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什么兴致,如果不是陪着刘家的这几位夫人,
他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
开唱之后,众人喝彩声连连,津津有味的观看;
刘苏嗑着开心果,却着实无聊。探头看了下白旒苏,
他与自己相隔了三四张座椅之远,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
叹了口气,小人儿重新在椅子上坐好。旁边的刘慈恩瞌睡连连
,手中的干果掉了一地;刘慈雅则是拿了块绢帛,
在研究着荷包的绣法。
一个小厮出现在了刘苏身后,压低了声音朝他耳语:“小少爷,
主人请您过去。”
顺着这个小厮说的方向看去,小人儿与白旒苏四目相对了;
少年朝着刘苏勾了下手指,示意小人儿去他身边。
刘苏抿着嘴角,却掩饰不住的笑意;想着自己心爱之人的时候
,得到了他同等的回应,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幸福么?
绕过了间隔的座椅,小人儿站在了白旒苏面前;
一双小手拉着那人的衣袖,撒娇似的要他抱。
“小狗~”少年怀抱着刘苏,两个人都是面对着戏台;
白旒苏将下颌抵在了小人儿的肩膀,像是很辛苦似的。“
我带你下去休息吧,好不好?”白旒苏这个人十分的自我主义,
也常常是目中无人;所以,他说出这样的话,
便绝对是有想要实行的意思。
“不行啊,旒苏~长辈都在,我们退席的话,不太合规矩。”
小人儿侧过脸,对少年进行劝阻。
“哎?这样啊~”少年说话的时候,透着轻浮的语气:“但是,
我不喜欢看戏~”白旒苏开始东张西望,台上的生旦净末丑,
根本没有入他的眼。
小人儿叹了一口气,他总是拿这个任性的少年没辙。
刚想要窝在白旒苏的怀里打盹儿,
刘苏忽然被腰间的异样感觉惊到;垂下眼帘一看,
小人儿懊恼了:是白旒苏的手,在不安份的游弋。
“旒苏~这里好多人哎!”小家伙红着脸嘟囔,小手拦在腰际,
阻止那少年的动作。
白旒苏像是不以为意,灵巧的解开了小人儿的腰带;“
他们都在看戏,不会注意到我们。”少年嘴上说着欺哄的话语,
双手却没有安分下来,继续在朝着刘苏的底限逼近。
小人儿羞愤交加,忍不住去掐了那人手背的皮肤,
希望他停下来;面红耳赤的娇嗔道:“旒苏,你这样也未免太…
…太下-流了!”
白旒苏的双手覆在了小人儿的腹部,似乎还要向下方探伸。“
小狗~你嘴上这样说,可是呼吸却变乱了节奏,事实上,
你并不讨厌我这样,对不对?”说着,
少年轻轻的咬住了小人儿的耳垂,不断的吸吮。
“我,我才没有。旒苏,快点停下~”刘苏表情极度不自然,
简直像要哭出来一般,哀求着少年住手。
白旒苏忍俊不禁:“怎么~你在害羞?”见小家伙不否认,
少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示意身后的小厮递上披风,白旒苏将其搭在肩上;
一件菱锦藤花的斗篷,将两个人包裹。
“现在好了~”少年说着,双手再次环抱小人儿,
不安分的在他身上移动。
“不是这个问题,旒苏……”刘苏觉得: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
,自己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少年的怀里。
白旒苏给自己的‘好色’找借口,“就是这个问题~小狗,
我等不及回家了。”
最后小人儿被逼的没办法,只好使出了杀手锏:装哭。“
旒苏欺负人~呜~~”~
少年不知道小家伙是在装哭,还以为自己真的惹恼了他,
立时慌了神儿:“小狗~”
刘苏趁机摆脱了白旒苏的桎梏,装得可怜兮兮的:“旒苏~
人家不要在这里做那样的事嘛~”
“好嘛~先放过你就是了。不要再哭了,臭小狗~”
白旒苏纵使满心yù_wàng,眼下也只能做罢。
听了少年的话,小家伙立时破涕为笑。
王碧兰与白旒苏隔了一席,但是却也能瞄到少年的举动;
眼见着白旒苏和刘苏腻在一起,不禁满腹狐疑的妄自揣测:‘
那两个人,只是养父子的关系吧?但是,为什么……
总觉得有些过分亲密了呢?’
……
绒塚城,郑家。
武绿袖伤痛未愈,面色苍白,终日躺在床上静养;
身为这女人的夫君,郑允细心的呵护着娇妻,任劳任怨。
这一天,女人看着郑允愁容不展,不禁心疼:“相公,怎么了?
男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在想这次的工作:白旒苏走之前,
特意叮嘱我‘不要去牢织城’,既然他这样说了,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推掉它呢?”
绿袖点头:“当然,旒苏是发自真心的希望你好;所以,
牢织城的事,还是不要接受比较好。”
女人的话,满含着深情。然而,她没有告诉自己的夫君:
当日御史台中丞大人刘辉,以他的性命为要挟,
要自己下毒害小人儿刘苏。她没有告诉自己的夫君:
自己之所以会在青石板桥遇刺,是因为办事不利,
没有置刘苏于死地。武绿袖内心里的千言万语,
并没有真正的表露出一句。
“嗯,我会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