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消息了,”临砚道,“他和你长得很像,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

许笑飞一怔。

“云少晖,云少晖……”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半晌,终于慢慢摇了摇头,“不行,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临砚观察着他的神情,心里已经有了谱。

“那还真可惜,”他脸上现出真切的惋惜之色,“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他。我还记得他的右侧肘弯上有一颗米粒大的胎记。”

许笑飞瞬间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是说……”他捞起了袖管。皮肤光洁,肌肉紧绷,右侧的肘弯上果真有一粒黑豆般的胎记。

“难道你真是他?”临砚也吃了一惊,“我不敢贸然相认,因为你不像记得我。看来你已经把我彻底忘记了……”

“我没有,我怎么会?”许笑飞忽然急切地反驳,“我把自己的名字和年纪都忘了,也没有彻底忘记你!”他低头又看了一眼那胎记,笑了笑,笑得有些落寞:“其实我也早就想起了你,只是不敢相认。我失过忆,以前的事情全都记不清了。”

果然如此……临砚心中暗道。

从这几天许笑飞的言行,他就隐隐察觉到了这一点。 再糊涂的人,能把自己年纪都忘了的也不多,许笑飞毕竟还没有老到牙齿掉光。许笑飞还忘记了一个人,一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胸口上也有一块伤疤的人。那个人对他似乎极为重要,他为什么会认错这么重要的人?若是童年玩伴,从小到大相貌确实会变化许多,但他流露出的感情,对一个童年好友而言又未免浓烈太多。

许笑飞在说起过去时,也只提到他曾一边流浪,一边打零工攒齐路费。再往前的事,一句都没有提及,他的出身、来历、父母……都是一片空白,就好像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没有人是真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

“云少晖,你说我以前的名字叫云少晖?”许笑飞又折了回来,坐在他床边,“可惜就算你告诉了我名字,我还是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你遇到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他当然会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云少晖这个名字,本来就是临砚随口编造的。

至于那颗胎记,要留意到,对一个眼力很好的人来说也不难,况且上一回他还是穿着xiè_yī来的。

临砚知道,其实他在看到自己胸口的火焰伤痕时,已经起了这样的念头,所以才会对自己的说法深信不疑。

“既然你都忘了,我又何必再提起?我们当初感情很好,却一同经历过不幸,我不想再把那些事说出来。”临砚道,“与其被往事牵绊,我们不如重新相识相知,做一对新朋友,这样你我都会觉得好得多。”

许笑飞静静地看着他。

“好吧,”过了很久,他才开了口,“你不愿说,我也不会逼问。我虽什么都记不清了,对你说的不幸之事,确实有模糊的印象,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我曾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还好你没有真的死。那到底是我在做噩梦,还是我记忆错乱?不管怎样,你活着就好。”

“这一回,我就是拼尽性命,也不会让你再死了。”

他认认真真地说。

眸子里好像有泪光……他眨眨眼,又温柔地笑了。

许笑飞又被打发走了。

临砚就他表白的那番话回答了些什么,连自己都不想再回忆一遍了。

他预感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上天安排的恶意的陷阱,眼下他的待遇,很可能跟一个可攻略角色差不多。

许笑飞认错了人,以为他是的那位,真的只是一个旧友吗?

临砚回想他刚才的话,还有说话时的神情,绝对不止,绝对不止是普通朋友。

像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奇怪,游戏里的主角只是个从乡下来的普通少年,过往应该也很单纯,因为游戏里根本没有关于他身世的伏笔和后续。现在设定变了,某些剧情是不是也会跟着改变?

还需小心一些才是。

临砚轻轻叹了口气。

月光映亮了窗台,他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个人影……神色倦怠,却又有着无人可以匹敌的威严。

他离开天绝教时,教主刚刚闭关。

不知教主现在状况如何?

他可能是教里对那人最忠诚的属下,也可能是最不忠诚的属下,因为他的心思是不该有的。

他经常觉得自己连动一动这个念头都是罪孽。

临砚找来了纸和笔,在书桌前坐下,又点亮了油灯。他不能再继续往下想了,刚好,还有一件可做的事转移注意力。

韩樾之前来查看病情的时候,答应了明天下山时替他把一封信送回去。

一个文弱书生外出踏青时猝然失踪,他的家人们一定会很着急的,总要写封信报一下平安。

临砚略一思考,便运笔如飞。

雪白的宣纸,墨黑的字迹,他的字居然也很不错,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所写。

他写的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家信,也没有在信上做什么手脚。韩樾是个正人君子,就算如他这样修为高深的修士有一千种方法偷看别人的书信,他也绝对不会偷看的。但是若在信里附上什么药粉、诅咒这样阴毒的小把戏,也绝对瞒不过他的感知。

他请韩樾把这封家信送往他的“府邸”。

所谓的府邸,当然是一处天绝教的据点,他们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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