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仆从们刚刚听到打斗声赶过来
,一见这场面吓得倒退几步。
“去把徐太医叫过来!”睿溯知道自己下手不轻,马上喊了随行的侍卫去徐天得府上。徐太医昨日才刚从外面回来,还未来得及进宫。睿溯吩咐完人,抬眼瞪了一眼九凝,“帮他止血!”
九凝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右手伸到袖子里摸出金创药,咬掉塞子,毫不犹豫地全倒在华言肩头。全然忘了这可是从薛明那里讨了多久要到的,平日里受了点小伤都有些舍不得用。
“吾以术者之身操控你,火焰,消除一切痛楚。”
九凝学的术法治不了伤,只能干着急。
“没事的,伤得不深,不要自责。”华言抬起未受伤左手摸摸九凝的脸颊,擦掉上面的泪珠。
“骗人,流了好多血。”九凝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又要哭。
“先带他回房间。”睿溯将华言半只手的穴道都封了,想要将他抱起来。
“不用,华言不劳殿下费心。”华言抬起未受伤的右手阻了睿溯的动作,再见时已是一脸疏远。
“姬儿,扶我去房里。”
“是,是。”姬儿已顾不得哥哥的态度,全身力气都用了将华言带回了房。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受的伤?”月鸣雨慌忙跑过来,见到的却是肩头一片殷红的华言,眼前发黑,竟然径直到了下去,下人们赶忙扶了一把,立刻让人送到隔壁的房间,直待徐太医过来。
“徐太医,我哥哥怎么样,会不会很痛,什么时候能好?”华姬看着坐在床头为哥哥把脉的老太医,华姬怎堪忍受自竟然会在自己眼前受伤。平日里面对外人和气悠闲的样子早已不见。
大皇子睿溯在中庭之时便也收了剑,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也半步不被允许上前去,和九凝两个,站了足足有三步远。
睿溯面无表情,心中却是不解。月华言的态度不同寻常。
他所知的月华言,从来都是懦弱和无趣的。
“殿下,月姑娘,公子伤势并不重,调养半月足以大好。”徐天得回过头来,此时刚好他带来的弟子从隔壁回来,报告了一下月鸣雨的情况,说只是年纪大了,受了些惊才昏倒,并无大碍,醒了喝些压惊的药便无碍了。
旁边的九凝就明显的沉不住气了。虽然很想来回走两步冷静下自己,可是一想到可能会让姬儿心情烦躁,可是半步都不敢移动。直瞅着华言,生怕他再有什么闪失。
睿溯也是眉目深锁,再两月不到,便是大宴。他不想姬儿因为这件事和他不开心。姬儿自小,最是护着月华言
。
“这两张方子,一张是治伤口的,另一张是治风寒的,太子你命人去宫里取药吧。”徐天得将药房递出,侍卫忙上前接过,也不敢耽搁,道了声退便直往太医院方向去了。
“月小姐不必太担心,伤口还好未伤及大处,只是月公子身体比较虚,要养。”
“多谢徐太医。”华姬红了眼眶,眼泪是眼看便止不住要落下来。
华言睁着眼睛,望着姬儿,再望望九凝。九凝一脸哭相,真恨不得一剑刺死了自己罢了。握紧了一双手,现在是上前也不是就这样站着也不是,眼里的关心与焦急怎么都藏不住。
“伤口的金创药是谁洒的?”徐天得转过身来。
“我。”九凝掏出药来,心头一紧。难道是她的药没有用?薛明和她开了玩笑么!
“你和崖落祭司是什么关系?”徐天得接过她手中的药,仔细看了一番,没错,这药他认识,只有莫慧神殿才有的圣药。
“药是薛明给我的”
“是他。”睿溯低语了一句。他在盛京时,崖落的大弟子也就是他的师兄便是薛明。
“药极好,撒多过头了。”徐天得笑了一句,将药又递给九凝,“一半的用量都绰绰有余了,薛公子知道你这样糟蹋他的药,怕是下次不给了。”徐太医讲了些轻松的话缓和气氛。
“这位小姐,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你是四家里的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