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眼睛似乎都要黏在上面了。
二赖子继续说道:“信不信随你啊,你要是不信,你就把小花带去试试呗。”
小花是妹妹,今年三岁。
老李点点头:“也对,这小丫头片子白吃我的饭,就算养大了,也不知道那天会跟那个野男人跑了,到头来我落得两边空,就这伤还是阿三那个丫头片子跑的时候挠的。”
阿三跑的那一年我刚刚遇见老李,一个长得不错的大哥哥连夜扯着阿三姐姐的手跑掉了。老李的脸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
二赖子继续说:“本来就是,叫你把那些孩子该打残的打残,那些小赤佬不好好做事还要吃那么多。”
大狗耐不住,叫了一声。
老李把我拎出来:“小混蛋,你都听到了什么,敢瞎搞,老子打死你,去烧饭去。”
二赖子一把搂住大狗的脖子:“这狗不错,晚上开顿赛神仙。”
大狗平时可温顺了,这会儿,对着二赖子的胳膊就是一口。
二赖子疼得哇哇直叫,大狗嗖地不见了。
老李操起一边的棍子就往我身上打:“你个白吃的,带一条狗回来祸害,跑,你还跑。”
我也跑了,在大街上四处游荡。
小花,小花要出什么事吗?
我坐在街角,看着人来人往。
我知道,因为我傻,我哑,我的爹妈把我丢在了大街上,我追着轿车跑了好远,摔倒了,他们走了。我看见了小花。
干干净净,白白的,小小的,盖着一条花被子,就被人放在了门口。
她也是被人丢掉的吧。我抱起小花。你是我妹妹,我照顾你。
我们在大街上乞讨,不知道为什么就要把钱给二赖子,后来给老李。
“爸爸,他的眼睛还奇怪哦?”我抬起头,是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
圆圆的,红红的小脸,阿花也是圆圆的,小小的。
她裹着一件大衣,应该是旁边那位给她擦鼻涕的先生的。
先生穿着西装,有点单薄,把手帕折好放在了口袋里。
他的手指细细长长的,让人想要咬一口。
我饿了,他的手指上有一种甜甜的香气。
是松糕的味道。老李给阿三买过,阿三没吃给我们了。
“明月,他这是生了一种病,一出生就这样的。”先生的声音低低地,听着很舒服。
小女孩递给我一个包子。
有包子啦,我赶紧接过来,我要把这热乎乎的包子去给小花。
我飞快地跑着。
小花?我看见一个陌生的人抱着小花,小花一直在哭。
不要抢小花,不要抢小花,我直接冲了过去,把小花从那个人怀里抢了回来。
突然,我被什么打中了,那种力量集中在我的后背一点上,用力的推挤,迅速的穿过,我摔在了地上。
好疼,我流血了。我喊不出来,我怕,我哭了。
老李好像呆住了一样,然后他又踢了我一脚。
我看到老李跪在地上,又磕头,又说好话,就像他平时叫我们对那些老爷夫人做得一样。
我觉得天好像渐渐黑了。
☆、第十二章(原11 修
“新的任务?”明诚推门进来的时候,明楼把手里纸条交给了他。
“交给明台?”看着纸条上和平时大相径庭的笔迹,明诚抬头看了一眼明楼。
明楼看着他:“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再说了,吃了我们明家这么多年的饭,怎么可以便宜给了那个疯子。”
明诚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但是担心总是难免:“如果,他们失败了呢?”
“那就只有我们亲自动手了。”明楼也有些摸不到地,虽然前几次任务明台完成的不错,但是就王天风的报告来说,抱怨成分也不少。明台也是从小被宠惯了的,难免有些我行我素。
明楼也无所谓,根据规矩,所有的人都知道毒蝎是毒蜂带出来,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是的,就算王天风威胁他说再不同意郭骑云的经费申请就把明台派到东北去,他也只是皱皱让明诚送去“慰问”电报。明楼知道,王天风对于自己的得意弟子是舍不得让他扮成贩夫走卒的。
要这要那,想当初,他们什么也没有,不能太骄纵了!
明诚手起纸条:“我们是否参加?”
明楼摇头:“不参加,我们只做我们的。这次就全交给明台,让他全部负责。总归要做的,既然进来了,我们也不可能每次都护得住他。”
明诚将纸条烧掉了。
明楼看着他:“你有心事。”
明诚点点头:“大哥,我想跟你说说阿亚的事吧。”
明楼往旁边让了让,让明诚坐下里。这两天明诚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明堂曾经让人去查过明诚的身世,不知道怎么就弄来一块玉,说是当年明诚被放到孤儿院门口时候脖子就只挂了这块玉。
玉,只剩半面,应该是人为的,切面光滑整齐,手工难以做到,但是普通人又没有这么好的玉料和切工。
更让人诧异的是明诚。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止血粉,只要碰到了他的血的伤口,可以根据伤的严重性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就可以止住出血,并且结痂。
阿亚,是一个流浪的孩子,是明诚第一个用自己的血救回来的人。只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罢了。
他偷了一个富家太太的钱,被下人打得脑袋都开了花。
饿了的明诚偷了桂姨的一块生肉,桂姨操起旁边的竹篾就是一下,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