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林愕然了一瞬,性感的嘴唇扬起迷人的微笑:“宝贝,你真让我意外。”还故作鼓励的亲吻顾凌曦的额头,像平时一样伸出舌头舔了舔。
幽深的眸子望着斯德林,顾凌曦似笑非笑:“父亲,你不觉得作为父子,我们之间的亲密举动过多了?而你正在一点点的踏入某个禁区,现在止步还来得及。”
“有吗?我还觉得可以再多一点,至于禁区好奇啊”斯德林磁性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
“宝贝,你猜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什么?”他眨了眨蓝眸:“是你最重要的人。”十万伏特的电力不保留的射向顾凌曦。
对于斯德林这种自恋到已经出神入化境界的行为,顾凌曦通常都自我催眠,视而不见。
等顾凌曦跟斯德林在时不时飘着似有似无的暧昧气氛中谈完了之后,
下楼推开房门走进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和杀戮的气息让他瞬间就以为自己走入了死亡之地,那个风岛。
赫扬躺在床上,被子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小截额头和几缕头发丝在外面。
冯天羽正靠在窗边,摆了个忧郁王子的造型,背对着顾凌曦。
夏澜朔曲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微微阖着眼,侧面的脸部线条一如既往的完美柔和。
“冯天羽,夏澜朔,赫扬。”顾凌曦一个个的叫了他们的名字。
床上睡着的探出头,窗边的转过身,沙发上的侧过头。
顾凌曦吸了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肺部都在灼烧,他走到冯天羽面前,拨开黏着血珠子的头发,
盯着冯天羽脸上的伤口,重重的吐了几个字:“这一刀是谁下的手?”
“我划的。”赫扬从被子里拿出水果刀扔在了地上,冷声说着。语气里没有一丝歉意,似乎还藏着一些狠辣,只是煞白的脸暴露着他的虚弱,完全靠强大意志力强撑,拼着这口气,像只溺水的鱼。
刚才那个扔刀的动作,让赫扬沾满血液的手臂从被子里暴露了出来。
顾凌曦大步上前掀开赫扬的被子,看着赫扬胸口的脚印,弄开衣服一看,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隔了衣服,那块皮肤都青紫一片,隐隐泛着血丝,身上可能还有几处肋骨折断,被子里浓烈的血腥味让他呛鼻,他抿唇问:“谁踢的你?”
“是我。”夏澜朔云淡风轻的说了两个字,脸上依旧是温和一片,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承认那一脚就是想把赫扬永远踢在床上。
离的远没看清,走近一看才发现不对劲,顾凌曦撩开夏澜朔的头发,结着血块的头发在他的手指触碰下有点粘稠,看着头上的口子,犀利的一扫:“这又是怎么回事?”
冯天羽扯扯嘴角:“我拿烟灰缸砸的。”
顾凌曦嘴角抽动的频率超高,随时都有可能跳出轨道,看来他这次是猜错了,挨个的扫了一眼都在盯着他的三个鼻青脸肿的男人,一个个要多淡定就有多淡定,他眉头拧紧又松开,再拧紧,然后又缓缓松开,他叹息一声,转身离开房间。
等他带着斯德林的专属医生皮特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赫扬一人,冯天羽跟夏澜朔都离开了。
“脸上伤成这样,还这么帅,族长不会嫉妒吗?”皮特打量着床上的赫扬,他扯着自己的过肩长发,研究的表情问:“小少爷,是你动的手?”边说边打开手上的箱子,拿出各种医疗仪器。
顾凌曦微微挑起眉梢:“你废话多了。”
皮特滑稽的动动肩膀,开始拿了仪器检查赫扬的身子,发烧加上失血过多,又没有得到该有的治疗和休息,皮特稍微检查了一下,神色凝重。
“身体多处骨折,四肢活动的骨节都严重损伤,左脚断了两个脚趾,内出血,还有点脑震荡”皮特说着说着,迟钝的他没有发觉到床边顾凌曦的脸色越来越差,倒是感觉到了周围的空气中的冷意逐渐增多,他打了个哆嗦,后知后觉的知道气场不对劲,声音低了一些:“我建议送医院。”
“不用。”赫扬挪动身子,握住顾凌曦的手放在滚烫的唇边吻着,完全不顾房间里呆滞的皮特。
“明天要回国内。”顾凌曦开口:“皮特,我不想中途有什么意外。”语气淡淡地,却投过去一道强势的威压。
皮特收敛住脸上的轻松:“ok,我会帮他固定好。”手上动作未停,厚厚的嘴唇半抿着,心里各种诽谤,今晚出门不利啊。
忙活了半天,皮特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收好东西,正打算回去继续他未完成的播种工作,就听顾凌曦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有两个。”
皮特:
“我夜里要起来方便。”赫扬冷声说道:“快点回来。”声音里有一丝微乎可微的恳求。
顾凌曦却是听出来了,他的嘴角向上翘了几分,嗯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皮特紧跟着走了出去,过肩的头发衬着他一张泛青的脸,颇有种长期便秘的状态。
问了卡恩,顾凌曦带着皮特去了冯天羽的卧房,刚打开门,就看到冯天羽坐在椅子上拿着毛巾擦着脸颊上的血。
“老婆”听到动静,冯天羽把手中带血的毛巾一扔,起身跑到顾凌曦面前,抓了他的手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顾凌曦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冯天羽脸颊上的那条伤痕,轻声说:“打不过还打,不会喊我吗?”其实说完这句话顾凌曦就觉得自己说错了,就算他在场,也不会插手去帮谁,他们三人的自尊都太强。
冯天羽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