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假发登时义愤填膺,起身一只脚踩在茶几上。“我每天每天每天,都在辛辛苦苦地做义工,到处奔波,何来不法行径?!实在太过分了!这绝对是陷害!绝对有人在陷害我!”
“那个……”坂田银时赶忙摆手,让他冷静,“你先等一下再激动啊。哎,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啦,就是有个烦人的警察,隔三差五找到我问东问西的,其中有问到你而已。”
“……是这样啊。”假发平静下来了,慢慢坐回原位。“也就是说,他只是问问而已?”
坂田银时撅着嘴点点头。
“都问了些什么啊?”
“我来想想啊,”坂田银时皱着眉头思索一会儿,“啊,时间隔得有点久,我忘记了。”
“喂,你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无非是什么家庭状况啊,目前从事什么职业啊,这类问题罢了。”坂田银时挥手道。
“这可是你提醒我的,现在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不负责任是什么呀,银时!”
“哎!我只是想让你稍加注意,可没教你激动到这个地步!”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不知道,不清楚嘛!话说我和你,有熟悉到如此程度吗?”坂田银时一挑眉,横了他一眼。
“你怎么能说这么无情的话呢!这么多年的交情,竟忘得一干二净,实在太令人心寒了!”假发好像当真十分伤心,用手撑住额头。
“啊,啊,是啊,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啦!你没有其他事了吧,赶紧走人吧!还要去街上募捐吧,那就快点去吧,快去快去!”
把假发连人带捐款箱都推出门外,他关好纸拉门,倚在上面重重舒了口气。总算清净了。拜托,今天不想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没期待这家伙记得自己的生日真是对了。
他用冰箱里现有的材料假单对付了一顿午餐。看看日历上的日期,又转头瞧瞧窗上随风摇摆的风铃,伸了个懒腰,挠挠后背,进卧室午睡了。
太阳落山之前,神乐和新八放学来到万事屋。他便主动提出,带他们两个去外面吃面条。
“阿银,有什么特别的好事吗?”路上,新八问他。
“啊,交了房租,还有些富裕的钱嘛,所以就想出来吃点好的呗!”坂田银时头也不回地告诉他。
“你每次大方,肯定都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新八低声嘀咕。
“哎,不想去的尽管回家啊!”
“既然这样的说,人家更想吃海鲜火锅嘛。”神乐说道。
“太奢侈!”他当即挥手驳回她的意见。“就算手里稍微有点钱,也不能太浪费,要时时想着没钱时的难过。”
“我看算啦,”新八从他身旁绕到神乐这边,“海鲜火锅什么的,我们无论什么时候都吃不起啊。”
“啊,我说你呀,从刚才起就在那边嘟嘟囔囔的,信不信我把你的眼镜砸碎啊!”
“什么嘛,我说的是事实诶!”新八生怕他真的这么做,小心地扶了扶眼镜框。
“别啰嗦啦!就在这里吃吧。”他站住,手一指,新八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正是他们常光顾的小面馆。
“唉,虽说都是吃面条,我以为至少是银座那边的店哩。”
“哎,不满意尽管走人啦!”说着,他大踏步走进店门。“正好省下的钱,我拿去喝酒啦!”
唔,这么快,天就要黑了呢。这一天就要过去了。
*
“阿妙小姐,近日可好哇!哎呀,这一次我真的是蛮久没来光顾啦,想想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地事呀……嘿嘿,真是过意不去哩。”坐在沙发上的近藤满面红光,在志村妙招呼完其他客人,来到他这桌前就已经喝了不少。
根本没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你一直不来,绝对没有人会困扰的。志村妙笑吟吟的表情下掩藏着这个想法。
“好像是哦,这次一定要多喝几杯才是呢!”她依旧笑着在近藤的杯里添酒。
“哈哈,一定!一定得!”
“唉!”近藤连喝三口,却忽然大摇其头。“那个,阿妙小姐,其实呢,今晚我呀,有些事情想和你讨教一下,不知你是否愿意……”
“啊呀!你这是说什么呢,近藤先生!”她十分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有事尽管说好了。”
“那,我可就说啦!”近藤一仰脖喝光杯里的酒,长长出了口气。
“我早就知道阿妙小姐有个十几岁的弟弟,而且听说他为人老实,十分听话,真令人羡慕哪!羡慕!”见他拿起酒瓶,志村妙赶忙接过来再度为他满上。
“哪里的话,太过奖了。小新他啊,从小就被人说老实,其实是有点缺乏勇气呢,不过最近已经改变不少了。”她谦虚道。
“嗨,我很想请教啊,阿妙小姐一个人是如何把弟弟教育得这么听话!”
“当然是,以暴制暴。”她平静地笑道。
“啊……”近藤似乎一下酒醒了,眼睛睁得老大。
“呀,抱歉呢,刚才我说得不太妥当。”她礼貌地微微低头致歉,“如果小新犯了错误,我会毫不留情地教训他。我觉得呢,姑息小错误,将来说不定会酿成大错,有时也觉得自己太过严厉,有时也会于心不忍,但是……唉,就算将来会被他埋怨,我也不能妥协,做不到纵容他的错误,不然对不起仙逝的父母。”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见她微露伤心之色,近藤连忙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