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恒矽这话,说得放肆之极,项城君粗线条的也不觉得怎样,只是当下脱口就问:“那你想要怎么样?”
“这个简单”厉恒矽一拂衣袖道:“你我各自训练一批新兵,以一月为期,届时战场演练,若你能取得帅旗,夺得帅印我便甘愿交出军权,若取不得……”
厉恒矽话梅说完,项城君当即接道:“我便请我哥哥,正式册封你为大军元帅!”
作者有话要说:
☆、第零零零零九章:苦孩子,小哑奴
与厉恒矽谈完了正事,项城君后槽牙一咬,当下又怒问:“那我的东西你到底还是不还!”
“自然会还”厉恒矽道:“只不过今日我来的突然,东西并没有带在身上,待下次回来的时候再一并给你带来,可好?”
“哼!”
重重一哼,项城君抬了下颚,没在理他,只是转身朝自己身边的哑奴看去。
厉恒矽笑笑,也没在多留,转身便对沈枢楼道:“你随我来”
沈枢楼点头,随着厉恒矽的脚步,两人一起离开了大帐。
营帐里没了外人,项城君身上那炸开的毛,这才有顺下去的趋势,那少年站在一旁缩着身子,见得项城君朝自己看来的眼眸,当下心里不由得怯了一怯。
项城君看他这样,心里长叹,道:“你别怕,我叫项城君,我可不是坏人,之前在林子里,还是我救得你呢”
少年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色明显要放松了一些。
项城君看他不眼,不由得有些狐疑:“你……你能说话吗?”
少年摇头,两手比划,项城君看了两眼,当下就晕头了:“你等等,等等,我看不懂你在比划些什么东西”
少年一愣,站在原地,没在动作。
项城君想了想又问:“你会写字吗?写字”
少年立马点头。
得到回应,项城君立马开始在营帐里面翻找起来,最后拿了执笔铺到桌上,对少年挥了挥手:“你过来,我问你,你写就可以了”
少年点头,上前走到项城君身边坐下,项城君随即拿了笔递到他的手里:“来,你写就可以了,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拿着毛笔低头,在桌上缓慢的写着,项城君垂眼认真看着,少年笔下写出的字,歪歪扭扭,但也不难看懂,等了好一会,少年才刚纸递到项城君眼前。
【名字不记得了,大家都叫我哑奴】
“哑奴?”项城君一愣,狐疑的看他:“你真的不记得了?那你在哪洗衣局有多久了?”
哑奴拿着毛笔,低头写道:【醒来之后,就一直在哪里,好像有三年了】
“三年?”项城君诧异,忍不住扭头将哑奴仔细得看了一眼,而后又问:“那你今年多大?”
哑奴摇头。
项城君还想再问时,才猛然反应过来,哑奴记不得,当下又小心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只记得在洗衣局的事了,之前的事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哑奴点头,垂下眼睑,眼尾透露出了几分晦暗,半响他确实突然抬头,一双眼眸尽是湿润的看着项城君,伸手紧紧拉住项城君,张口叫着:“啊……啊!……啊!”
他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一声项城君根本就听不懂的声音。
项城君被他惊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哑奴紧紧拉着他不放,口中只是一直在叫喊着,一个眨眼,眼眶里面的泪珠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项城君看他这样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想做什么?你别焦急,你这么叫喊我不懂的,你想做些什么你把他写下来我看看,我能帮你的话,帮你就是了”
哑奴听他这话,怔了一怔,这才松手,重新趴会桌子前拿起毛笔,项城君被他弄得有些愣住,低眼一看,就瞧见哑奴敏着唇,湿润的眼眶里面满是水渍,却依旧认认真真的桌上书写,眼眶里面装不完的眼泪变成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白色的宣纸上面,瞬间就晕开了哑奴才刚写好的字迹。
项城君看得心里拧了一把,沉了面色,好办些,哑奴这才放下毛笔,抬头时已是满脸的泪痕,项城君看他一眼,没有多说话,只是接过哑奴递来的宣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满了哑奴满腹说不出的话语。
项城君垂眼细看,宣纸上写的尽是哑奴在洗衣局的情况。
哑奴原本不是哑巴,他是可以说话的,只是三年前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而失了记忆,醒来的时候,人就在洗衣局里面,已经不能说话了。其实,那地方说好听一点是叫洗衣局,说难听一点,那根本就是军妓院,在那里的人,过的凄苦无比,有时恐怕连路边的乞丐都要不如。每天被迫做着不想做的事,陪着十几甚至二十几个不想陪的人,稍有不对就是一阵鞭打刑罚,哑奴身子单薄,又属年幼之时,伺候不了那些人,在军妓院的日子,比起那些陪人fēng_liú的小倌更是难捱,硬撑着养了三年,如今眼看着哑奴在一点点的长了起来,这日子,比起也只是更加难捱了要不是顾忌着哑奴是罪臣之子,死了之后被人审查而无法交代,依照哑奴的这身子骨情况,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