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得与白旒苏一模一样的男子……’
像是参透了刘苏的心思,西门光冷冷的说了句:“真那么舍不得
,你可以替他赎身带他走啊~又或者干脆掳了他,
还能省下一笔银钱。”
“哼,你当我不敢吗?!”少年像是在逞口舌之快,
不甘示弱的辩驳。“只是……小光叔,除了彧倌的事以外,
我心里还有个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看到了童茉手上的指环吧?”
西门光观察细致入微,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刘苏睁大了双眼:“你也注意到了?”
“嗯,而且我还问过他,指环的来历呢。”西门光说着,
望向了不远处的身影:“他说,那是他自商人手中买的。”
透着一丝迷茫,刘苏点了点头,随着西门光一起走向了餐桌。
少年彬彬有礼的坐定,对面便是方才一直谈论的对象-童茉。
那人一副优雅的做派,恐怕就连苍旋之辈也难免要为之折服;
刘苏不时的偷瞄那人,只觉得他今天看起来最为神采奕奕。
饭后,刘苏去了翠烟居。
“彧倌,过几天我便要离开这里了。”刘苏话一出口,
映入眼帘的便是彧倌那一双泛着水雾的眸子。
带着无尽的哀怨与惆怅,彧倌幽幽地开口客套:“彧倌……
祝公子一路顺风。”泪水在眼中打转,他险些哭出声来。
“彧倌……你看起来很悲伤。”少年望着那过于熟悉的脸孔,
带着无尽的宠溺之情。
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
彧倌一双冰冷的手抓捧了起刘苏的手,如宠物讨喜般在脸上蹭
:“彧倌舍不得公子……”莹润的泪珠滚落,滴在少年的手背上,
撩拨着少年的心肠。
刘苏以手指拭去那人眼睫的迷蒙,颇为温柔的问他:“彧倌,
你愿不愿意随我离开这里?”
那伶人的眸子里映出了希望之光,以格外欣喜的神色凑近少年
:“可以吗?彧倌可以随在公子身边吗?”
“只要你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公子,带彧倌走吧,当牛做马、为奴为仆,
只愿意能留在公子身边,彧倌便心满意足……”
那伶倌的表情让人觉得心头柔软,
那伶倌的语气让人觉得无比动容。
刘苏情不自禁的在那人额上印了一吻:“彧倌,
你可知我就等你这句话?”说着,拉起那俊俏的男子:“
收拾一下吧,呆会儿我便来接你。”
怀着一种近乎于想要膜拜的心情,彧倌单膝跪在少年的脚前,
亲吻了他的手指:“彧倌在此立誓,愿意一生事奉、一生陪伴、
一生钟情。如违盟约……”
不等他说完,刘苏便紧张兮兮的捂住了他的嘴,
不想听他赌咒发誓。“傻瓜~”
就这样,刘苏的身边,从此多了个彧倌人。
……
不日,雇了两辆马车,几个人离开了抚乐城。
童茉是白素坊的贵客,不能怠慢;西门光本该做好接待工作,
因此与他同坐一辆马车。
苍旋的身子还在调养中,刚刚有起色,刘苏肯定是要照顾他的
;而那彧倌人,原是歌舞伶出身,此番是随着刘苏出来的,
自然也不能离了左右。三个人挤在一起,
令原本宽敞的空间也显得狭小。
行在途中没多久,偏巧下了一阵急暴的大雨,令道路泥泞不堪
,耽误了些时辰;本该能在傍晚时分进驻城镇,
最后却落得了露宿野外的结果。幸运的是附近有条河,
解决了饮水问题的同时,还可以捉些小鱼添菜。
西门光负责拾柴生火,刘苏自告奋勇去摸鱼;
彧倌似乎不想和刘苏分开,亦步亦趋的紧跟着他去了河边。
童茉坐在车里呆了没一会儿,便觉得无聊想四处走走、透透气
,于是也朝着河边走去。西门光远远的望着,不禁摇头苦笑:‘
这三个人,一路上也不知会闹出多少乱子~’
彧倌赤着脚站在水中,学着刘苏的样子,一心一意的想捉条鱼
。“公子~我抓住它了,抓住了它了!”一脸兴奋的捧起了鱼儿,
朝着刘苏的方向叫嚷,谁知那鱼儿左右摆动、
挣命似的甩来甩去,彧倌手一滑,鱼儿掉入了河里、
快速的游走了;而他自己,则是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衣服。
看着那人不断变换的表情,刘苏有些忍俊不禁,走近那人,
抬手以袖拭干了他脸上的水滴。“彧倌是第一次摸鱼吗?”
“公子,呜~~”似有撒娇的成分,彧倌望着刘苏,星眸璀璨。
少年望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开始变得神情恍惚,
仿佛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已逝六年的挚爱之人----
白旒苏。
“旒苏……”迷蒙的双眼中充溢着无尽柔情,脱口而出的呼唤,
是源自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彧倌凝望那少年,带着满满的期待;期待能得到那人的关注、
期待能得到那人的触摸、期待能得到那人的爱情。
即便他喊着的是‘白旒苏’之名,即便他看着的是‘白旒苏’之颜;
只要能被他重视,便也心甘情愿。
刘苏与彧倌近在咫尺,似乎只需再踏前一步,
便可将他拥个满怀。彧倌立在那里,
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