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鲜血直流,奇怪地摸了一下,都是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皱着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要立场头绪,记得自己是在睡觉,然后就是自己的生日,对了,自己的生日,自己都十二岁了,父王回来看自己吗?
低下头,有点赌气地玩弄着手,父王为什么不喜欢自己,总是不陪自己玩,忽然,翻开手掌,立马一个如镜子一般透明的东西呈现了开来,小忘尘此刻的影像全部影在里面。
「这是什么?」惊恐地甩开手,颤抖地不敢动,猛地瞟见垂下来的银发,「啊————不————」
那不是自己,不是自己,怀着忐忑的心,再次反过手,看着手心中的银发蓝眸,俊朗青年,那是自己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此刻的小忘尘满脑子都是这个,纠结的眉头,看上去让人无比地心疼,突然他感觉心里一阵可以匹敌万剑刺心的疼痛,「啊————」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巨痛,疼的他泪水刷地一下喷了出来。
泪雾模糊间,一切都想起啦,父王的无情,那群恶棍的惩罚,还有雨泽的泪,一切都想起来了,没想一下,心里都犹如多插了一把剑,那种感觉真不愿再尝试。
缓缓地站起来,抬头看了一下那高高的墙壁,怎么出去呢,猛地一跳,忽地一下双脚脱离了池底,飞了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在他惊讶地瞪大蓝眸搜所答案时,双脚已经接触了地。
一上来就看到那像是活死人的竹篓和鬼泽,忘尘的心中的怒气腾地一下窜了起来,走上前去,狠狠地抓着竹篓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瞬间竹篓可与阳世再见了,忘尘一下杵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地上的鬼泽气丝微弱地张着嘴巴。
看他这个样子,忘尘低下头,又抓着他的脖子,不会是真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杀人呢,蓝色的眸子紧紧地锁着那摇摇欲坠的人,双手缓缓地用力,不会的,不会的,不断地对自己说着,但是随着那咔嚓一下,忘尘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啪的一下,扔下成了死尸的鬼泽,这次鬼泽可真的成了孤魂野鬼,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无助地走在这巨大的空间,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分外心疼。
「尘儿,你在哪里?」雨泽大声地叫着,今天毅轩终于答应让自己来见忘尘,条件是自己要陪他一年,牺牲了未来一年的自由,像个女人一样对他摇臀相乞,但是为了尘儿,只要知道他还活着,一切都好了。
「尘儿,我是雨泽!尘儿!」
一进来就发觉不对劲,死亡林今天静的可怕,连一只鸟都没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找着找着,雨泽的心里越来越凉了,难道,尘儿已经,不会的,泪水已经不由得流了出来,狂找着,对了还有一个地方,那是紫月宫,自己会知道这个地方还是无意间听竹篓跟王爷炫耀时说的,在那里,凭着仅有的理智判断,雨泽摸索着。
终于在最后快要彻底绝望崩溃时,找到了像个木娃娃一样呆坐在地上的忘尘,哭喊着冲过去,一把将他揽到怀里,兴奋地狂叫,「尘儿,尘儿!」
「放开!」冷冷地说道。
「尘儿!」雨泽不敢置信地看着忘尘,怎么回事。
「给我放开,快放看,不要抱着我!」雨泽一抱着他,他的脑海里立马就闪现许许多多的雨泽的画面,各种声音交织着,头都快炸了。
「好好,尘儿,你别慌,我们回去,我们回去!」说着,雨泽吓得连忙放开忘尘,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嗯!」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的表情,像个冷冰冰的石块,向洞口走去。
「等等我!」
愣了一下,雨泽慌忙跟了过去。
——
回去后,王爷没有说什么,忘尘给他请安后,变了,不再理会自己,见了面也只是看一眼,然后就走开了。
而王爷像是发了疯一样,狠狠地训练着忘尘,每天请天下名士,忘尘一天天变得更厉害了,也更冷了,更没有灵魂了,像个卖命的机器,每天游离在各种魂魄中。
静静地看了一眼今晚再次被毅轩凌辱的忘尘,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雨泽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门轻轻地合上,而床上原本合着眸子的人,睁开蓝眸,又是一夜无眠。
夏日的午后,一阵急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土香,调皮的水珠在翠绿的叶子上轻轻滑翔,在空中划过晶亮的弧线。
一辆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看上去悠闲极了,但是坐在车里的人儿一点都不悠闲,额头上汗珠啪嗒啪嗒的直下,乳白的肌肤上隐隐约约地闪现着红色的小红花,看了一下那些小红花,忘尘的眉头皱了一下。
当年从死亡林回来,那个男人就开始给自己布药,一点一点地,在自己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更可恶的是,那些药平时不发作,只在自己想到死时才开始发作,呵呵,让自己如活死人一样活在这个世上,真够悲的,在五个时辰内得不到解药,就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不要以为自己不想死时就不发作,每当在月圆之时还彻底发作一次,那时解药都不起作用,今晚就是月圆之夜,虽然不起作用,但是,忘尘感觉自己很可悲,自己这生做过的最失败的事情就是当年傻傻地相信这个男人,以为他是神,才有了自己可悲的今天,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当时迷糊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