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铉也不急着把人吃干抹净,而是亲昵地搂着蹭着,间或轻轻地吻一吻,与他调笑:“原先也不胖,如珠似玉,好看……”语声稍顿,顺势在他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也好吃。”
温子然别开眼,脸上烫得厉害。
皇帝最会说情话,他早就见识过,床笫间花言巧语连哄带骗,但下了床穿上衣裳,就自然而然又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叫所有臣子都看不穿的皇帝。
他想到这里难免觉得心灰,但身子是软的,心是热的,心灰也像是闹别扭,越发气苦,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抱住皇帝,在皇帝薄薄的嘴唇上很轻地咬了一下。
聂铉被咬得一愣。
这一口咬的很轻,并不觉得疼,连血都没出,周曦随便一口下来都要比这个狠不知道多少,但他被周曦咬的多了,被温子然咬还是头回。
心里不知怎么冒出来一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
忽然就有些乐不可支。
趁着温子然咬完没来得及跑,压着他又恶狠狠地亲了一顿。
温子然先是被亲得手软脚软,继而呼吸不畅,慢慢地觉得晕眩。
聂铉到底比他年轻许多,自从昔日大病之后又一直弓马不辍,自然气息绵长。
温子然喘不过气来,只能竭力从皇帝的吐息里获取一点空气,眼前几乎发黑了,聂铉才松开他,刻意吻得太久的缘故,自己也气喘吁吁的。
这才用力捏了捏他的脸颊问:“还生气?”
温子然只觉得眼前都是朦胧的,连声音也听不真切,茫然地瞪大了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越发显得可怜可爱。
聂铉看了片刻,再度凑过去,又在他被啃咬得红肿的嘴唇上轻啄了一口,手从已经被打开的衣襟里伸进去,直摸到侧腰的软肉,揉捏了一把:“腰身也细了。”
温子然缓过气来,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哽咽了一声,侧过脸,想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聂铉听不得他哭,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柔声哄着:“子然,别难过啊,朕喜欢你呀。”
温子然越发觉得羞耻难当,皇帝的手却固执地在他腰侧揉捏着,手法fēng_liú得几近下流,揉得他本就软了的腰身几乎要酥开,越发觉得无助。
皇帝偏偏还要执意调笑,另一只手伸到他胸前捏上rǔ_jiān:“子然在荆州这三年,可叫人碰过么?”
聂铉虽然一贯喜欢狎玩臣子,但从来不禁臣子在外fēng_liú,聂琪的王妃乃至于容涵之在外养的姘头他也都是见过的。叫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三年来他一直十分关注荆州,自然留意到了温子然不仅没有带妻妾赴任,在荆州也没有另外收房——无论男女。
这便很是奇怪了。
不想温子然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竟是忽然挣扎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聂铉赶紧把他压住,揉弄着侧腰的手指又稍稍向下些,摩挲着尾椎,被打开的手则是娴熟地解他腰间的系带:“别气,不是那个意思。”
温子然被揉得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久未识情欲的身体分外坦诚得渴望爱抚,他闭了闭眼睛,泪水沿着侧脸落下来。
脸是滚烫的,所以分外觉得难堪,便抬手捂住了眼睛,眼泪落下来,沿着指缝溢出去。
聂铉就去吻他的指缝,舌尖轻巧地一勾,整颗泪珠就舔去了,又顺势去舔他敏感的指缝。
温子然捂着脸,抽抽搭搭地哭,被皇帝舔得痒,手指缩了缩,又缩了缩,露出下半张脸,聂铉就凑过去亲他的嘴唇,小声说:“朕就是觉得高兴,觉得你是喜欢朕的,你别气呀。”
手指沿着大腿内侧摸了摸,温子然一贯敏感,下意识地就夹紧了双腿,把聂铉的手夹在两腿中间。
聂铉啧了一声,故意模仿着xìng_jiāo的动作chōu_chā了两下,温子然浑身一僵,忙松开了他,脸朝下埋在枕席间不吭声。
聂铉就顺势从后面压了上去,舔着他的后颈,小声叫他:“子然,子然。”
又说了许多温存的情话,夹着歉意。
“……朕不是那个意思,朕是觉得你心里有我,高兴地说错了话……”
温子然的哽咽稍停了停,旋即更觉得自暴自弃。
到这把年纪,还这样直白地迷恋着一个比自己年幼又比自己位高的男人,本身已经是很可耻的事了,被这样点破了,越发不堪起来。
可皇帝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来,mí_hún汤似得往里灌:“……可是朕觉得很高兴。”
“给你写了那么多情书,石沉大海,不免生气。但看你这样,就又觉得高兴。”
温子然抿了抿唇,又被哄得心软了,和身体一样,得一塌糊涂。
皇帝打开了暗格,取出什么来,轻轻的咔吧一声,熟悉得让人面红耳赤的桂花香飘散开来。
皇帝用胯下滚烫的硬物隔着衣裤顶在他屁股上,顶得他整个人都羞得快熟了,却还是不紧不慢地征询着:“子然你看,朕喜欢你,想你得紧呢。”
温子然脸红的发烫,但是身体更坦诚,他觉得下腹发热,有什么东西勃发起来,抵着床榻,羞得他越发不肯抬头。
聂铉不肯放过他,用牙齿咬着他身上衣袍的后领,叼着往下拉,露出一大块莹白光润的背来。
因为清减了的缘故,肩胛骨也分明许多,聂铉沿着他的肩胛舔弄着,沉声说:“子然,朕想要你。”
温子然咬着被角。
聂铉又顶了顶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