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容槿再开口,声音因压制药性已经带上了几分轻颤。
“目的?小容王爷,你大概还不知道,你身边躺着的人是谁吧?那里可是我们北原国尊贵的太子殿下。”慕加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等明天早上工宫人再发现你们的时候,北原的太子强迫了大宁的小容王爷一夜fēng_liú,小容王爷恼羞成怒,就这么杀了北原的太子,到时候我的那个父皇必然会大军压境,擒拿凶手,那时候就算南宫静深可以只手遮天,不顾百姓的安危,引起来两国的战争,大宁的皇帝陛下也不会答应,那么现在失去了容王府的支持,无权无势的您就只能在被人侮辱之后,再被送到北原任人处置,以交换两国的和平相处。”
“那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认为你们的太子死后,北原的皇帝会迎回你这个被当成女人玩弄的质子回国继承大统?”容槿原本清亮的眼瞳这时蒙上了几分泪意,但却散发着冰碴子般的冷意,不无讽刺的开口道。
“你……”慕加暴怒,脸上青筋隐现,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明天整个大宁国都会知道,堂堂容王府的世子殿下已经已经被男人用了一夜,到时候就不知道南宫静深还会不会要你?我在盛京的时间不算太长,却也耳闻过他的凉薄无情,他难保不会厌弃你这副被污了的身子?到时候说不定你的命运会更惨。还比不得我的现在。”
慕加阴阴笑道,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瓷瓶,越过容槿上床,捯饬半晌,才起身,在容槿的脸颊上舔了一口道:“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我倒也想尝尝堂堂大宁容王府世子殿下的味道,可惜不行,只好便宜我二哥了,还有我二哥今晚也被下了药,虽然不是寸相思,但是也是猛烈异常,希望小容王爷今晚能承受得住啊。”
慕加起身下床,解开床帐,又熄灭了灯火,随着床帐的慢慢聚拢,容槿清晰的听到身后之人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心一点点下沉,终至一片冰冷黑暗。
沉入黑暗前,南宫静深的脸一闪而逝。
容槿感觉到身上的衣衫被撕破,一个黑影俯下身开始在他身上撕咬着,仿佛要把他拆吃入腹。身上的疼痛换回几分神智。
手边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件,是北原太子身上的短刀!晚宴的时候,容槿见过这个北原的太子,典型的北方草原男子,身材魁梧高大,腰间配着一把弯刀,因为弯刀的样式特别,容槿还留心看了几眼,没错,手中的感觉就是那个。
容槿暗下攒了几分力气,他必须一击即中,他没有第二次机会,必须一次就让他失去行动力才行,这样选择的位置决不能太轻松了。
北原太子揪住了容槿的头发,咬上了他的肩膀,胸口正在容槿手边的位置,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容槿毫无犹豫,举刀便刺,北原太子惨叫一声,挣扎这抽搐两下,昏在容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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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容槿还不知道,因为他的失踪,整个皇宫都开始乱了,南宫静深彻底冷了脸色,命令禁卫军全面搜宫,皇帝得到这个消息,也并未多言,于是深夜的整个皇宫到处灯火通明,火把游移,不少已经歇下的宫中嫔妃也被破门而入的禁军惊醒,整个后宫处在一片混乱之中,就连皇后住的凤宁殿也未能幸免。
皇后气极,直接闯到了皇上的寝宫泰和殿,却在门口遇到了大总管吴果的阻拦。
“皇后娘娘,陛下已经歇下了,现在不见任何人,娘娘有什么事情明天起早吧。”
皇后娘娘对皇上的面前的这个老人也不敢轻易撕破脸皮,遂停下脚步,缓了几分脸色道道:“吴公公,还烦请通报一下陛下,你看南宫静深弄的整个后宫鸡飞狗跳的,就为了找那个一个质子,这传出去成什么体统?置皇室的尊严何在啊?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娘娘,这个老奴不知,老奴只知道陛下休息不容任何人打扰,娘娘请回吧!”吴果面皮动也未动一下,殿前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不见温度,依旧是那句话。
皇后闻言,似乎没想到有人这么不给她脸面,满面涨红,染了鲜红蔻丹的手指直直逼向了吴果,怒斥道:“好你个老奴才,本宫念你是皇上身边老人的份上,对你客客气气,你竟然还得寸进尺了,今天本宫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在这宫里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玲珑,给我掌他的嘴。”
皇后的贴身宫女玲珑小心的看了一眼暴怒中的皇后和一脸平静的大内总管,她平日里虽然自恃皇后身边大宫女身份也对其他的宫人颐指气使,开口就骂,抬手就打,但是对着大内总管伸手,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的。
皇后见她怯懦不敢前行,又唯恐再搜下去事情败露,心中恼恨南宫静深小题大做,如今见玲珑这副行为越发不喜,狠狠一巴掌抡了上去,玲珑原本还算姣好的脸颊被皇后的长指甲划破,脸上红肿一片,皇后犹不解恨,咬牙切齿道:“作死的狗奴才。”
“娘娘不必在这里演给奴才看,奴才是皇上的奴才,并不劳烦皇后娘娘的指教,皇上的旨意老奴不敢违抗,皇后娘娘若执意再次纠缠,打扰到陛下休息,就不要怪老奴对不住皇后娘娘了,来人,送皇后娘娘会凤宁宫。”
廊下应声站出来几位禁军兵士。
皇后知道守卫泰和殿的禁军都是皇上亲自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