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待女人,他一向很有风度,即使此时心里已经问候了这人几十遍,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只是从淡定变成淡漠了;毕竟是一个男人啊,被女人用看小受的眼神看,能当没事么!
若你是一个男人,还是一耳光刚被‘插’过没多久的男人,被一个腐女用眼神如此暧昧的盯着,视线大有不瞄穿你后面誓不罢休的气势,只要你还是个人,是个活人,不可能还感到自在的嘛!
等到纪禾茉的目光终于从原白身上移开时,原白终于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抽上来,他的脸就彻底的黑了——小园丁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腐!还有郑牲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神出鬼没飘无声息了!
此时纪禾茉的目光已经从原白身上瞟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郑旭然身上,还用那么暧昧的眼神看他们来来回回的,那眼神那表情分明在问:你们干了什么?谁攻谁受,原白你是受吧,你是受吧!
口胡,老子是攻!
不对,老子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纪禾茉早就兴奋了,郑老大的房间和原少的房间相邻,这叫什么,他们之间都只剩下一堵墙了,不就相当于睡同一屋了么,那墙是摆设是摆设吧;现在他们怎么看都像是有奸情的样子,不愧她在后花园守了几个月,忠犬攻你好样的,果然没让我失望。
原白有点不自在,对差点攻他的郑旭然没什么好脸色,平板的问:“你怎么来了!”
郑旭然酸溜溜的赶过来,生怕晚了一步原白就和小园丁小朋友发生什么不轨的事情,毁了他家小孩的清白,来时看到纪禾茉对原白暧昧的眼神,早就不爽了,唯一庆幸的是他及时赶到了;但接下来及时赶到的那么一点欣喜,被原白一瓢冷水浇得连烟都没冒就熄火了,郑旭然苦了心,黑了脸。
有些人,像恰好在这时出现的郑晰这种,天生就是炮灰命。
郑旭然已经被一个纪禾茉弄得快憋出内伤,又来一个跟他抢儿子的,此时怒火腾腾得都不给郑晰面子了,语气平缓却略显凌厉的直接道:“你又来干什么!”对待情敌,就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果断,你越给他台阶下他就越得寸进尺,小园丁没有及时解决掉,成了原白的朋友,现在不能轻易解决了,他悔不当初;但现在已经看清形势站定立场的他,对送上门来的这只,可是一点都不会心软的。
郑晰显然没有炮灰的觉悟,他委屈着一张脸,很不给面子道:“表哥,我是来找原白的,我想念他了。”言下之意,又不是来找你的,你阻我情路干什么。
郑旭然听了,果断吐槽,又不是你儿子,你想个毛啊想,他眸子里迸发出如冰般寒冷的光芒,如果目光能杀人,郑晰不死千遍,也死了百遍。
纪禾茉感觉周围一阵寒冷袭来,乌云阵阵,凉风飘飘,被郑旭然寒气森森的看了一眼,更是手脚冰凉,全是发冷,她立刻颤抖的躲在一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低着头,下巴快贴到胸口,视线死死盯着自己脚下的地面,连来人长什么样都不敢去看,生怕被殃及池鱼,被侧翼误伤。
原白看郑旭然和郑晰大眼瞪小眼的深情对望,心下很无奈,他们小两口闹别扭了,为何非得牵扯上他这个无辜又无辜的人!原白深深舒了一口气,侧移三步,加入小园丁小朋友同列,也很识相的努力降低存在感,还是做个打酱油的比较靠谱。
纪禾茉被原白的举动弄得身体抖了又抖,心喊原白你别害我呀,果断的往旁边移了几分,很悲催的发现原白也跟着移动了几分,再移,跟着移……
而郑晰,感觉到有两道冰冷的视线死死盯着自己,令人背脊发寒,也不知他是神经粗,还是故意的,总之,他就跟没事似该干什么干什么,把不该干的也干了。
就现在,你看,他突然笑着把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原白拉到自己身边,手臂往原白肩上一搭,环过他的后颈,一下子就用那么暧昧的姿势把人弄到自己身侧来了,笑得那么温和,但大有挑衅的意味。
郑旭然一看还得了,瞪大了眼,寒气森森,郑晰你不想活了,当着我的面居然敢公然勾引我的宝贝儿子,喂喂你爪子往哪儿放呢!
郑旭然怒气腾腾,正要发作,原白就把郑晰的爪子推开,心想这下又要沐浴了,又得被这人害惨了;转眼看到郑旭然又怒又喜的表情,抽了抽眉毛,牲口面部表情失调了吧,被摸的又不是你,你激动个什么劲,有洁癖的我都没那么激动呢!
被原白看疯子的眼神斜瞥了一眼,郑旭然心里不是滋味了,压抑着不悦道:“原白,跟我回书房,功课还没做完就到处乱跑,老师怎么教导你的!”
这是什么理由,你情人来了,跟我说话了,把你冷落了,你就要把我仍书房里,又不是我主动要跟他说话的,原白闻言翻了个白眼,很不给面子道:“功课做完了。”
郑晰闻言同情的看向郑旭然一青一黑丰富变化的脸,想笑又忍住,表示不关他的事,但嘴上却是更不给面子,非常‘理解人意’的说道:“表哥你去忙吧,原白交给我你放心。”
“……”就是因为交给你,我才更不放心。
原白正想从纪禾茉这里打听郑晰是什么人,这人能害他差点被牲口吃了,有意思,他的仇还没报呢,此qín_shòu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不是天意么!于是不等郑旭然拒绝,原白及时顺着郑晰的话附和道:“我跟他在一起。”
郑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