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白氏一族的当家,那么关于白家情报网的职权,
便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手中。连带着的,还有在织造业的生意
,以及一干死忠家臣。
传闻,凡是染指白氏一族情报网的人,最终都会死于非命;
但是由于那庞大的信息体系,以及因此而带来的巨大利益,
所以,还是会有人想要以身犯险;这其中也不乏异姓外族、
江湖帮派、甚至是皇室朝廷。
几年前,白旒苏为了找寻失踪的小人儿刘苏,
不得已启动了白家情报网;由此,便成了众矢之的;
所有想要将白氏情报网收为己用的家伙,都开始打它的主意;
同等的,白旒苏所要承受的压力,也便增加无数。
与白旒苏为敌的人,多半有几种:
一是想得到可以君临天下的能力,
这便需要掌控白氏一族的情报网;二是想修得绝世武功,
既白旒苏所赋的‘寒芳雪’,那是无数武学痴狂垂涎已久之物;
其三,恐怕就是想吞并白素坊,它不仅是全国织造业的龙头,
如今也开始涉足治金工业,那就意味着:战争的关键之一--
--兵器,有了着落。
京城,白素坊
倚在虎皮榻上的白旒苏,此时正在和一名身材壮实的男子交谈
;那人看起来憨厚且正直,乃是福记的后人。
福记便是曾经在冶金工业颇有声望的一族,后来家道中落,
产业落在了他人之手;几年前,白旒苏与福记的后人答成协议
:由他出面夺回福记的经营权,相应的,生意单子或者是房契
,二者其一要归于自己。【参见第一卷第22章】
“交待你的事,记住了?”白旒苏打了个哈欠,
身体上的疲惫一目了然。
福廉点头:“是的。不过……如此一来,
可就是公然与李荧王为敌了啊;小公子,您真的要这样做么?”
“无聊的问题。”嘴角扬起弧度,态度上透着一种轻蔑。“
我就是要与他为敌,看他奈我何!”
说罢,白旒苏一扬手:“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男子转身退出房间。
自从白旒苏帮他夺回了福记的产业,
他便成了听命于这少年的仆下;比起传闻中的暴戾凶残,
他觉得这个少年的性格,非要概括的话,是:喜怒无常。
侍立在白旒苏身侧的郑煜,盯着自己的主子:“小公子,
福廉的担忧不无道理啊;前阵子,
白素坊的许多产业被大漠狼族侵害,弄得元气大伤;
你在这个时候与李荧王为敌,恐怕……”
“不止是李荧王呢,还有赤那修罗;你以为,
面对大漠狼族之前的挑衅,我会按兵不动么?”
少年将脸伏于虎皮之上,左手指甲上的蔻丹,
凸显得越发色彩妖娆。“如今,少了儿女情长的羁绊,
我不会再有顾忌。李荧王也好,赤那修罗也罢,不论是谁,
挑衅我白旒苏的人,我都要十倍奉还!”
郑煜眼见着那少年手上的寒冰泛出凉意,他知道,
自己的主子是认真的。完全没和任何人商量,
就这样决做出了如此犯险的决定。
“说起来,主子,昨天我听小光说……”
由于郑煜的任务一直是暗中保护白旒苏,所以比起其它的家臣
,似乎他更加容易向白旒苏进言。
少年眯着眼,像是将睡的猫。“小光说了什么?”
“您和小少爷……”面对着白旒苏迫人的戾气,就算是郑煜,
也还是不敢随心所欲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一提起小人儿刘苏,少年的表情立刻起了变化。“今后,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了。”那个小东西,一再的惹自己生气;
如今又以‘小爹爹’这个称呼,故意与自己疏远;
他白旒苏一向眼高于顶,怎么可能容许他一再放肆?
“您,真的要这样做吗?”郑煜觉得,自己的主子,
接二连三的做着错误的决定。
白旒苏的眉梢染上了层愠怒:“别再罗嗦了!”接着,
像是任性的孩子,仰起脸望向郑煜:“我要喝酒,你去准备。”
“主子,您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还是不要饮酒了吧?”
“我要喝。”少年只说了这三个字,不容置喙的表现,
吓得郑煜指尖发凉。
“是,小主子。”
……
晌午过了没多久,醉醺醺的白旒苏在家臣的搀扶下,
回到了府上。
“主子,您慢点。”郑煜一边照顾着酒醉的白旒苏,
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想一出是一出的白旒苏,像是心情不好
;一口气喝光了三坛陈酿,便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兴许是平时习惯了,酒醉后的白旒苏,
似乎是出于本能的走向了小人儿刘苏的房间所在。
郑煜和西门光对视了一下,便随着白旒苏,朝着厢房走去。
一阵踉跄的脚步声过后,房门被外面的人蛮横踢开,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刺骨冰冷的寒气。小人儿望向门口,
不禁身体僵硬。“旒、旒苏……?”
醉眼朦胧的白旒苏,仔细辨认面前的小小身影,
直到确定了那人是刘苏;说不清是怨是愤,
少年只觉得千万句话堵在喉咽;见那孩子缩着身体立在那儿,
少年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