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直接跟这位找借口都找的漫不经心的九爷一个白眼:“知道您在等什么呢,喏,王妃给您的信,这是十爷的。”
老九和老十两人立刻美滋滋地将他撇下,这就是要走的意思,不回去看信还能当着面让这小子看着啊,万一被他看到了他们夫妻的隐私可怎么办?
这贾珍不禁瞥了他们一眼:“就知道你们会这样,别走别走,还有呐,这八爷的,这五爷的,这……”
他不但拿出来了一大堆的信,还表示自己也给他们带来了一大堆的东西。
天晓得他们两个人这才离开京城几天啊,他们俩那王妃就觉得他们受了多大的苦楚一样,他倒是觉得这两位滋润了不少呢。
这剩下的东西当然不能直接给了这俩,这多难看啊,回头倒腾出来让个小厮给送去可不方便,贾珍不干这事儿,这老九和老十也满心惦记着媳妇儿给送的东西,俩人对视一眼,得,这是别想甩下这小子自己回去看信去了。
这老十就挂着笑脸问贾珍道:“我怎么觉得你几日不见火气如此之大了?”
呵,谁火气大?贾珍道:“可没这事儿,十爷可别乱说啊。”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自己要当车夫有多大的意见呢。
这老十哪里又不懂的,他是憨直又不是傻子!只笑道:“这到了江南本来是你的地界儿,不过今儿个个哥们借花献佛,让人收拾一桌席面来请你吃一顿好的。”
这当然是因为听说了他们那位好父皇和他们那位好四哥都是各忙各的去了,不然的话还真轮不到他们两个单独宴请贾珍。
贾珍倒也没意见,自觉给他们带了那么多东西过来受之无愧,大家就吃喝上去了,却是滋润至极。
“所以这张老三还真管上了那些玻璃?还管的不错?”九爷听他简单地将京城里这些天发生的事儿一说,重点没放在他那些丰收的地瓜和红薯上,却是落到了那些镜子和玻璃上。
说起来也是九爷自己心里有数儿,这眼瞅着贾赦心里的主意有无数,这天下的钱也不能让他们这些当兄弟的全占了,这与民争利的帽子戴上一点点倒也罢了,可不能全戴全了,就推脱了一番,没敢接着,倒是没想到贾赦居然能忽悠到张玉连下水。
要说张家那哥仨,九爷和十爷也是打过照面的,上次去张家的时候其实就听贾赦那么说了个意思,不过这这张家能出阁老,能出进士,能出状元,这居然还真能出生意人啊。
他乐呵道:“这下行了,我原本还以为天师他要愁眉苦脸一段时日呢,这张老三倒是比预想的还要强上不少,这应该就不用他想方设法地补贴张家了。”
这话说的倒像是他赦叔会补贴娘家一样,会不会说话啊?贾珍瞪了他一眼,这才道:“我赦叔要在这里建一个济世堂,目前是丢给我管着了,我这不是要和睿儿要在江南布置传送阵,要将这里所有的府县全部布置妥当了才能回去吗?这日子早了去呢。”
所以他不接着这差事,还能谁接着?
他站起身来对老九和老十一拱手道:“这事儿倒是需要您两位帮帮忙了,这整个江南有不是一个省,这一个府下少则几个县,多了十数个,我和睿儿要一天忙活一个要将这些忙活一遍也估计要大半年了,哪里顾得上这个啊?”
这话一出来,那九爷和十爷俩人不禁苦笑,原以为还能有点清闲呢,倒是没想到他们四哥的差事是可以丢回去了,这贾赦的又来了!
不过这也没啥说地,但凡是贾赦的事儿他们都会尽心竭力,更何况这济世堂本来就是治病救人,不知道能给他们累积多少功德呢!
他们可是问过贾赦的,这贾赦虽然是修道的也说这功德大有用处,不是佛门胡说八道的,指不定真的能下辈子继续投个好胎。再说了,就算不那么功利去图谋什么来世,光是今生,他们不还是有子孙?
见他们这反应贾珍也不奇怪,笑道:“也不用你们为难别的,只管帮忙找些好大夫就行了。”
“之前倒是听说又不少大夫通过了选拔去了京城。”这老九说到这里不禁蹙眉:“不过因为名额限制,再加上有那些年龄大的老先生怕是没了那心思,所以应该还是能请得动的。”
“是这个理儿,上次去的都是年轻点的,不然能年轻气盛地和太医院的太医们对着掐?”老十也补充道,不过倒是不厚道地嘿嘿笑了两句。
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他们这些皇室众人其实也是颇有一些不满的,不过这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能给你诊脉开方子的人,倒也不好完全地表现出来,这如今被地方上选出来的大夫们给怼的不要不要的,可是让他们在京城的时候看足了热闹。
贾珍倒是听出了他们的意思,笑道:“不就是年轻的好的都没了吗?我赦叔之前再京城的济世堂选年轻的这不是因为京城里最好的大夫全去了太医院嘛,这又不是只要小的不要老的,这不是年纪越大的经验越足吗?指不定到时候还能多写出几本医术传世呢。”
他这一说这俩王爷心里也有了数儿,都将这事儿放在了心里,面上却不再提,只说喝酒。
就这一件正事估计就够他们忙活的了,可不想再被贾珍轻飘飘地三言两语就再将贾赦分给他的一些活儿丢给他们。
贾珍哪能不明白?举杯对两人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