过身看着亚历山大说:“谢谢你,救了我和伯莱里。”
“你这已经是第几次道谢了,”亚历山大微微一笑“你完全不用这样,说起来如果不是陪我打猎还不会遇到这种危险,伯莱里也不会受伤,应该是我向你们表示歉意才好。”
“那倒是不必了,”箬莎眼神中闪过丝异样,她站上门里一级台阶,让自己和亚历山大看上去一样高,然后她望着亚历山大的眼睛放低声音说“不过我对你那天用的那些小玩意倒是有些兴趣,如果你肯告诉我那些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我就原谅你。”
亚历山大意外的看着箬莎,他没想到箬莎会提出这么个要求。
说起之前他用两支火绳枪鼓捣出来的玩意,他开始的确是想借着这个引起箬莎的兴趣,然后借机会尽力了解科森察家的情况,可现在看到箬莎似乎的确很有兴趣的样子,他又隐隐的感到某种不安了。
不过在箬莎的注视下,亚历山大也没有时间多想,只是在点头同意之后,看着箬莎心满意足的转身沿着台阶消失在转弯处的背影,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让他心里不太踏实。
这种不踏实一直萦绕心头的,直到当回到房间,看着正好奇的摆弄那两支火枪的马希莫,亚历山大才意识到那种奇怪感觉是怎么回事。
箬莎的确是被那两支火枪奇怪的构造引起了好奇心,不过这并不是关键。
亚历山大注意到当马希莫拿着那两支火枪鼓捣时,也许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两支火枪所蕴含的巨大意义,所以他除了好奇并没有其他表情。
而箬莎却不同,亚历山大记得很清楚,她的眼里流露出的除了好奇,还有明显占有的。
“啪”的一声脆响,横铁扯动,被卡在后面的钩环立刻向前一砸,钩环前端镶着的小块燧石狠狠砸在火帽片上,残留在枪筒里的火药啥时迸起一小团烟雾。
“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马希莫愕然的看着火枪“居然不用点燃火绳,我见过有人打猎因为火绳总是熄灭结果什么都没打到,可如果是这个也许一切都好办了。”
“当然,这比火绳枪要好的多。”亚历山大不经意的说,他并不在意这两支火枪让修道士看到,事实上燧发枪也就在不到半个世纪之后就会出现,而且很快就会先是在法国,然后就是欧洲风行起来。
所以,即便现在小心谨慎,可也不能阻挡其他人会造成这种东西,而且因为在造这两支火枪时纯粹就是简单的改造,所以亚历山大也有信心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别人完全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大人,您不准备把这两支火枪送给伯爵吗?”马希莫问,看亚历山大疑惑的样子,他就又补充道“我是说莫迪洛伯爵,如果伯爵看到这两支枪,也许会很高兴的把伯爵小姐嫁给您。”
“我想这不太可能,对伯爵来说我就是个从西西里来的穷小子,”亚历山大摇摇头,他知道不论对莫迪洛还是腓特烈这些人来说,能令他们关注的只是那个阿拉贡人的使者而已,要说他本人会得到那两位大人物的看重,亚历山大是不信的。
房门声响,乌利乌走进来,他先看看马希莫,然后向亚历山大使了个眼色。
“难道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修道士敏锐的捕捉到了摩尔人的这个神色,他不满走过去看着摩尔人“你这样子实在是让人恶心。”
见摩尔人要反唇相讥,一场争吵就要爆发,亚历山大抬手就拦住了乌利乌的话头:“如果不是和马希莫有关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乌利乌不满的瞪了眼修道士,然后压低声音在亚历山大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霎时马希莫的脸上就露出了古怪神色,他刚要迫不及待的开口说话却被亚历山大示意拦住,于是只好向摩尔人说:“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编这种谎话,当然如果是你,也许不论是不是有用都忍不住编造点什么才好吧。”
修道士露出了恼羞成怒的样子,不过看到亚历山大沉下来的脸色,他就识趣的闭上了嘴。
“我们去参加晚上的宴会吧,”亚历山大直接忽略了如斗鸡般的两个人,他吩咐乌利乌把火枪收好,然后吩咐开始琢磨主人晚上该穿什么的摩尔人“不用想太多,原本我们就没带什么行李,只要方便一些的就可以。”
只是这样的吩咐丝毫没能把摩尔人从苦恼中拯救出来,看着他望着墙角那几个简单的箱笼愁眉苦脸的样,亚历山大觉得就冲不让自己的男仆为各种开销发愁,也得想点赚钱的办法了。
似乎凯泽尔的离开让箬莎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当晚宴开始的时候,亚历山大意外的发现她居然穿上了那件之前在莫迪洛伯爵家见到她射箭时穿的那件近似罗马样式的裙子。
这让她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