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下一步打算怎样?土方猜不到,但也不会轻易放松警惕。
“只是随便来的,是真的,没错吧?”
“嗯?”他和坂田银时之间还抱持着一段距离,就算他想接着说话的机会分散他的注意力,再巧妙地攻过来,他相信自己也有办法可以挡下。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坂田银时并未如土方设想中那么做。他单手执剑,又是在土方面前一跃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竹剑朝着土方的头顶砍来。
一步,两步……土方仰头注视着对方的同时心里默默计算着后退的步数。没问题的,能够在这家伙落地前,退到他的剑够不到的地方。
然后他又估计错了。
坂田银时没有在他预想的时间内落地,而是握剑滞空,反手一转,尽管土方已经后退躲避,竹还是划过了他的额头。哎呀……坂田银时果断地撤力,收回竹剑,落在地板上。
“唔……”尽管对方已控制了力道,可这一下还是打得不轻。土方一阵头晕眼花,他托着太阳穴连连甩头。
“哎,那个……”自知做得有点过分,坂田银时主动开口,“不碍事吧?喂喂,可是你说的不要计较细节嘛,而且你自己还不是一直在那里犯规吗!啊,我这边的胳膊呀,可能已经肿起来了哦。”
“少废话!”土方真的怒了,两只眼镜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
“呀,呀,呀,看不出来多串君还蛮禁打的嘛!”
“别看不起人了!刚才就是你全力打下来,也伤不了我分毫!一点都不痛呀,一点都不痛!你知道不!有本事再来啊,再来!”土方两只手紧紧抓着剑柄,一下接一下打在坂田银时横在自己面前的竹剑上,“啪啪啪……”清脆的响声接连不停。
“哎,你这个混蛋不要太过分!你这是在发泄吗?是在发泄吧?哪有这种胡乱的打法呀!我又不是供你练习的稻草人!”坂田银时有点挡不住了,一脚踹在土方肚子上。
“咳、咳咳……”土方用竹剑撑住地板,这才没有摔倒。他使劲抹了抹嘴角,“你这个混账,竟然用踢的!连最基本的规则都忘了吗?!”
“嘿,这哪里算是剑道比试嘛,分明只是打架而已啦。既然是打架,自然什么招数都能用啦。”
切,这家伙!“我知道了。谁怕你呀!”土方丢开手里的竹剑,一拳打过去,击中了坂田银时的面门。“哼,‘击中了,有效得分’。”
“你这个、这个......唔……”坂田银时气得浑身直抖,他捂了捂鼻子,好在没有流血。他也将竹剑扔到一边。“大混蛋!”他飞速跑起来,用肩膀大力冲撞土方,一下将他撞翻在地,沿着光滑的地板滑出一段距离。
“哇!”土方挣扎着站起来,“你以为是在打橄榄球吗?!白痴!”他霍地跳起来,飞起一脚,将对方踹翻在地。
“天、天哪!你以为这是足球场吗?你在踢足球吗?!该死的,嘁!”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在道场里打得不可开交,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全黑了。
“呼,呼,呼……”
最后两人都累了,一动不想动了,索性就躺在黑漆漆的道场里。
“……你这家伙可真是顽固啊。”先开口的是土方。“没想到你还这么不服输哩。但是呀,一见情势不对就胡乱瞎来可不对!幸亏不是在正是比赛,不然会被直接罚出场哦!”
“哎,顽固的那个是你吧。”坂田银时答话,“先乱来的那个也是你吧?”他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问:“我说你啊,四段资格是假的吧?”
“胡扯!货真价实的!”土方一听,立即恶语相向。
“是吗?”对方的声音中充满质疑。“就以你这样的表现,居然能通过?!哎呦,全剑联的家伙脑袋坏掉了吗?”
“切,审核考试的时候,我才不是这样呢。”土方喘着气说,“我们可不是第一次打啊,以前我的表现怎样,你也看到了嘛!还说这种话?!”
“哎呀,不好说呀。被打急了,说不定你就什么招数都上了吧?”
“才没有这回事。今天是特例,再说又是面对你……换做平常,我可不会在道场里做出这么不敬的事。都是因为你呀!”
“为什么呀?我想知道原因。”坂田银时似乎已经休息够了,喘息停止了,平静下来了。
“原因什么的……”土方仰面躺在地板上,直望着头上高高的看不清楚的天花板,“我很痛快啊,今天!实在是痛快!”
“什么?”坂田银时有点激动,刺棱一下支起上半身。“随随便便找别人来揍竟还说痛快?你的目的就是想打人吧?”
“同时也被打了啊。”土方将手放在胸前,“因为是你,我刚刚就说了吧。”
“嘁,难道我是你的出气筒吗?”
“胡说什么呢。”土方哼了一声,“你可够不上资格呢。”
“什…….”土方蓦地将手搭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
“我说,你怎么还不明白呀?”
“明白什么呀?”坂田银时又生气又无奈地狠抓抓头,干了的汗水粘在脸上、身上真不舒服呀。
“中学的时候我错失了机会呀,”土方兀自说道,“当我代表学校参加比赛的时候,站在观众满满的赛场中央,我曾不止一次想象,如果对手是你该有多好。是你的话,肯定能够获胜的,能够领略被大家认可的成功的喜悦。唉,真的好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你较量一番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