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安低头不知如何应对,苏若从他身后走出。“他帮我送早餐,然后收拾了一下房间。”
华翼的脸色好了些,冲着启安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启安辛苦你了。苏若这家伙挺麻烦的吧,总是要劳烦别人照顾。”
启安低着头应声道,应该的。
陈琰这是才转身回头,不冷不淡的说,“苏若的话,你也相信?他是需要别人照顾,照顾都照顾到床上去了。”
如果垂着眼睛笑起来,倚着门对陈琰说,“是啊,我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需要别人‘照顾’我。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就算是3p,你们两个也凑不到一起啊。”
华翼无奈的瞪了苏若一眼,“小若!怎么说话呢。”
陈琰喝了口咖啡,慢条斯理的解释,“过来的时候,我在楼下看到他车了,他没钥匙,我就带他一起上来了。”
华翼叹气说,“这不是都担心你么?你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在国外一连待了三个月,怕你回来变成不知道什么鬼样子了。我前几天听说陈琰在外地拍戏,估摸着他可能来不了,我就说我过来看看呗。谁想到他回来了……现在看着你挺好就行,看来启安把你照顾的不错。”
华翼指指桌子上放的东西,有水果,有补品,有胃药,杂七杂八。然后他拿起了外套,准备要走。
苏若走过去,帮他拿了围巾带上,“以后记得常来看我。”
启安从未在苏若脸上,看到过那种温柔的表情。
苏若注视着华翼走出门,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尽数收了起来。
陈琰合上报纸,语气淡淡道,“人都走了,别犯贱了。……苏若,他过年叫你回家。”
苏若闭上眼睛,换上一幅厌倦不堪的样子,“我不想回家,再说吧。”
陈琰站起来,慢慢走向苏若,然后一把将他压在墙上。他也不管启安就在旁边,就这么咬着他的耳朵低笑,“出去两个月,谁能满足你?是不是都没我好?”
他把他挤在墙上,手伸进睡袍,迫不及待的摸着苏若的腰。他熟悉苏若的身体,也熟悉他渴望什么、需要什么。
苏若被挑逗了两下,脸上就迅速染上了一层情欲,双眼雾蒙。“林导就不错呀,你不是总会照顾到我的身体吗?”
陈琰的脸色有些阴沉,他使劲的亲着他,唇舌在他口里肆虐,微微分开的时候,喘着气说,“知道就好,别乱找男人。小心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苏若被亲的浑身酥软,吃吃的笑。“谁知到呢,说不定早就染了。”
启安悄悄绕过他们,把自己反锁在了屋子里。头顶着门,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却依旧能够听着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
陈琰说,想我吗?苏若。你的身体想死我了吧。
回应他的是苏若尾音带着颤抖的呻吟。他说快点,我疼。
陈琰便沉沉的笑。疼吗?你不就喜欢这样,越疼才越爽。
启安的蹲下身体。他乞求着,你们进屋吧。去床上也好,不要就这么在客厅旁若无人,不要让我听得这么清清楚楚。
陈琰说,苏若,没人比我更了解你。真可怜,你肯定被憋坏了。
苏若呵呵的笑着,在笑声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
启安坐在地上,那些声音就透过门缝,清晰的传来。他张口呼吸,却觉得自己像在水中一样,窒息。
他的身体又有了反应。因为苏若的喘息与呻吟,甚至那些隐隐约约ròu_tǐ碰撞的声音,他感受到了自己渐渐发硬的yù_wàng。那些积攒的yù_wàng无法发泄,然而伴随着yù_wàng一同而来的,是久违的,无边的疼痛。
……
他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而他的精神却再一次陷入黑暗。
这么多年,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痊愈。
他扶着墙到柜子旁,拿出药箱坐在地上翻找。他颤抖着手拧开一瓶药,倒出一粒扔在嘴里,生咽了下去。那瓶药的标签上,写着氯丙嗪,一种抗精神镇定剂,那是启安曾经在苏若衣兜里,发现过的同样名字的药。
……
过了一会,那种痛感终于渐渐平缓下来。启安休息了一会,才摸出手机,上下翻动着通讯路找到了那个久不联系的电话拨了过去。
对方很快就被接听了,对面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和惊喜,“小安?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那是他熟悉的声音,一成不变。
“宋姐,好久不联系……你最近……还好吗?”
宋语洁在电话里笑了笑,“我很好呢。倒是小安你,最近怎么样?你突然打电话……”她说到这时,声音渐渐添了几分担忧,“小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情和姐姐说,我一定帮你。”
启安握着电话,心里有些愧疚。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过宋语洁了。
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宋姐,我打电话是……我想再看看心理医生。问问你在北京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医生?”
电话那边的宋语洁似乎愣了一下,担忧的说,“小安,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你这几年,一直都还……小安,你自己心里想不通,不要难受,姐姐帮你。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就在北京,我帮你约他。我们关系很好,我拜托他,他一定会尽心帮你的。”
启安疲惫的笑了一下,“好。谢谢你……”
宋语洁也笑了笑,“小安,永远不要和我客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