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发完了微博,看着被他调戏的炸毛大众的评论,把心里的那点酸气压下去不少,却陡然想起墨某人现在还在睡觉,一时之间,叔又不平衡了,不行,他得把这牲口给叫起来!
肚子里装满了坏水的叔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悄悄接近了沈青白的卧室,却没有想到他的手刚刚按上门把手准备扭开门,那门就突然自己往里一缩,于是叔直接悲剧了。
“砰!”
请不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就是“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砸地上的响声!
叔幸好用手臂垫在了脑袋下面,才避免了毁容的悲剧。
他哀怨地抬起头,趴地上侧过来看着睡眼惺忪站在一边的沈青白。
尼玛啊!这跟同人里写的怎么不一样!尼玛的叔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实现你那某江里的内容,至少你也要稍微有点真实性啊!里不都写一开门至少会有小受来个投怀送抱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开门就扑下去?!地上又没钱!
叔此刻深深领会到了“伤不起”三个字的精髓!
沈青白身上的睡袍皱得不成样子,强效感冒药几服下去好得比什么都快,只是副作用很强,睡了一觉起来也依旧是昏昏沉沉的。
其实昏昏沉沉也没什么不好,比起进医院什么的,貌似昏昏沉沉才是沈青白最爱。
他揉了揉眼,一脸的困惑不解,“叔,你什么时候趴这儿的?”
叔真的一脸血了,搞了半天你刚才没看到刚才的惨剧啊?!尼玛的什么时候趴的,老子在你开门的时候才趴下去的!
可惜叔也只感在心里抱怨自己的存在感小,自己呲牙咧嘴地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那张不错的俊脸扭曲得紧,“老子半夜进来爬你床,结果被你这小妖精踹下来的,所以一不小心在地上睡了大半夜……”
哟,瞧,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都能跟沈青白媲美了!
沈青白白了他一眼,好歹算是醒了过来,拿眼上上下下将叔打量一阵,顿时就有些郁结,“叔,我怎么感觉你这摔得有点惨烈呢?”
叔欲哭无泪,拉起袖子把手肘上的青紫色亮给沈青白看,“叔这是光荣负伤。”
你以为你在夜袭白宫呢!还光荣负伤!
一把扯过三叔,让他到客厅里坐下来,他去翻箱倒柜地寻药酒。
沈青白走过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奇怪,“叔,我这儿的药酒貌似年头有些久了,这玩意儿会过期吗?”
叔囧。
“不会。”干巴巴地吐出这两个字来,叔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沈青白的公寓里能够找到这些东西已经很不错了,寻常人哪儿会常备跌打损伤的药酒?
一想到这儿,叔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虽然沈青白的职业他也清楚,可是那种顶尖大学出身的沈青白说话为什么总有一种流里流气的感觉?还有那天沈青白来接机的时候身上带着的那未散尽的烟酒味,三叔自问自己还蛮居家的,家里的应急医药箱里顶多也就一些非处方药,兼备一些消毒纱布之类的,可是跌打损伤化淤活血这种老中药店里才能买到的好药酒却是绝对没有的,沈青白这德性怎么也不可能是自己备的这玩意儿吧?
“我说你这看上去还不错,谁给你弄的啊?”
沈青白坐在沙发上,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却有些麻木,他听到自己波澜不惊的声音,“哦,那个啊,姜河星很久以前塞进来的。”
叔闻言瞪大了眼,姜河星?!尼玛的难道是那个姜河星?!
看三叔一脸震惊的样子,沈青白嘴角抽了抽,“我好像告诉过你我跟他认识的吧?”
三叔茫然地摇头,“记不清。”
“叔,原来你已经未老先衰了……”沈青白没心没肺地叹着气,三叔那手臂上不过是皮肉伤,他还不准备上去帮忙,就跟那儿坐着看三叔擦药酒。
叔此时只想把药酒给沈青白泼过去,尼玛的你也只比老子小四岁左右好不好!未老先衰!老子才没衰呢!
“你怎么不说红颜未老恩先断呢?”
沈青白静静地微笑,“因为你是蓝颜嘛!”
于是叔投降了,沈青白笑得这么妖孽,别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啊!
其实,刚刚那一瞬间,那个微笑的人不是沈青白,也不是墨渣渣,而是方丈墨千城,看,这迷人的静静的微笑……
其实那药酒是谁送来的沈青白自己也记不清了,大约还是姜河星吧。
小时候的沈青白可是经常挨家法的,上了高中之后挨家法的时候就更多了,人谁没个二逼的时候?沈青白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二逼了。
天天回家跟自家老子抬杠,他家老子又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箴言,于是沈高远跟沈青白那是不对付得很,好在这两人对沈老爷子都是真心敬服,当着沈老爷子的面也不会闹得太过分,但侥是有沈老爷子护着,沈青白那还是得挨打,打他他也不跑不跳,就跟那儿让你打,那个时候的沈青白知道他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错的,可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但是在外面做了错事回来,他也心甘情愿地被家法惩治。
人总有那样的一个时期,明知道是错,明知道是死路,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还是放任自己,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错了又怎样,不过是错这一回”,然后放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