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比他还要更红肿的唇,他心情变得稍稍有些好了,于是上了楼抱了一床柔柔软软的被子下来,为男人盖上,然后便守在了男人身边。
为了熬过漫漫长夜,不至于睡着,他也就在困倦时不时的为男人换冰块,敷额头。
一夜便这么熬过去了。
第二日——
殷朝坐在男人的身旁,看着窗外的天空变亮,太阳升起,染红一片朝霞。
他扭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了。终于挺了下来没有睡着啊!
殷朝困倦的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离开了守了一晚的男人,到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看着镜中自己微微泛红的鼻尖,心想,果然,他受了风寒……
抚了抚眼下的黑眼圈,有些不满的皱眉。这时,他突然听见客厅里产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一声低低的压抑的呻吟。
那个男人醒来了?
殷朝拿起毛巾擦了把脸,转身向客厅走去。
巨星此人
顾言越朦胧中听见一阵哗哗的水流声,头一阵炸裂般的剧痛,他压抑的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眼前是完全陌生的景物,豪华又不失格调的房间,处处精雕细琢,如果他没看错,这房间里面的家具几乎都是限量的珍品。
不过这似乎并不是他的家,这……是哪里?
顾言越只能隐约回想起昨天他似乎因为太过愤怒太过悲伤,感情激烈到无法压抑而不得不喝酒宣泄?然后……他似乎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回到小区,敲了自己家的门,一个浑身湿透风情无限的少年帮他开了门?……
该死的!他喝醉酒时表面上看去似乎很清醒,但实际上却是完全的神志不清。昨天晚上他肯定是敲错门了。
顾言越掀开被子起身坐起,一个冰凉的东西从他的头上滑下来,他拿起一看,原来是装着冰块的袋子。
“你醒了?”一把轻柔动听的声音传来。
顾言越抬起头一看,一个长相绝美到令人窒息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这应该就是昨晚收留他的少年了吧。
他及时掩住了眼中的那一抹惊艳,礼貌的笑了笑:“昨晚谢谢你了。”
殷朝在顾言越开口说话之前就已经转身到了厨房,为顾言越倒水,于是没有看见顾言越眼中一闪即逝的惊艳。
倒完水的殷朝听见顾言越的话,只是端着水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不用。”然后将水递给了顾言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言越抬眼有些诧异的看了殷朝一眼,但随即很快收敛了眼中的情绪,温柔的回答:“我的名字叫做顾言越。”
殷朝淡淡哦了一声,没什么诚意地说:“真是个好名字。”
顾言越淡淡一笑,似是并不在意殷朝的态度。
殷朝看了顾言越几眼,突然想起,他因为心情不爽的缘故,该死的竟然忘了演戏!
这样想着,他准备及时挽回。
他微微低下了头,长长的刘海垂下掩住了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的肩膀在微微颤动。
顾言越疑惑的看着殷朝,有些迟疑的问:“你……怎么了?”
殷朝缓缓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顾言越,晶莹的泪珠欲落未落的半含在眼中,他长长的睫毛也沾上了泪水,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美的惊心动魄。他咬了咬下唇,欲语还休的看了眼顾言越,然后垂眸轻声道:“你……你昨天晕倒在了我家门口,还发着高烧,我不忍你在门外受冻,便把你带了回来……谁知……你竟然……轻薄了我……”说着说着,殷朝的脸上便腾起了两朵红云。
顾言越虽然觉得这个少年说话文绉绉的,但还是能听懂,他看了眼殷朝还略有些红肿的唇,心下明白了大半:“你是说我昨天晚上吻了你?”
殷朝一副羞涩的小媳妇样点了点头,呐呐道:“还……还不止……”
顾言越回想半天也只是隐约记得些片段,温凉柔软的唇,唇舌纠缠美好的滋味……
自己昨晚大概真的做了些不该做的事。
于是顾言越抱歉的笑笑,道:“那你想要我如何赔偿你?我一定会尽数补偿。”
殷朝听罢顾言越的话,看了看顾言越那从容淡定甚至还挂着一丝温柔歉意微笑、没有丝毫不适的脸,有些失落于没有看到他想要的反应,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他也没什么兴趣再逗弄顾言越了,于是大大的方方的抬起头来,也不再演戏,抹掉了脸上的泪痕,收敛了羞涩的样子,回归了原来的妩媚妖孽,淡淡道:“我不需要的你的赔偿,再见不送,你好走。”
然后利落的抱起被子,上楼放下。
再下楼的时候却发现顾言越依然待在楼下,只不过似乎整理了一下仪容。
殷朝在心中暗道,这人怎么还不走?以刚刚顾言越的反应来看,这个顾言越应该和原来的“殷朝”不认识才对,那他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殷朝走上前,准备将顾言越扫地出门,他毫不留情的对顾言越下逐客令:“你还呆在这做什么?”
顾言越不答反问:“你刚刚是在演戏?”
“没错,我是在演戏。”殷朝敷衍的答,“所以你快走吧,我不用你赔偿。”
顾言越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门铃响了。
殷朝不再理会顾言越,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身材窈窕有致,穿着连身长裙、黑色高跟鞋,茶色的卷发乖顺披散在身上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