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糟践我们?”左右张望半晌之后, 没有发现破虏的身影,一个小矮子磨磨蹭蹭凑到正在摔泥的黑五面前。

黑五没有理他,继续干自己手里的活计。

旁边一个缺了胳膊满脸刀疤的汉子也凑了过来,“公子哥儿懂什么呀!我觉着吧,他这几天不停地糟蹋我们,让我们干这个干那个, 累的跟狗一样, 就是报复咱们那天没有舔他屁|股!”

黑五一边摔着手里的泥, 一边瓮声瓮气地说:“你们都聋的?没听到人那天说了,他叫钟破虏!”

“哈哈哈……这世上姓钟的多了去了, 难不成他是钟帅家的公子?”刀疤脸笑出一口黄牙, “要真是钟帅的儿子, 就不至于被发配到这儿,跟着咱们这群等死的人一起过活了。人家得跨骏马持银枪打胡人去,还在这儿弄的一身粪臭?”

再说了,人人都知道, 钟家人必定是要来北疆的,就说现如今大名鼎鼎的钟帅不也是十二三岁就来了北疆,跟着老钟帅奋勇杀敌了?可现如今钟帅都多大年纪了,也没听说哪个儿子跟来了。

倒是有小道消息说,钟帅的大儿子身子不好,二儿子又转武从文,这老三好像是送进宫里给皇子当伴读去了,当时他们这群崇拜钟帅的人还感叹,说钟家这百多年的传承,怕就是要断在这儿了。

黑五要是说这位真是钟帅的儿子,那就只剩一个三公子了,人家好好的皇子伴读不当,跑来这儿吃沙子掏马粪?

黑五叹了口气,他当初也这么想的,觉得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可看人家那天的身手,再看看最近做的一些改动,还有旁边那群在斑驳草地上肆意撒欢儿精神许多的马儿,黑五就算再不懂养马,也知道这些天的改动都是有道理的。

“姓钟,名破虏,年约十六七,身手好,还懂养马。你要是没被马粪糊了心,就该知道这位是谁了。”

小矮子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地说:“五……五哥是说……”天啦,自己居然跟钟帅的儿子交过手!小矮子傻笑起来,完全忽略了那天一照面就被人踹飞一丈远的事实。

刀疤脸也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他,他要真是钟帅的公子,怎么就到这儿了?”他伸手指了指中军大帐所在的位置,“要正经论起来,那位和钟公子可以算是同门师兄弟了!”就把自家师弟扔来养马修马圈?

关于这个,黑五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钟家的儿子来了边关没有去上阵杀敌,反而被扔来干这腌臜活计,要是说出去了,外人会不会觉得钟帅的儿子是个畏战怕死的孬种?到那时,钟帅的面子往哪儿搁?

对于裴有为来说,钟帅不但是恩师,甚至还是再生父母一般的存在,节礼寿礼从没落下过,怎么这次就干出这样打钟帅脸面的事情来?难道是打仗打糊涂了,还是这位钟公子有什么不妥?

“都聚这儿干嘛呢?又皮痒痒了?”伴随着一声暴喝,破虏扛着一头熊回来了。

要是黑五说那番话之前,这群人可能一听这动静马上变鹌鹑乖乖去干活。可现在他们正心痒痒的厉害,刀疤最是胆大,他谄笑地凑上前,“唉哟,上峰好本事,居然猎了一头熊!”

破虏被他这扑面而来的热情惊了一跳,再一看周围那几十道热辣辣的眼神,他觉得汗毛都快竖起来。这怎么了,吃错药还是被人下降头了?这些日子这些人明面上看似对他敬畏有加,实际上那态度十分排斥和厌恶的,怎么一眨眼,都跟大变活人似的了?

也许是破虏惊骇的表情有点太明显了,刀疤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头了,挠着后脑勺只会傻笑了。

倒是刚刚那个结结巴巴的小矮子胆子挺大,凑到破虏身边,双眼发光地看着破虏,“请问,您是钟帅的公子吗?”

破虏点了点头,“对啊,怎么了?”

若说刚刚黑五那些猜测虽然有条有理但毕竟只是猜测,可当破虏点头承认之后,这群人呼啦啦就都围了过来。

这个拍了拍死熊说公子好本事,那个说公子那天身手了得以后必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有那个小矮子偷偷凑到破虏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那表情跟吸了什么仙气儿似的。

破虏被大家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搞的懵逼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感情这些人都是自家老爹的迷弟啊?

想要搞好工作,只有严肃冷酷的命令可不行,尤其是在军队里,这个男性荷尔蒙爆棚的地方,长时间的冷硬只会让这群人心底压抑的火山越来越炽热。现在有了这个好时机,破虏赶忙利用了起来,他拍了拍小矮子的肩膀,“我这一身骚臭味儿,你不嫌呛得慌啊?”

小矮子神情迷醉道:“不……我闻到的是钟家这些年的杀气和胡人的鲜血!”

呵,都出现幻觉了。

破虏踢了踢脚边的死熊,冲黑五说:“五哥,兄弟们这些日子辛苦了,我猎了头熊回来,你忙活完了带人去收拾了,咱们晚上给兄弟们好好补补。”此话引起了众人热烈的欢呼。

要知道这年头在边关干的比牛多吃的比鸡少,见天儿就是白菜萝卜粗粮饭,想见点油星子都难。以前他们还能去附近的林子里逮点野鸡野兔什么的改善改善,可今年入夏以后热的邪乎,已经出现了旱情,那些野物最是敏锐,一看势头不对就赶忙转入深山里去了。深山里可到处都是狼群,老虎黑瞎子,他们这点本事可不敢往里闯,这都素了好些日子了。

一听破虏说要拿这肥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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