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见有人进来了,突然转过头来,只见得那家伙脸上一片血淋淋。他这一抬头,鼻子里竟还飘出一股灰色的烟线,那股烟的另一端,正是从躺在毯子里那个老喇嘛鼻子里飘出来的。
“我擦……这……这啥怪物啊?来人呀!程峰!那咻!”云强吓坏了。别看他平时咋咋呼呼喊打喊杀的,你让打架行,可碰上这种玩应他就不敢上前了。
那咻紧随其后冲了过来,见帐篷里凭白出现一个陌生人,二话不说嗖地下甩出了袖子里的天蚕银丝。
天蚕银丝死死捆住那家伙胳膊把他硬生生往出拖拽,天蚕银丝细如发丝一般,稍一使劲便勒进了那家伙的肉皮子里,疼的他嗷嗷大叫,可叫唤归叫唤,却不说一句人话,他喉咙里发出的叫声就好似野兽一般可怖。
“你们三个还睡呢?再睡就不用醒了!!!”那咻大喊。
可那三个躺在帐篷里的喇嘛就跟聋了似的,动都不动弹一下。
那家伙力大无穷,那咻死死拽着手中天蚕银丝,非但没把他从帐篷里拽出来,反而被那家伙的蛮力拽了进去。
“开枪!快开枪啊!”那咻提醒云强。
云强吓傻了,要不是那咻提醒手里边的猎枪就只成他的拐杖了。这才想起来举枪。
可他还没等扣动扳机呢,那家伙兴许是识得猎枪的厉害,再不与那咻较劲,而是迎着云强疯了一般扑了上来,他四肢健壮有力,好似猛兽一般狠狠扑倒了云强。
也就是云强劲儿大吧,还能与他相抗衡,纵然这般,那家伙掐着他的双肩,脑袋已经慢慢探了下去。
生死攸关之时,人往往会爆发出寻常时候意想不到的力量,云强急了,抬起右脚重重踢在他软囔囔的肚子上把他踹飞了出去。
“唉呀妈呀,这啥怪物呀?那咻,快!快揍他!”这壮汉吓的躲到了那咻身后。
那咻抖动手腕,打了一个照面已经确定他不是活人,当即下了杀手。两条天蚕银丝唰唰甩了出去,天蚕银丝前端十分锐利,没等那怪物站起来,已经戳进了他的脑袋里。
那怪物终于失去了意识,重重地倒在了雪地里。
这时马程峰也跑上来了,他上去先是踢了一脚,见那怪物确实死透了,这才俯身下来查看。
“怎么回事啊?好端端跑来一个老疯子?”马程峰问。
“你别问我,是云强第一个冲进去的,让他开枪还不开,白长这么大个子,真没用。”那咻嘘他说。
“你……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赶上你刚才没看着了,这特么就不是个活人,老吓人了……”他自知刚才有点丢脸,一通胡说,把眼前这具尸体说的天花烂坠,都赶上地狱里的恶魔重生一般可怖。
马程峰说你要以后不去说评书都白瞎你这张嘴,哪有那么邪乎呀?咋地?按你说,他低头用鼻子一吸,就能把人的灵魂吸走?
“啊!我骗你干啥?不信你自己去瞅瞅那三喇嘛?”
马程峰走进帐篷里,推了推三个老喇嘛,三人身子都硬了。还真如云强所说不二。
两个姑娘也被吵醒了,胡小狸认得这东西。她说这东西叫“庆忌”是一种人形妖兽,半夜里神出鬼没,以吸食人的灵魂为生。
“还真有这种怪物?这不是上古传说中的吗?”马程峰惊道。
“当然有啊,他们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一般都是几十公分高,像这只属于个头大的了。《山海经》中就有记载呀!”相比之下,他们几个的见识真是不如胡小狸。
马程峰听后长嘘一口气,说幸好今夜把他们三个留了下来,要不然指不定死的就是咱们呢。不过也正因我好心留宿他们,这才害了他们的性命。
“你别这么说,人各有命,你若不留下他们,他们三人就得冻死在大戈壁滩上。”那咻安慰他说。
出师不利,没想到还没进天山呢,在戈壁滩上就碰上这么个怪物,这鬼地方的凶险真是名不虚传了。最可恨的是那个小新疆,明明都看见了,可只按喇叭也不知道下来提醒他们。
小新疆说在戈壁摊上,冬天一旦下雪,这种怪物就常有出现,谁遇到都是个死。
生活在天山脚下的牧民都很迷信,遇到这怪物就是不祥之兆,小新疆建议说咱们最好暂时找个村落住下来,这大雪没有两天都停不下来,戈壁滩上已经这样了,大雪山里积雪会更深,咱们这时候进去希望渺茫。
“不行,老爷子只给了咱们半个月时间,这次可不比在察哈尔走马,一天时间都拖不得,这不是钱的问题。”马程峰当着大伙的面不好说破。
西北风呼呼地刮着雪片子直往人脸上刮就跟刀割似的疼,众人可再也不敢睡了。
帐篷外,一只只秃鹫从天而降,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就已经把那人形怪物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一块,众人看在眼里,心中惊愕,这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的,连个马革裹尸的机会都没有。
马程峰算是看明白了,董三立是故意让自己去,这种有死无生的买卖他能舍得自己外孙子来?
“呀,这是什么好吃的呀?味道好怪哟……”狐狸天性喜欢偷东西。众人在这边唠嗑,胡小狸一个人跑进帐篷里竟然偷起了三个喇叭的随身之物。
他从喇叭身上翻出一个小纸包和一封信,纸包里是黄色的细粉末,那粉末有一股奇怪的异味。
那咻夺过来闻了闻。“有毒!”
马程峰打开信封,信封里装着的并不是信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