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鼎?”

少年惊讶的睁大眼睛,指着他道:“大哥……你怎么会知道?”

“你既然能举起那千斤大鼎想必也是武技过人,又如何会被燕丹轻易擒住?”

“我……”

“你大半夜不休息,跑到竹林中来又是为何?”

“……”少年被嬴政一连串问题问的哑口无言,正在思索如何作答时,嬴政手中的剑已向他刺来。

少年一惊,连连往后退,左躲右闪起来。虽然闪避的动作略显狼狈不堪,但嬴政每次出剑,少年都能恰巧避过剑尖扫过的锋芒。

“救命啊……”少年惨烈的叫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客店里间隙有灯火亮起。嬴政已确定眼前的少年不简单,试探够了,遂将剑收回袖中。

少年再次转

身欲走,却被侍卫拦住。

“今夜你且先留下吧。明日有话要问你。”嬴政的话看似安抚实则不容违抗。

少年被带回客店的天字号房,就住在嬴政的隔壁,门外还有两个侍卫守着防止他逃走。

大门落锁后,房间里一片漆黑,少年躺在榻上,手紧握成拳,心情却如翻滚的江水难以平复。

“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怎么就撞上了……父皇……”

☆、真假扶苏(一)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有些在预料之内,有些却出乎意料。

夜渐深沉,嬴政却还端坐于案前,手里捧着一卷书简。昏黄的烛火映照在他脸上,隐晦不明,让人难以琢磨他的心思。

他身边伺候的侍从已跟随他多年,此刻小心翼翼的跪在一边随时听候他的吩咐。

嬴政突然放下竹简,开口问道:“你还记得扶苏么……”

侍从想了想,如实答道:“陛下,昔年长公子居于偏殿之时一向深居简出,臣只远远见过几次。后来他奉命去离宫休养,臣便再未见过他。”

嬴政听了侍从的话,沉默不语,手指却有意无意的敲击着长案似在思考这什么。过了片刻,他又开口问道,“你说那孩子长得像朕吗?”

侍从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始皇陛下所指的孩子乃是今日所遇之少年。皇子之事兹事体大,他不敢随便下定论,小心斟酌了一下言语,方才回道:“观那少年的容貌确实与陛下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这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臣不敢妄言……”

“你说的没错……今日是朕冲动了……”嬴政颔首。

那日咸阳宫走火之后,虽然他对外宣称长公子在离宫疗养,有暗中派人查找,可惜一直未果。细细算来扶苏失踪至今已有六年之久,如今也该到及冠之龄,而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这年纪上的差距也颇有些大。而这少年出现得也太过巧合,难道……

嬴政就这么枯坐了一夜,等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才觉得困意上头,起身去榻上小睡会儿,谁知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方才转醒。

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传见那位少年。

穿戴一新的少年被领到他面前,白日里再看,他才惊觉得眼前少年的容貌竟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难怪昨晚燕丹会一口咬定少年是他儿子。

扶苏怔怔的望着面前的人,多少次梦回中只能遥望的背影,如今却近在咫尺,太过轻易让他觉得很不真实。

昨夜,他不过偶然望向窗外,发现夜色下有个模糊的背影竟与他梦中的重合,心中一动就从窗子里跳了出去追随而去。谁知却撞破了一场刺杀行动。

父皇……他在心里喊了一声,脸上却绽开一抹笑容,扑上前一把抓住嬴政的袖子道:“赵……赵大哥……你是要放我走的吧……”

嬴政身边的侍从想要出

手阻拦但晚了一步,只能小声呵斥道不得无礼。

嬴政却难得的和颜悦色,摆摆手道:“无妨。既是在外便无须多礼。”又指着扶苏道:“你先别急着走,坐下来回答几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哦。”扶苏应了一声,松开紧握嬴政的袖子的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答了一句,“我叫阿羽……”

“多大了……”

“十六。”

“你父母是谁?”

“我不知道。我是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在山中长大。”

“你师父是谁?”

“师父就是师父啊。“扶苏睁大眼,黑亮的眼眸纯净如水,微微开启双唇,神色里还透着一丝茫然不解。

要是吕雉这会儿在他身边,一定会指着他嚷道,“阿羽,你怎么又偷偷模仿师姐的样子!”山中六年相处的岁月,他做起来得心应手,极其自然,毫无破绽。

这么近的距离,嬴政与他相对而视,此刻这才发现这位叫阿羽的少年有一双重瞳。

扶苏!除了他这世上还有谁有这样一双独一无二的重瞳?嬴政面上平淡无波,心里却又是一番天地。思前想后已做定论。

扶苏见他一直沉默不语,决定主动出击。又凑过去拽着嬴政的衣袖道:”赵大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放我离开吧。“

“你先别急,听完几句话再走也不迟。”嬴政垂首盯着扶苏的手,缓缓道:“多年前我家曾发大火,我那长子在大火里意外失踪,找寻了多年一直未果。”

扶苏听了嬴政的话作出一脸惊讶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好奇怪啊,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正是我想问他的。”嬴政深深望了他一眼。

“赵大哥,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你认为我就是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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