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化名王帅的王小东又一次转学,从此没了音信。
还比如,某一天,李玉宝突然拦住夏建辉和小狼崽子他们,拽着小狼崽子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诉苦水,话里话外都是他极度缺钱。
赌鬼么,缺钱很正常。
夏建辉一直认为,男人骨子里都好赌,只是睿智的男人搏的是命运,赢的是事业,愚蠢的男人赌的是家当,输的是尊严。
显然,李玉宝并不是个睿智的人,他赚的,骗的,讹的都输进了花被面的赌场里。
后来,夏建辉和柳少风单独坐了一会儿,当然没去什么麦当劳。
夏建辉不喜欢洋快餐,柳少风也不好那口垃圾食品,两个人只是坐在碰碰凉里,一人要了一杯芒果奶昔,边喝边聊了几句。
至此,夏建辉心里终于有了底。
李玉宝之所以知道小狼崽子被抓,是拜赌所赐。据说那天他正好去花被面的地下赌场里送钱,输的上火,去门口溜达着透气的时候,正好瞄见了小狼崽子一个侧影。后来接到夏来金的电话,一联想,他才猜测被抓的是小狼崽子。
似乎什么都清楚了,似乎一切仍然迷雾重重。
比如,花被面炯三公子为什么要抓走离家出走的小狼崽子这事儿,在夏建辉心里一直无解。
虽然柳少风说,花被面捉小狼崽子完全是个乌龙,但是夏建辉始终没闹明白为什么会闹出这桩乌龙,他们到底把小狼崽子当成了谁?
莫名的,夏建辉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王小东满身沾着草叶的身影。
心中有了猜测,却始终无从查证。
作者有话要说:嗷,稍后还有一篇坑爹的番外!~=w=
51、番外之悔之晚矣
夏建辉头七,阴雨连绵,淋湿了墓园里的一道黑色剪影。
墓,是新墓,墓碑上的男人秀气斯文,嘴角微翘,似乎是在笑。
浅浅的笑容没能化开男人眸子里的忧郁,平添了一种强颜欢笑的……悲哀。
照片是夏建辉去世之前拍的,黑色剪影静静的与照片中的男人对视,心底异常沉闷:这个男人看似心软,心狠起来却比谁都决绝。
“这是小辉离世前特意去照相馆拍的,他说姐,等我走了就用这张照片当遗照……”女人的声音带着哽咽,“他还说,姐,让我穿着白色的衣服走,干净……”
“我弟是最干净的,没人比他干净。”
“仇夏,你害了他,害的他好惨。”
“他为了你毁婚约,跟家里决裂,那么决绝的要跟你在一起,可最后你给了他什么?”
“你有心么?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你还要带着李涛去病房恶心他?”
“仇夏,我弟有洁癖,所以,请你以后别再靠近这里,脏。”
夏丽妮的话不住的在耳边盘旋,男人僵硬的扯动嘴角,终于对着墓碑上的男人露出一抹笑,苦笑:“脏……”长时间的静默,使得男人的声音干涩嘶哑,“这个世界上谁不脏?”
“我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全是演戏你信么?”
“不信吧?可是除了我妈,我只动手给你做过早餐呢,只可惜……”
“阿夏,就知道你在这儿。”轻柔而磁性的男声中带着几分埋怨,“死都死了,你还来看他。”
墓前的男人转身,厌恶的看着撑着伞朝他走来的漂亮男人:“站住。”
“嗤!”漂亮男人嗤笑,却还是停住了脚步,“怎么?我才帮着你收拾完我那便宜老丈人和小舅子,你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换个地方再说。”男人紧握着右拳,冷着脸,头也不回的往墓园外走去。
墓园入口,仇夏在车前停住脚步,转身靠着车门,看向紧随而来的漂亮男人,唇角微扬,露出一丝讥诮:“你真的只是帮我?”
“当然,阿夏,你到现在还在怀疑我的心意么?”漂亮男人暧昧的靠上来,轻吻了一下仇夏的颈侧,“我可是为了你什么都抛了。”
“呵,是么?”仇夏低笑着轻声反问,推开了漂亮男人倚过来的身体,“回答我两个问题。”
“知无不言。”漂亮男人撇撇嘴,扔掉雨伞,双肘搭在车顶,倚着车身,侧头看着仇夏,“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去年阿辉生日,我跟阿辉回公寓,是你告诉的夏……来金?”
“是啊,你跟夏建辉感情越来越好,我怕你丢了心……”漂亮男人掏了颗烟叼在嘴上,过着干瘾,“红霞姑姑要的是毁了夏家,可不是让你跟夏建辉相亲相爱。”
“你时间挑的倒是准的很。”
“男人么,早上都会有**……”漂亮男人打了几次火,总算在细雨中点着了烟,轻轻吸了一口,“而且,你配合的也很好不是么?”
仇夏心底抽痛,那天早上的情景不禁又浮现在眼前——
他抱着半梦半醒的阿辉例行晨间运动,那个男人突然破门而入,他当时是怎么做的呢?哦,对了,他加速了挺动,迫使阿辉跟他一起,在那个男人的目光下迎来了高/潮,然后咬着阿辉的肩头,昧着心意抱怨了一句:“原来是真的,阿辉真是照着他的模样找的我啊!”
他犹记得那个男人当时脸上的震惊与愤怒,犹记得阿辉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之后的惊恐与……悲伤。
阿辉猛地推开他,匆匆在腰间围了件衣服,踉跄着冲到那个男人面前连连解释,低声哀求,那个男人铁青着狠狠地甩了阿辉一个耳光,愤然离去。
谁都没想到,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