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弥浅一愣,眸光闪了闪,“那好,不过我没武功,抓吃的恐怕要浪费好些时间,不如你去给我逮只山鸡?这样动作快一点?”
察觉药老身上没有威胁,冷弥浅也开始试探的吩咐着老人帮忙,自然而然的模样尽最大努力的让老人觉得她并不害怕两人相处,但手却悄悄的摸进了自己腰间的小包里将唯一一颗微型炸弹握在了手里。
“好。”药老也不迟疑,手上明晃晃的东西一闪,空中便掉落下两只山雀,正扑腾着翅膀在地上转着圈。
冷弥浅脸上呆怔了好一会儿,再看向药老的时候,眼里蓦地多了几分惊艳,让老人莫名的一惊。
kao,这内力逆天啊!!!
“给你。”药老将袖中的月牙丢给冷弥浅,指了指落在地上还在扑腾的山雀,“处理。”
冷弥浅又是一愣,视线落在那山雀身上好一会儿,顿时恍然大悟。看来这药老是要试试她的刀工手法?以此探查她刚刚说的那番话的真实度?
呵————
冷弥浅突然心宽了宽,刀工手法这东西,她从来都是青出于蓝啊!
想到这里,冷弥浅也懒得多话,径直便朝地上的山雀走了去,逮着一只还在扑腾翅膀的山雀,手间麻利的一划,便让本就重伤流血的山雀彻底没了脑袋。顺着脖颈的纹理,冷弥浅麻利的直接将山雀的表皮给剥开,不一会儿,一层全是山雀羽毛的薄皮便被冷弥浅扔在了一旁。
老人眼里一亮,赶忙将冷弥浅丢掉的雀皮给捡在手里,细细打量起来。
山雀的羽毛向来都是最难清理的,即使是用火烧掉,那皮肉上也会多少留下毛孔的黑迹。但眼前的小丫头却直接将连着山雀羽毛的那层皮给剥了下来,那皮肉薄薄的一层,多一分便削到了山雀凸出的骨头,少一分便会留下羽毛毛孔的凹口,恰到好处的刀工让整张剥下的皮没有半点瑕疵,这让老人看的瞠目结舌!!
要知道越小巧的东西要做到这种地步,难度可是成倍成倍的增加啊!但明显这小丫头深谙此道,手下的力度适宜得当,这如何不让他震惊!!!
冷弥浅抬眼瞥过老人脸上的震惊,心里的踏实又多了几分。
晃了晃手中的血雀,冷弥浅再出声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底气,“药老,我不会生火。”
“哦。”药老从那雀皮上收回了惊艳的视线,突然飞身到两人不远处的树上手中狠厉一挥,顿时树上的枝杈便掉了一地,再轻身跃回冷弥浅身边时,手中已然抱着一小捆的树枝。
冷弥浅艰难的从老人身上挪开视线,心里不禁暗骂着,有这功夫她如何逃得掉!!!
老人开始生火,不一会儿两人身前的枝杈便燃起一堆小火,接过冷弥浅手上的山雀穿在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上便烤了起来。
然后手中再亮起明晃的东西,再等冷弥浅眨眼看去的时候,地上又多了几只受伤扑腾的山雀。
老人也不说话,便低头认真的捡起地上的山雀,学着冷弥浅的手法开始剥起来。
一时间,两人之间除了山雀扑腾的声音和火堆上滋滋的烧烤声外,再无对话。
冷弥浅坐在一旁认真的转悠着火堆上正烤着的山雀,时不时的低头看着火慢慢变小的火堆,手中突然迸出一颗银色的珍珠丢在地上被自己踩进了火堆边缘处。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冷弥浅起身朝大树下散落的枝杈看去,看也不看低头「剥皮」的药老,抬脚便朝那棵树走去。
药老余光瞥去,看到冷弥浅走到树下捡着树枝,便又回了神认真的朝手上的作品瞧去。
咦,他都剥了三只了,怎么连那丫头一成刀工都没学到?
放慢了动作在树下慢条斯理的捡着树枝,冷弥浅心里默念着数,头也不抬。
“药老,帮我把烤雀翻一面,要烤焦啦!”冷弥浅在树下扯着喉咙喊着。
药老抬了抬眼,朝火堆上的烤雀望去,果然,那雀肉的一面已经烤的有些发干了。丢下手中被自己剥残的山雀,药老也不吱声,便挪着身子朝火堆凑了过去,伸长了手将烤架上的山雀翻去。
‘嘭————’
冷弥浅所在的位置被爆炸波及,一阵热浪袭来将冷弥浅重重的掀翻在老远处,重重的摔在树干上,顿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来不及抹去嘴角的血,冷弥浅脑子晕眩的厉害,但第一个反应仍是朝火堆的位置望去,只见那刚刚还烤着山雀的地方此时火海一片,让人几乎气闷的热流萦绕四周,让本就胸闷喘不上气的冷弥浅更是陷入窒息前的迷惘。
她还是失算了,果然那枚微型炸弹在水中浸了后,威力范围设置的功能已经失效了,她冒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风险启用了它,虽然将药老彻底被炸死,但她如今的情况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
想从地上爬起来朝相反的方向挪动着步子,只可惜空气中再无新鲜的氧气,冷弥浅颤了颤身子便倒在了一旁。
一刻钟后。
一抹白影从远处飞来,站在一棵松柏的树顶四处寻望着,那热气掀来的空气让树顶处的枝杈摇摆不定,而踩在枝杈上的男子竟然也随着枝杈顺风摆了起来,飘曳自然的如同流云一般,可想男子武功境界之高。
这是爆炸?
这是小浅曾提到过的爆炸?
明若寒睁着满是血丝的眼低头四处着急的寻望着,身上的白袍早已脏皱不堪,污泥染身。
这一天一夜他出动赤云魂隐在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