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笙沉默着,眼里像是被扑灭了的火光,毫无一丝生机。
突然,褚航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之后又收线了。他对云景笙说:“姚总在三十楼等你,他希望能跟你谈谈。”
云景笙点点头,晃晃悠悠的向着电梯走去。此时的他,就像艘在风雨中摇摆的小舟一样,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迷茫……
云景笙到三十楼的时候,姚子谦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空气中都是雪茄的浓味,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雪茄的烟蒂。姚子谦抬眼看了一下来人,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浓烟。
云景笙走到吧台边上倒了一杯酒,想了一下,还是也给姚子谦倒了一杯。
回到沙发边时,姚子谦已经熄灭的雪茄。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坐着,云景笙的手在杯壁上滑动着,脑子也是乱成一团。
即使他知道现在应该要保持清醒,不要被褚航的话所影响。可是,他的内心却不受控制的在认同着褚航的话。
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又将会被姚子谦左右。
就在云景笙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对面的姚子谦先出了声。
“闹够了没?”他问。
☆、第二十五个舞台
云景笙看了姚子谦一眼,却不料撞上了姚子谦的视线。 只见这人的眉心紧紧的憋在一起,面色也不像刚才在演讲时那么好。刚毅的脸部线条带着一丝疲惫,眼神也不如平时那么的锐利。
可是,现在的云景笙已经不会天真而又美好的想着这其中的缘由。
姚子谦的一切,已与他无关。
“怎么?还没想好?”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只能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在闹。我只希望你可以放过我,让我离开kb。”
“你就这么不待见这里吗?难道你对程愈还没有死心?”姚子谦帅气的五官全部皱在了一起。
“跟程愈无关。”云景笙绞尽脑汁的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找了个挡箭牌,“姚子虚,他回来了。你别装傻,这几个月他怎么整我你也看见了,我不想毁掉我的事业。”
姚子谦的眉头展开几分,语气带上了他也没有察觉到的安抚:“我已经教训子虚了,你放心,当年的事是他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听到姚子谦的说辞,云景笙在心里默默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当年,姚子虚曾经差点就迷1奸了云景笙,而其中的缘由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
从云景笙认识姚子虚的第一天起,云景笙就隐隐的感觉的姚子虚的敌意,并且日益剧增。
直到有一天,提早收工的云景笙在自家看见了姚子虚偷偷吻了在睡觉的姚子谦,他才明白了所有的事。
姚子虚对自己的亲哥哥有着畸形的迷恋,也正是因为这样,姚子谦身边的每一任床伴,都呆不久。
但是,云景笙是意外,他成了呆在姚子谦身边最久的床伴。
嫉妒的怒火越烧越旺,一时冲动之下,姚子虚便想出了迷1奸云景笙的馊主意。幸而提早被褚航知道,姚子谦从外地赶回来救场。
一个男人,即使再疼弟弟,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弟弟搭上自己身边的人。于是,就借着这件事,姚子谦把姚子虚赶出了国,勒令他没有毕业之前不准回来。
但是,如今,姚子虚回来了。当年的事,姚子虚都算在了云景笙的头上,只要姚子虚还是一天的kb副总经理,云景笙就没有好果子吃,特别是那个没有了姚子谦这座大山的云景笙。
云景笙眼里带着讽刺道:“姚子虚对我的怨念有多深你又怎么会知道?只要有姚子虚在一天,我是没好日子过的。”
“只要有我在一天,子虚就永远都奈何不了你!而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离开。”说着,姚子谦拿出一份合同。
云景笙接过看了一下,不可思议道:“姚子谦!你要我签50年?你疯了吗?你认为我会签?”
“我没有办法了!今天,你签也签,不签也得签!”姚子谦的语气越来越重。
云景笙一把撕掉合同,扔在了姚子谦面前:“滚!我不会签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别闹了行吗!”姚子谦站了起来,抓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紧,他猛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可是因为力道太大,杯子碎在了他的手心。
血瞬间从姚子谦的手心里流了出来,顺着破碎的玻璃壁一滴滴的滴到茶几上。
云景笙吓的闪到一边,他下意识的看向门口。
鲜血以及怒火刺激了姚子谦心中的暴戾,他一脚踹翻了茶几,玻璃立刻碎了一地。
云景笙连忙向着门口闪去,这样的姚子谦令他害怕!
谁知,姚子谦抄起一个杯子就朝着云景笙的方向扔了过去。杯子碎在了门板上。
云景笙向后仰去,瞬间失去了重心,就这么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姚子谦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他一步步的走向云景笙,狠狠地扣住他的腰部,带着鲜血的手抚上他的唇,低声道:“要去找谁?程愈还是那个叫做迟君睿的医生。”
云景笙睁大了眼睛,眼里尽是恐惧。
终于,因为他,连迟君睿都难逃程愈那样的命运了吗?
可是,那个人是迟君睿,是温柔善良的迟君睿……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都是他,都是因为他……
姚子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