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一座几乎顶上了天花的巨大云石屏风,后头便是真正的卧房,这里的照明依然是夜明珠,但为了让灯光更为温婉,在上头笼了一个淡黄色的罩子,左边有一个下着竹帘子的飘窗,窗沿倚着一个玉兔子,从头顶上丝丝缕缕地往外冒着淡淡青烟。
往里走几步是带着宽阔脚踏的大床,大床通体莹白,材质看上去像是珊瑚之类的,床栏和床盖上雕着繁复精致的花纹,而垂在外头的床帘却是淡淡的蓝色,上头有点点浮光,像海水一般会缓缓流动。
“唔……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尔雅突然有点忐忑,这里除了父亲和叔叔,再也没有别的人进来过,是他最私密的地方,整个妖界都知道,白虎族的小王子地盘意识很浓,只要是他带出去的东西,无论是带在身上的,还是拿在手里的,旁人都不许随便乱碰,更别提他这处寝宫了,连外头的露台都少有人来。
“很漂亮,这个颜色我很喜欢。”男人走前了几步,抬手轻抚那床帘,“跟小雅的眼睛一样好看。”
那床帘被碰到的时候就像水面一样泛起了涟漪,男人好奇地又抚了几下,果然力度加重涟漪就会加深,不由得感叹妖界的物品真是珍奇有趣。
“小龙,你要……唔……休息吗?”
这句话就像在暗示什么一样,然而尔雅实在没那个意思,虽说久未的碰触的身体远未满足,但他也知轻重,况且男人此时看上去这么虚弱。
“嗯?小雅又想要了?”
男人果然这么说,他搂住脸蛋红扑扑的尔雅,顺了顺他头发,自然地拉着人坐在了床边。
“唔……不是啦,小龙不是累吗?先睡一睡?”
尔雅坐在他怀里,也不像平时那般一来就缠着男人要吻,难得的乖巧。
男人笑了,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身子,他其实底子也没这么差,只是这一个月来为了怀里的人茶饭不思,疏于练功,刚又喂了他半晚,穿梭的时候又不太适应,自然表现得虚弱了些,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如今不动声色地平复了一阵,算是找回了点感觉,便说道:
“这么久没见,怎么能睡觉呢,小雅难道不想我吗?”
他搂着人往后躺去,意外地触到一片冰凉的席子,奇道:“嗯?怎么这个是凉的?”
“哦,叔叔给我的,小龙不在的时候我都睡不好,叔叔就让我用这个玉席。”
他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在泛凉的席子上一边胡乱地蹭,一边回忆着男人的手法来抚慰自己的事情,不由得脸上羞红,男人自然不放过这个娇态,稍微想了下就通了,于是笑着问:
“哦,所以小雅就用这个来降火?有没有我那么舒服?”
“你……你别问啦!”
“那今晚一定要让你舒服。”男人边说边解开尔雅的衣带,洁白的身体慢慢地露了出来,胸前一对漂亮的粉樱,因为不久前还被啜弄过而微微红肿,诱人地挺立着。
“唔……身体不要紧吗……啊……”
男人拧了他rǔ_jiān一下,佯怒地回道:
“这是问我行不行的意思?看来我得好好教训一下你了。”
“啊……别……轻点嘛……”
尔雅被他拧得泪汪汪的,也不算很疼,就是那处太敏感了,男人拧完之后又用指尖骚刮他,让他胸膛一震,全身如同过电一般。
“这里好可爱啊,小雅平时有没有自己弄?”
男人双手拢着他胸膛,拇指时而按压时而揉搓,弄得身上的小家伙微微颤抖,嘴里都叫得不成样子了。
“啊……唔……啊……”
胯下那漂亮的肉物直挺挺的,顶端很快就湿润了,几滴清液顺着粉色的柱身流下来,娇艳欲滴。
男人刻意抬胯去顶他,把人颠了几下,更让他委屈了,扁着嘴断断续续地指责男人:
“唔……哪有……都怪你……不跟我回来……害得我晚上睡不着……唔……”
“嗯,都怪我。是我让小雅失望了。”
男人沉下了声音,他这个月以来也反省过自己,就像他师父所说的,喜欢就去要,只要不违反法则,怕什么。他明白自己在那一瞬间是陷入了过去的泥潭,母亲的事情是他童年的一道重伤,父亲的无能为力他看在眼里,自己的无可奈何,甚至是根本无从下手的痛苦让他开始自暴自弃,导致他的性格变得更加两极化。
一方面在外头装得很豁达,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一方面在心里却患得患失,害怕仅有的东西都会失去。
男人这样的性格导致初恋也离他而去,那个温柔包容的男性,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条正常的道路,和族里的女性结婚,并顺势获得了权力。
自那以后,男人再也没有认真对待过感情,直到碰上了这只又傻又软的小白虎。
“唔……不怪小龙……你来了就好……”
尔雅按住他胸膛上的手,用力握了握,泪蒙蒙的眼睛里全是真挚的依赖:“但是以后不要走了,不要离开我……”
男人只觉得心脏一阵剧烈的收缩,刹那间的喜悦几乎超过了承受限度,甚至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定定地望着身上的人,一时无法吐出回应。这让尔雅似乎是有点害怕,急急地追问他的答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