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从车子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和回头叫明诚快一点的明月撞在了一起 ,糖渍沾在了她今天刚买的裙子上。蓝色的裙子,红色的糖粘上去之后紫黑一片。

“阿姨,对不起。”知道自己闯了祸的明月,也低着头。

看着明月,汪曼春越来越觉得这孩子像明楼,那眼睛,那鼻子,都和师哥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攥紧了拳头,汪曼春恨不得现在就打死明月。

明诚死死地盯着汪曼春,只要她敢做出什么,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明诚是恨汪曼春的。如果不是他们叔侄二人,他也不至于背着那样的秘密,三缄其口,有苦难言。

汪曼春笑了笑:“没关系,你叫明月是吧?”

明月躲到了明诚的身后,伸出小脑袋用力地点点头。

汪曼春蹲了下来,身手要摸摸明月的头:“阿姨和你明楼叔是朋友,阿诚,是不是?。”

明月抬起头看了看明诚,心里想着明镜跟她说过的话,小脸上宛如笑出一朵来:“我想来啦,你是和我大伯伯一起从包厢里出来的阿姨。阿姨你那天真美。”

最后一句话显然让汪曼春心情大好:“小丫头,这是谁教你的?”

“不要教啊,大伯伯天天和叔叔说起阿姨,我就听会了。”明月声音清脆干净,听不出什么异样。

明诚几乎要扶额兴叹了:这胡说八道也是会遗传的吗?

所幸汪曼春一向看不起明诚,也就没有向他求证。

却说起了另一件事,汪曼春看着明诚低垂的眼睑:“阿诚,我想向你请教一下,你是怎么做到一句话就让南田课长放弃了我的计划,你才回来不久,就和南田课长之间关系如此亲密,着实让我和师哥佩服。”

明诚的回答让汪曼春只能对他翻白眼:“我与南田课长是旧识。我只是说了我的分析,南田课长自有主见,又怎么会被我左右。”顿了顿,明诚继续说道,“汪处长,明诚斗胆求你一件事。汪处长你功夫高深,人又美,手下又有不少人,先生是一介书生文人,希望您能多照应点先生。”这番示软的话,汪曼春显然很受用。

“阿诚,我很想知道,如果师哥和南田课长有一个人要死,你说是哪一个?”汪曼春压低了声音。

明诚干脆装傻:“先生和南田课长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他们有共同的利益,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汪曼春也不生气:“阿诚,……”她还想说点什么,被刚刚赶到的明楼打断了:“我来晚了,阿诚,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话,惹汪小姐生气了”

汪曼春赶紧做好人:“哪里,我们聊了一些关于明月的话题,明月不仅和明镜长得神似,和师哥也有几分像,看来注定是明家的人。”

言语中的委屈和不甘,让不了解她的人觉得十分怜惜。

汪曼春看着额头上沁着汗的明楼从包里拿出丝绢:“晚了会,就晚了会吧,都等了这么多年了。”

明楼的头发有点乱,一如他的心。

在三年前第一次知道明月的存在的时候,他就派人去查,他不相信大姐会无缘无故地收养一个女孩子。

奈何大姐把这件事捂得太紧,他的人也找不出什么资料。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这个女孩子是在美国出生的。

那一段时间大姐的确在美国,还住了两个半月。

明楼怎么不知道汪曼春的意思,他笑得很真挚:“曼春啊,明月就是一个小丫头,大姐平时也是宠惯了的。”

汪曼春暗自嘟囔:“活该她一世无夫。”明楼有没有听见不知道,但是明诚却听得真真切切。他看到明月狠狠地瞪了汪曼春一眼:“大哥,我先带明月回去吧。”

明楼点点头:“跟大姐说,我晚些回家。”

大姐今天身体不舒服,明诚就去教会唱诗班接明月。

一路上,明月就没安静过,一直在说唱诗班的事。

明诚一边听着,一边开车:“你没有欺负苗苗吧。”

梁太太信基督耶稣,每周都去做礼拜,还让苗苗进了唱诗班。

“呃,没有。就是多了一个小弟挺麻烦的。”明月摇摇头,“又不会打架,又不会吵架,每次还得我去救驾。”

明诚被逗笑了:“那你是挺辛苦的。”

明月点点头:“不过,当姐姐挺开心的。你跟大伯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吧。”

明诚把刹车当油门踩了下去,车子熄火了。

“怎么不让明台叔叔生一个,”掩饰自己的尴尬,明诚转移话题。

明月双手托腮:“小叔叔说他要娶一个青衣哥哥,叔叔和哥哥都是男的,不能生小孩。”

明诚觉得明月知道得是不是太多了,自己好像也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明诚抱着明月走进大门看清那个和大姐谈话的女人时,差点自己绊倒自己。

于曼丽?她怎么在这里。

因为王天风几天前让人给他和明楼送过一次新的潜伏人物名单。里面有四张照片,有一张就是于曼丽的。

明镜抬头看见明诚和明月进来:“明月,来,喊小姨。”

明月甜脆脆地喊了一声小姨。

于曼丽倒有些慌张了,她赶紧对明镜和明月笑了笑:“镜姐姐,这怎么可以啊。”

好吧,明诚知道自己糊涂了。

明镜拉着于曼丽的手:“小曼,你哥哥于老板已经不在了,有没有其他亲人,你的身份有难容于于家。当年要不是于老板借款周转,我恐怕要将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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