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也不许乱看。”
“哦……”不会真的让我跪半个时辰吧?郡主你不困么!
好心累。虽然床单绵软,但跪久了还真受不了。很快我就脚麻了,蹙着眉偷偷挪动了一下,那种麻软的感觉立即从脚心里蔓延上来……酸爽难言。
郡主这才道:“脚麻了?”
听见这类似心软的语句,我赶紧示弱装可怜:“嗯嗯,脚都麻了,好难受。”
她听了却勾起嘴角,悠悠起身走了过来,那面带微笑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危险。而且她手里……为什么拿着一只干毛笔?!
预感到不对劲,我本能地想后退,但脚上麻软得根本动弹不得:“你,你要做什么?”
“呵……”某位郡主笑意愈深,坐到床上,慢慢俯身,然后抬起毛笔……轻戳在了我的脚趾头上。
“郡主你?!”我惊恐飙泪:“不,别这样,我再也不敢了,郡主你别啊!不要戳我的脚趾头啊喂!我以后都听你的呃啊……”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惩罚啊嘤嘤嘤……
“还敢乱跑么,嗯?”某人一边做着残忍的动作一边温柔问。
我苦着脸摇头:“不敢了。”
“那还敢顶撞我么?”
“不敢。”
“呵,这还差不多。两个月内,你都不许再碰酒了。”郡主这才收了手,好笑地看着我一脸哀怨地倒在床上,忽而又俯身过来,两手撑在我颈侧的床面上,低头看我。
“郡,郡主……”我心有余悸。
“你其实有话想问我,对不对。”郡主变了一种语调,轻柔柔地却带几分狡黠,就好似要引诱着我落入某个圈套一样。我不由警觉起来。这人又在玩什么心眼?
虽然我现在确实有问题想要问她。我很想问她,那幅画里的人究竟是谁,他和她又是什么关系,而这般对我,是否也因为他的缘故……但是问出来,只怕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罢。
就算她真的把我当成了别人,又如何呢。我本就是来杀她的,过分在意的话就显可笑了。
我垂下视线不语,郡主却愈发靠近了,发丝从她肩头滑落,拂到我脸侧。她的声音低柔得好似蛊惑:“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问我。”
呸,差点把后半句给听成了“你想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