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头来,所谓的现实给他狠狠地打了一棒子。
迟君睿颓然的转身,把放在茶几上还剩着大半碗却已经凉了的醒酒汤倒回水槽之中,洗了碗,把客厅收拾了一遍。
他走到卧室门前,思索着要说些什么示软的话,哄哄云景笙。
可一向长袖善舞的他今天却有些语塞。其实,他的心里很是不甘,很是不平,他很想问云景笙他到底算什么?为什么今天上了姚子谦的车?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但是,迟君睿又不想要将这样的一面展现在云景笙面前。就像是每一个男人一样,他希望恋人眼里的他是可以依靠的,是像个掌舵者一样高大的。
即使内心极其的不安,即使现在的他像个妒夫一样快要发狂,但他始终不愿意喊一声疼,喊一声苦。
他是个贪心的男人,他要的只是云景笙的心,一颗属于他的心。
没有别的恋人,没有过往。
可是,太难了,真的太难了。他觉得,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迟君睿低着头蹲在地上,手扶着
额头,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驼了的背上,显得有些落魄。就像他此刻的心,漏着风,千疮百孔。
突然,手机的震动拉回了迟君睿的思绪,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是疲惫的叹了一口气。他抹了一把脸,走向客厅拿起了自己的大衣。
迟君睿打开大门,寒冷的夜风立刻渗进屋子里,他深深回望了一眼那紧闭着的大门,披上大衣,朝着夜色走去。
与此同时,房间里,坐在卧室门口的云景笙听到了大门关上的声音。
他倏然站了起来,猛地打开门,可是,这小小的居所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云景笙眼里闪过失望,他狠狠的咬着嘴唇,用力的关上房门,就是不愿意让那眼里的泪水掉下来……
今夜的帝都,注定未眠。
在酒吧街的一间酒吧里,一个男人坐在吧台上买醉着。他的容貌俊美,身形修长,微醺的脸上带着红晕。
而最为惹人心动的,便是他那双高高扬起的丹凤眼。
狭长,而又危险。
经过他身边的人无不停下脚步回望一眼,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搭讪。
姚子虚耷拉着脑袋,对着自己有是一顿猛灌。
如果能够灌醉自己就好了,醉了就不会想起所有一切的绝望,醉了就不会再看见脑海里那双清冷的、不带着任何感情的锐眼。
还记得昨天早上,姚子谦把报纸毫不留情的丢在他的面前,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嘴里吐出的话字字诛心:“子虚,这次我不能帮你了,你玩火玩的这么大,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兜不住啊……”
“哥,我跟钟黎,我们什么都没有!”姚子虚站起来急切的否认着。
“好了,好了。有没有都不是重点了现在。”姚子谦的嘴角划过讽刺的笑容,他抽走了放在姚子虚办公室上的名牌,“对不起了子虚,不是哥哥不肯帮你,这一回你确实闹大了。”
说着,姚子谦便把名牌收了起来想要离开。
姚子虚死都没有想到姚子谦会这样对他,这个一向疼爱他的大哥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小演员把他……丢出了公司?
当年,就算是云景笙,他也不是……
难道,在姚子谦眼里,钟黎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哥哥,为什么?你答应过爸爸要好好照顾我的!”姚子虚朝着姚子谦的背影吼了出来。
“爸爸,又是爸爸。”姚子谦抓着名牌的手紧紧的握到了一起,他“砰”的一声把名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都有
爸爸替你张罗着。从我懂事的那一天起,我的爸爸不是要教我做一个领导者,而是要我学着怎么辅佐弟弟、怎么护着弟弟!姚子虚!凭什么我们都是姚家的子孙我就应该成为你的臣子,而你天生就应该是一个君王?”
姚子谦带着多年来的怨气一路走到姚子虚面前:“明明我比你更加有天赋,明明我才是天生的王者,明明kb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但是你,姚子虚,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我所辛苦得来的一切!”
“哥哥,我没有想过要跟你争啊……”姚子虚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他不敢相信,他敬爱了这么多年的哥哥竟然是这样看待他的。
他是他唯一的哥哥,活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他视他为瑰宝,他却视他为粪土,甚至,深深的恨着他……
“没有想要跟我争?”姚子谦不怒反笑一把拽住姚子虚的衣领,“你毁了我的生活知道吗!如果当年不是你下的狠手,小景笙现在还在我的身边!他现在还是一个好好的人!”
“哥,我,我觉得他配不上……”姚子虚被姚子谦勒住了脖子,话都已经有些说不清。
姚子虚话还没说完,姚子谦便一拳打在了他的脸颊上:“配不上……我身边那么多的人,唯独是你姚子虚最配不上做我的弟弟!”
姚子虚被打落在地上,他半蹲着身子,脸上皆是痛苦的深情。
姚子谦睥睨着他,神色冰冷,不带着任何感情。这一刻的他突然觉得很快乐,终于,他可以把多年来的怨气一扫而尽了。”
小时候,他远走海外求学之时,爸爸说:“要好好的学习,争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能把kb发扬光大的人。”
长大后,他第一次进入k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