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琰揉揉眉心,还是想想送凌晔什么东西吧。
过去二十年送的礼物都是下面人挑的。
这次再不用心,那人非气得跳楼不可。
“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逛了十几家店,竟然觉得没一件衣服配得上凌晔。
买衣服不行那就买鞋。
可又不知尺码。
给君痕买礼物特别容易,名家名画、绝世孤曲,都能讨君痕欢心。凌晔那头死豹子,哪来这些艺术细胞。送他一幅画他能当废纸烧掉。
要不送辆车?
可凌晔穷归穷,军部配的旁人送的,一大堆车能把车库停满。
那究竟送啥?
站在人头攒动的街头,冷子琰烦恼死了。
嘟嘟嘟。
“天都黑了,怎么还没到?”
不一会,又是嘟嘟嘟的剧烈震动。
“怎么不回短信,你不会不来了吧?”
冷子琰合上手机。
半分钟后。
“诶……我说冷少爷。”阴阳怪气的腔调,“我等了大半天,好歹来一下?”
想到电话那头的人冰着脸苦哈哈的模样,冷子琰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淡淡回道:“在买礼物。”
“礼物?你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
“真的?”
“这个……有礼物当然更好,不过……要不把你自个送我,我勉为其难接受?”
“想得美!”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有好看的项链吗?”冷子琰双手按在玻璃柜上,“要纯金的,闪闪发光那种,最好戴上就取不下来。”
“有的。”柜台小姐微笑着道,“接口处有指纹密码,除了戴上的人其他人不能取下。先生是要普通款还是订制款?”
king—size大床,浓情蜜意的紫色风,白纱窗帘,红酒佳肴。
“来了?”
冷子琰从没见凌晔笑成这样过,眼角眉梢的春情比路边的野花还要浓烈,“不在家里过生日没问题?”
每年过生将军府都会办宴会,这次凌晔以大战在即为由严词拒绝家里为自己庆生,说来说去,都是想和冷子琰单独相处。
把人从头看到尾,见他空着手,忍不住微微有些失望,“没买啊?”
这模样像死了犬类。
看来项链买对了,替他戴上,就好比是项圈,自己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冷子琰慢悠悠把盒子从裤兜掏出来,递过去,一边关上门,“自己看,不准退货。”
凌晔心满意足坐到床上,打开,一片灿烂的金色,晃得人眼花。不过会不会太恶俗了点,好像是暴发户会戴的东西。这个人又在整他?
“怎么有两条?”凌晔提起项链问。
“以后穷了,少去游乐园打工,你丢人无所谓,别丢我的脸。”
凌晔狠狠抿紧唇,扭过头,诡异的红色爬上耳朵,粉嫩透明的色泽,冷子琰一口便含住,用舌尖轻轻勾弄一番。从他手里挑起一根项链,“这条值20万,没钱了就卖掉。”
“你送的,我怎么会卖。”
“就这条能卖,这一条,”拿起另外一根,挑眉道,“你敢卖,我宰了你。”
他脱了鞋,爬到凌晔背后,珍而重之替他戴上,却故意不告诉他戴上后只有自己能取。把人踹到镜子前,“喜欢不?”
凌晔脖子修长,肤色又偏白,若能戴白金之类,必是相得益彰,衬得肌肤剔透如玉。
可是黄金……?
“好看。”凌晔煞有介事点头。
镜子背后,冷子琰咧开嘴笑得极为得意,那一瞬间,凌晔觉得,这些日子来的阴霾其实都是不存在的,只要他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发生任何事,都无所谓。
七层高的大蛋糕,上面一个大大的心形,像能冒出粉红的泡泡,冷子琰看到时不轻不重哼了声,明明不屑又伸出食指,挖了一大块奶油,吃得满嘴都是。
餐桌上的菜都是冷子琰喜欢的,有好几样还是凌晔亲自下厨,为了布置他下午就请了假,可谓用心良苦。
两人开了红酒,冷子琰仰头连喝三大杯,凌晔很想提醒“你还怀着孩子”,对方已经把嘴凑过来索吻。这种待遇凌晔如何不心花怒放,搂着怀里人,吻得十分欢畅。
“我还要喝。”