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望着,却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脸上多了两行清泪。
‘真的,要失去了吗……?’
在一个明媚的早晨,景瑞王李流岚出现在了白素坊。
彼刻,小人儿正被白旒苏抱在怀里喂着喝补品。
满屋子的人朝着景瑞王爷行礼,白旒苏就算不情愿,
却也还是得随从。
一反常态,今天的李惑,一本正经得有些吓人:“白家小主,
本王专程来,是想和你单独谈谈。”
白旒苏将小人儿抱了又抱,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
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像是怕吓坏了那孩子似的。“小狗,
你先出去,呆会儿我们再继续吃,好不好~”
刘苏朝着李惑行了个礼,然后面无表情的,
随着白素坊的仆婢们一起退出了房间。
“本王外出多日,刚回府便听人传说:白家小主子身边,
多了个用锁链拴住手脚的孩子。起初本王还不相信,
结果今天一见,还真是开了眼!”说这话的时候,
男子双眸里满是愤恨。
白旒苏抿了一口茶,脸上现着悠然自得的神色:“那是我的狗,
想怎么对待他,是我的自由。”带着几分不服输的倔强,
此刻的他,只是单纯的在虚张声势。
横眉立目,景瑞王李惑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可怕:“白旒苏,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知道本王的心思,
即便如此还那样对待小人儿,你好大的胆子!”
“王爷的心思,还真是令人意外~”带着几分嘲讽,
白旒苏似乎有意与他针锋相对。
“本王命令你,放了他。”李流岚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冰冷;
眼神犀利,像是要看透人的内心一般。
白旒苏眉头一挑,带着几分不屑:“哦?如果……白某人不从呢
?”他就是要激怒李流岚,因为他知道这男子用情的深浅,
所以在他面前,自己就更不能输。
目光坚定,李流岚盯着白旒苏的眼:“本王不惜任何代价,总之
,一定要带他离开这里!”
“带他走?哼~您觉得,小狗和您在一起会快乐么?”
白旒苏冷冷的说,面对着身份尊贵的景瑞王,他没有一丝退却
同样步步紧逼,李流岚反唇相讥:“他和本王在一起,
就算再不快乐,起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力交瘁!
本王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不会让他露出那么落寞的表情!
白旒苏,这些日子你究竟做了什么?那样可爱的小人儿,
何以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少年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眼里充满了怒气:“你又懂什么?!
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又明白多少!”不输于任何人的喜欢,
不输于任何人的付出;白旒苏不甘心被李流岚揭穿,
眼下他和小人儿的光景;那种渐行渐远的忐忑,
那种想靠近却无能为力的遗憾,逼得他发疯。
“本王不屑知道你和小人儿的过去,本王只知道:
如果再像现在这样和你呆在一起,小人儿会死。”景瑞王李惑,
阴沉着一张脸,对白旒苏怒目而视。
他的话如芒刺进白旒苏的心里,似在滴血般的压榨感,
令少年几近窒息。正因为他说得没有错,所以,那番话的分量
,才更加足以要了白旒苏的命。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简直就差大打出手。门外,
李惑的贴身侍从-喜宝儿,白旒苏的家臣-郑煜,急得团团转
。而这个时候,众人还不知道,有另一件事,正悄悄的发生着
……
手脚上都戴着玄铁锁链,小人儿刘苏走在白素坊的回廊,
漫无目的。
忽然想去看看奉南天,那男人自从当日在时雨城败北之后,
便一直被关在白素坊的密所里。他似乎知道许多事,
无论是关于白旒苏的、还是关于小人儿自己的;
之前偷偷的和他接触过几次,但那人总是避重就轻,
不肯说出实情。
摸索着走进了一间不起眼儿的闲置房,
按动桌上那只雕花鼎的机关,然后再开启一扇暗门,
便到了奉南天被囚之处。
密所的一隅,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
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口唇干裂起皮,
两只眼睛暗淡浑浊。他就这样被囚于此,
半死不活的度过了大概一年的时间。由于长期禁闭,
男子的四肢已经开始废用性萎缩;着地的脚踝以及尾椎等处,
甚至出现了压疮,看起来好不狼狈。
刘苏走向那人。随着行动,脚镣与地面磨擦,发出了阵阵声响
似自嘲一般,小人儿笑得惨淡:“你还活着……
现在我们一样了呢,都被拴了锁链,呵~”
奉南天撩起眼皮瞄了小人儿一下,旋即又再次闭上了双目。“
怎么?心性不定的白旒苏,终于厌弃你了?”
“你看起来挺高兴似的~”刘苏说着话的时候,有口无心;
不想奉南天的表现,却真的如同被他言中一般。
“是啊,我等这一天很久了~”男人说这话的时候,
呆滞的死鱼眼里,甚至迸发出了些许光芒。像是步入地狱前,
拉人陪葬的快感。
小人儿刘苏以手上的玄铁链为武器,
在奉南天的脖子上绕了两圈:“我只是心血来潮,
到这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