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凌晔也失踪了几天,当时被问到人去哪了他心里把凌晔凌迟处死了一万遍,这次又是同样的情况,可好像有点不一样,至少没那么反感,甚至觉得他理所当然地应该知道凌晔的行踪,心里也不过琢磨着把他崩掉再鞭尸而已——比凌迟要轻点?
冷子琰拿出纸笔,画了个箭头向右的时间轴,中间圈了个圆,张牙舞爪地写上“野鸡兽化”四个字,钢笔尖把纸戳烂,足见写这个名字时他有多恨。用红笔在“野鸡兽化”上打了个凄厉的大叉,又用蓝笔在时间轴的左边写上“君痕凌晔”,想了下,空格里填上“大于”符号,右边如法炮制,只是在空格处犹豫了很久,迟迟未能落笔,他吐出口气,在时间轴最右端标出日期,“12月31日”,下个星期天,距现在,还有十天时间。
他慢悠悠把纸折起来,十天……最后的十天,无论如何也要想明白。
大于……等于……小于……
凌晔两天后才出现,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臃肿得像个球一样,脸上微微有些苍白,唇也干涩得紧,活像几天没喝过水的模样,冷子琰眼尖地看出唇上不少已经干掉的裂痕,应该是自己咬出来的,他没多做过问,让人进来后,倒了杯热水给他,“伯母怎样?”
“我母亲心脏一直不好,这次复发而已。”凌晔把人揽过来,仔细一瞧,眉当即就扭成麻花,“你感冒?”
冷子琰抿了下唇,“重的。”
“没吃药?”
“吃了几颗,越吃越想吐,懒得吃。”
“你……!”凌晔怒不可遏,“病了也不知道多穿点,真是的,”抱怨到后面语气终是缓了下来,把人拉进被窝,死死捂紧了,“好好躺着,我出去给你买药。”
凌晔很快回来,提了一口袋的药,冲剂药片糖浆各种药厂生产的,应有尽有。
冷子琰淡淡看了眼,提醒道:“你花的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