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年纪长大,他也发现了,多寿对他和对素薇的态度是一模一样的,并没有因为素薇的那份感情就变得有所不同。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破虏知道,这样的情况很不对,多寿对素薇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对待亲妹妹一样,那时候他就有种预感,素薇的这一腔情意怕是要付诸流水。

现在听到素薇这么说,他反而有一种大石落地松口气的感觉,毕竟这种一直不上不下的吊着,他总怕揭开的那天会发生了不得的事情。现在看到素薇只是哭了一场,没有变的要死要活,就感觉踏实放心多了。

看着破虏扎煞着手,满脸纠结的模样,素薇反而笑了起来,伸手捶了他一下,“你个木头脑袋,算了,跟你说这个,你不懂。”

破虏下意识摸了摸怀里贴身放着的两个小泥偶,很想说我懂啊,我怎么不懂了?

“对了,这事儿……”素薇端起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有点迟疑地说:“要不要告诉宝儿一声?”在礼法上说,大表嫂只是宝儿的一个隔房堂婶,可从血脉上说,这是人家的亲娘啊。

素薇和宝儿曾经也接触过不少次,对于这个总喜欢缩在墙角,安安静静地看着别人的孩子有点不知道怎么相处。这孩子太过于敏|感,和她说话必须得小心翼翼,不然一个不小心她就不知道想哪儿去了,能把自己憋的死去活来的。

她是怕这丫头要是知道亲娘没了,前面又出过一起什么女怨投胎的事儿,再联系到她自己身上,这孩子怕就把自己弄毁了。

破虏知道素薇在担心什么,可他从来不赞同为了别人好就要善意隐瞒的行为。再说了,现如今的宝儿可不是当初那个在京城里敏|感多疑的小丫头了,人家都能为了救他放弃理想,转头扎进医学领域奋发向上了,这点伤痛打不倒她的。

“我来说吧。”毕竟那是亲娘,娘没了瞒着孩子算什么事儿呢。

俩人抱头痛哭了一场,这心里都舒坦多了,破虏对于大嫂子的死亡也稍微能够坦然地接受,事实已经发生了,活着的人还得往前走不是?

“素薇姐,我还没有问你,你怎么这幅打扮,还跑到边关来了?”破虏跑出去打了一盆热水,一边把烫好的帕子递给素薇一边问她,“这报丧的事情,不该由你来吧?”

素薇把帕子盖到脸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这次来,就不打算走了。”

什么?!

“你……你要在边关待着?姨……姨母她?”她能放你出来?你今年可都快十八了,姨母这两年来满嘴念叨你的婚事,你不会是因为被多寿拒绝,又不想接受姨母新给你安排的亲事,就逃家出来了吧?

不过后面这话破虏没敢说,怕再扯到素薇的伤口。

不过他不说素薇也能猜到,她拿起帕子扔到破虏的脸上,笑骂道:“胡思乱想什么呢你!我是那种逃家出走的人吗?”

哦,你是的。

破虏委委屈屈地把再次烫好的帕子递过去,“那姨母能放你过来?你打算待多久?待边关干嘛,跟我一起吃沙子啊?”

“你可知,前朝立国初期有个巾帼英雄,曾率三万兵马在这里数次击退北胡来犯,甚至带着将士们一路冲杀,直接把北胡王庭搅了个天翻地覆,为前朝立国初期能够迅速繁荣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这个破虏肯定知道啊,这位奇女子出身世家,因家人在乱世中离散,她一个人带着数十家将女使随着前朝元帝揭竿而起。此女有勇有谋,才识胆略一点不逊于当世名将,她从几十人的队伍起步,一点一点扩大到数万人,带着这些人东征西讨,甚至势如破竹一路打进了北胡王庭。

据说当年那位老单于可是被这女将吓的直接尿在王座上了,忙不迭地上了降书带着北胡各部迁徙到更加靠近沙漠的极北面去了。

此女带着泼天的军功归朝之后,皇帝想要罢黜原配立她为后,结果被她当着开国重臣们的面,指着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挂印而去,此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的踪迹。只听说偶尔有渔民在南海海域上见过一只印有血凤凰旗帜的大船,专门打击大小海盗,保东南一地渔民的安全。

这样一位惊天的奇女子,破虏当然是知道的。

难道?

素薇看着破虏不可置信的模样,朗声大笑起来,使劲拍着他的肩膀,“她管臻能做到的事情,我丁素薇也定能做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的布帛,“看,陛下已经册封我为正五品定远将军,你这个从五品的游击将军见了上峰,为何还不行礼?”

破虏抽抽着嘴角,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前些天吼叫着要当女将军的宝贝闺女投身医疗事业去了,一扭头,当初哭天喊地要嫁给多寿当一个贤妻良母的表姐,画风突变,跑到边关当将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哈哈哈哈哈……当初有人猜宝儿会当女将军,没有哦,我家宝儿投身医疗事业去了

反而是素薇小姐姐要来当大梁朝的第一位女将军惹

☆、他人担忧

通往陇安关的一条羊肠小道上, 一条长龙般的队伍正在缓慢地前进。

许河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想了半天还是跑到姬隐的马车旁边低声说:“主子,天色快黑了, 前面的路也不甚好走,咱们要不今天先在这儿驻扎一宿, 明天一早再继续走?”

姬隐撩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抬头四处环顾一圈, 摇了摇头, “不,按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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